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记得,季向蕊这孩子从小就怕疼,不打针只吃药,有一回被狗追着咬了口,打疫苗都要哭一顿才罢休。
究竟是什么时候,这样一个爱哭爱闹的孩子,彻头彻尾倔强到像是换了个人。
季向蕊一天不醒,季老就一天都不肯移步,就连季淮泽都觉得这样不行,说要留在这替季老。
季老难得不爽他们,心系季向蕊,只甩了句:“你有这空,赶紧去军区看看,我孙女婿什么情况了,怎么这么多天都没点动静?”
季淮泽劝不动,转眼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季向蕊,只好接下命令,尽快赶去军区。
彼时,时鉴带队的特种部队正在进行终审。
先前一个指挥官离队也就算了,现在是全队都自说自话离队,江昱知道消息的当下,直接气到跌坐在椅子上。
他原先还在担心这一支小队要集体接受惩罚,却没想他们这次和驻地阿耶于的空军联抓到跨国贩毒,多年难寻踪影的瞿过。
于功于过,虽有逾距,但功还是大于过的。
警告逃不了,个个承担,不过没有禁闭,反倒还有另外的奖赏。
时鉴带队从审讯室里走出来时,江昱正好气冲冲走出来。
时鉴敏锐地一眼就见到江昱手上的木棒,下意识倒退一步,却还是被秦璨一把推了出去。
时鉴:“?”
秦璨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该打。”
时鉴:“……”
江昱一棒给他挥在手臂上,“臭小子,带队不讲规矩的是吧,知不知道原地待命多重要,我迟早给你气出心脏病出来!”
时鉴倒也不反驳,但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自知得赶紧赶去医院。
江昱显然没放他走的意思。
时鉴正愁,救星季淮泽来了。
最近季淮泽升了职,江昱还没来得及恭喜,就听到季淮泽笑意尽敛的一句玩笑:“政委,您这是在训我妹夫?”
江昱愣了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时鉴的帮手。
他轻咳了声,少有地摆出架子:“那倒也没有。”
“实在抱歉,要不训话暂时延后,先放一下人?”季淮泽尝试通融着说,“他不去医院,我这妹妹也不醒,我们家都着急。”
江昱摸不着头脑,合着时鉴去了医院,那边就能醒了吗?
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时鉴和季淮泽对视了眼,秒懂对方的意思,低笑着说:“报告政委,我想申请下午出军区的请假条。”
江昱真是看他心烦,挥挥手,“行了,手打完报告再走。”
“是。”时鉴笑着敬了个礼。
很快,时鉴放出军区,一路匆匆忙忙地直往医院赶。但他身边没车钥匙,只能坐季淮泽的车。
季淮泽车行正常速度,光是看他的状态,时鉴明显察觉到似乎有哪不太对劲。
季淮泽丁点都不急,像是拿捏好了事情的发展,气定神闲得连时鉴都疑惑,问他:“向蕊醒了?”
“没有。”季淮泽顿了几秒,详细说,“她估计累坏了,这么多天都在睡,爷爷在医院这么久时间,都没见她醒过。”
时鉴一听,神色更急。
不过季淮泽还是多话安慰了他:“这不是等你去?她见你再困也得醒。”
“……”时鉴好像突然懂了什么。
车终于开到医院。
时鉴还是放心不下,一路赶上病房,但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就侧耳听到季老情到深处的关切:“小兔崽子,你怎么回事啊,医生不是说你没事吗?你怎么还不醒啊,你赶紧醒,爷爷才好给你做红烧鸡腿啊。”
这话,季老越说越伤心。
时鉴不敢打扰,一直到季老说完,他才三下敲门,而后推门朝里走。
“爷爷。”时鉴礼貌打招呼。
季老不想被人撞见,抬手抹了把脸,避过视线地应了声:“来了啊。”
“嗯。”时鉴走到床的另一边,想看看季向蕊的状态。
但时鉴没想到,季老那边刚背过身,季向蕊那一动不动的手忽地颤了下,左眼悄咪咪地睁开,看了眼老人家的背影,右手就黏糊地抓上了时鉴。
这显然不是刚刚醒来的状态。
季淮泽扶着季老就是笑。
季老看得恼火,平时惯着孙子没事,但这是什么关键时刻,还有心思笑?他刚一拐杖要甩上去,就听到身后腾地一下坐起的细碎声。
季老懵了,转头就撞上季向蕊歪着脑袋投来的目光。
季向蕊手还抓着时鉴,人却是对着季老的。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老头,说好的啊,红烧鸡腿,这回别想赖,我都听见了。”
季老怔愣了好一会,“!”
刚才那点温情瞬间烟消云散,季老挥着拐杖就挥了过去,一下捶到被子边,愤然地说:“你醒了怎么不和我说?”
季向蕊抓抓脸颊,语气还挺无辜:“您那么想抒发情绪,我就是想睁眼,也不能打断啊,这不合规矩。”
季老气死了:“以前和你说规矩,你都当耳旁风,现在怎么知道要讲规矩了?”
“人长大了啊。”季向蕊缩了缩脖颈,总拿得出理由。似乎是怕季老不信,她还亮出自己和时鉴手上的戒指,一脸骄傲,“看,长大了。”
季老闭眼,深呼吸。
季向蕊话到点上,就不多说了。她转头就是看向时鉴,晃晃他手,关心地问:“这次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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