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有点心疼导演先生。
他干嘛憋着气伤自己,他不知道我这种演员怎么骂都没问题吗?
反正又不会怎样。
结果那天剧组就只我拍两个场景的戏话了好几个小时,反复折腾,不断重拍,总算最后勉强合乎导演先生的要求。
到最后剧组下班,已经是入夜许久了。
“前辈,刚才拍戏的时候我碰到了您的手,好像有点烫,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收工,化妆间里徐隽问我道,一脸担忧。
“天气太热了。小事。”
我一边看手机,一边等着化妆师给我卸妆,随口答道。
“可要保重自己啊前辈,您的粉丝知道您不舒服会心疼的呢。”徐隽笑着说。
我瞄了一眼徐隽。
笑笑,回答:
“放心,为了你哥哥这个铁粉,我一定会没问题的。对了,晚上剧组不是说宵夜嘛,你去吗?”
导演先生估计也觉得第一天就拍这么晚有点不厚道,刚才收工的时候就宣布说请大家吃宵夜,算是“庆祝”。
其实我觉得应该是“补偿”吧。
不过真相如何无所谓,我反正也想找个机会消耗点时间。今天秦墨还没有来,时间耗得晚点,多喝点酒才能一觉睡到早上吧。
真的蛮逊。
一向不会错过这种可以发展人脉、搞好人际关系的徐隽却摇了摇头,说:
“我哥哥过来了,我晚上要陪他,就不跟你们去了。希望你们玩的开心。”
哥哥?
梁直过来了吗?
我猜,可能是徐隽担心梁直一个人会遭遇什么,所以让梁直过来有个照应吧。
“对了,我想起来之前不是答应你去和我的铁粉面基吗?这不刚好。我干脆也不去了,咱们一起找你哥吧。”我提议道。
徐隽很高兴。
“那可太好了!谢谢前辈!我哥哥今晚上见到前辈的时候不知道得多开心呢。”
果然就如徐隽所说,梁直看见我后非常的开心。
发自肺腑那种。
说是“粉丝和偶像面基大会”,实际上就我们也算熟的关系,最后也只是我们仨窝在徐隽的房间里,开了几瓶酒聊天吹牛。
徐隽不喝酒,就我跟梁直两个在喝。当然,主要是我在喝。
喝到后来,梁直差不多走路在走曲线了,徐隽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跟我道歉说:
“我哥哥酒量不好,您别介意啊前辈。”
我不介意。
我也不在乎梁直酒量好不好,反正就我的水准,能在酒这方面喝过我的人世间少有。我也只是试一试。看梁直是不是少有的范畴。
很遗憾。
他不是。
“没关系,我也喝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我说着,顺势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徐隽赶紧过来扶我。
“前辈——您的手好烫!”徐隽皱了皱眉头说道。
我恍惚想起我忘记秦墨嘱咐过我要按时注意体温和再吃一次退烧药的事。
再一想,好像也没关系。
从前我生病不吃药也就好了,哪有那么多讲究。
不就是个发烧吗?
每个人都会,又不一定会死,就算是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没关系吧。
“天热嘛,可能有点上火。”
我随口说道,跟徐隽在门口告别,拒绝了他的相送,慢吞吞的走回了旁边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我洗了个冷水澡迅速清醒了一下,然后打开手机调出了程序,按下开始,很快,手机画面变成了徐隽和梁直现在所在的房间的图像。
我这只是顺便。
一个人喝酒很闷,拉上合适的朋友一起喝,顺便在朋友房间里抽空安几个监控,在朋友的手机里放个窃听器,以作为探听消息的渠道,也是正常的。
毕竟演戏我不在行,找找真相什么的算是我的老本行,还是得做做,就当练手。
画面里徐隽在给梁直擦身。
他的表情温柔,充满爱意,那种温情脉脉看得我眼睛都不舒服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想着,我叹了口气,躺到床上,默默盯着屏幕看着。
估计还得看很久这样的戏码。
不过没关系。
我有的是时间。
……
嚼了两颗退烧药,我闷了口冰水,混着那点小刺激把药给吞了下去。
这两天我拍戏不怎么上心,总是被导演说,剧组工作人员也颇有怨言的样子,我也懒得放在心上。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墨打电话过来说明天会到,问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需要他从那边带过来的。
我忍了忍,总算没说要他带那天晚上找专门的厨师做的蛋糕。
挂了电话我跟洗手间把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之后,总算清醒点。想了想,还是找出了退烧药吃了,免得自己下次再想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
我干嘛要那么矫情啊。
我又有什么资格矫情。
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
虽然徐隽跟梁直的手机里有用的东西不多,但梁直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做了一些很值得玩味的事。
比如说梁直会在只有他一个人房间里,对着空气说话。
当然,我能判断出空气里有什么东西,是梁直能感知到,可旁人看不见,似乎也摸不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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