即便命书上把靳安远写成了“男主角”，但苏绾清早已清楚现实的荒诞之处，如今看到了她一切痛苦的幕后黑手，心里没有震动。
    硬要说的话，她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嘭！”
    猛烈的一拳对准了靳阳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他脸上的笑容尚未落去，就被击倒在地。
    “小叔！”靳安远叫了起来。
    苏绾清瞬移过去，拎起靳阳的衣领，反手把他甩飞后，一脚踢中他的腹部。
    熟悉的“咔嚓”声响起，嗯，是肋骨断了。
    苏绾清一连串攻击下来，根本没给靳阳反击的机会。
    他本来就是主修法术的术士，在体能上根本没办法和苏绾清这种怪物媲美。
    靳安远见势不妙，急忙上来帮忙。
    靳家只有靳阳一个高级术士，如果他出了事，靳家就垮了。
    感受到拳风，苏绾清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抓住靳安远的手腕一折。
    “咔嚓”一声，靳安远的手腕就不自然地垂了下来。
    在他痛呼出声之前，苏绾清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就一个过肩摔，摔飞到山壁上去。
    靳安远被摔得直接晕了过去。
    苏绾清握住拳，歪了歪头，她的力量好像增强了不少。
    抬眼看了看正探头探脑的鲸鱼，她心里多了分好奇，难道和魂体拟态有关。
    那她现在的力量最大限度是多少呢？
    她走到靳阳面前，一道道金光落下，在她身边组成一个阵。
    靳阳喘着气，咬牙道：“这位朋友，可真是不讲规矩。”
    一言不发就打过来，这是哪里来的野蛮妖怪！？
    苏绾清看着困住自己的阵法，默默和简今的阵法比了一下。
    嗯，比简今厉害。
    一边这样想着，苏绾清一拳砸向那漂浮的金光。
    熟悉的“咔嚓”声响起，连大妖都无法轻易挣脱的缚妖阵，就这样轻轻松松被女人砸破。
    靳阳头皮一麻，正想借用“神”的力量，却发现他无法联系上“神”了。
    他不断画着那个神秘的符号，可没有一丝动静。
    这片浓雾已经隔绝了他和“神”之间的联系。
    怎么可能？
    苏绾清伸手拎起靳阳，听到他震惊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
    她思考了一下，指了指身后围观的鲸鱼。
    靳阳喃喃道：“鲸妖？不可能，普通鲸妖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难道有鲲的血统？”
    鲸鱼闻言，“呜呜呜”地喷起了水。
    任由靳阳胡思乱想，苏绾清把他和镶在山壁里的靳安远捆在一起。
    加上司机三个人，正好可以放在劈成两半的车顶。
    临走之前，她很执着地把路牌搁在了三人的头顶。
    ——“此路不通。”
    第122章 看戏
    解决完靳阳一行人后, 苏绾清还给他们放了个入梦，确保他们会一觉睡到天亮，她跳到鲸鱼的头上, “走吧。”
    伴随着魂域收拢, 浓雾散去，她抱着变小的鲸鱼回到了半山会所。
    悄无声息地进了会所, 苏绾清却发现里面一片死寂。
    一群人都躺在地上，最中间是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
    是曾裳。
    不是秦翡伪装成的曾裳，而是生下她的那个女人。
    苏绾清俯视着她, 就像曾经仰视她一样。
    曾裳和苏承远是她幼年无法驱散的噩梦，他们总让她觉得自己是作为一条狗生下来, 只需要摇尾乞怜，乖乖听话。
    可再怎么乖巧的狗, 当主人决定弃养的时候，也只能等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
    于是家犬变成了野狗，斗殴夺食成了习性。
    当主人重新找上门的时候，她只想咬断他们的咽喉。
    摇摇欲坠的理性, 渗入灵魂的戾气，如同反复的钟摆，情绪总在两极循环, 她努力忍耐着, 去当一个正常人。
    正常地生活, 正常地行动，正常地微笑。
    结果，她还是被逼死了。
    苏绾清俯视自己的生母，轻声道：“多亏了你, 我的努力全部崩盘。”
    魂力从指间流泻，灌入曾裳的大脑。
    她给不少人制造过美梦，这一次同样是一个“美梦”。
    “你给她造了什么梦？”熟悉的玫瑰花香，男人从背后抱住她。
    秦翡已经恢复了自己的样貌，苏绾清总算可以直视他的脸了，回答道：“上辈子她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我让她重温一下这个美梦。”
    秦翡挑了挑眉，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梦境越美好，现实就越残酷。
    他把脸埋进她的肩颈处，吃吃笑道：“你还真是学坏了。”
    苏绾清挑了挑眉，说道：“多亏了你。”
    秦翡得意道：“当然了。”
    秦翡看着自己的杰作，曾裳被一群衣衫褴褛的男人众星捧月地围着，虽然他们都昏迷不醒，但这场面也够精彩了。
    这些男人恨不得把“曾裳”碎尸万段，等明天这堆人清醒之后，肯定会非常“惊喜”。
    秦翡打了个哈欠，“你那边搞定了？”
    “嗯，”苏绾清点了点头，“曾裳后面的术士叫靳阳，是靳安远的小叔。”
    秦翡一顿，靳安远好歹是原著里的男主角，他当然记得牢固。
    他酸溜溜地问道：“哟，男主角都出来了，那他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