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抬起头,眼神痴痴望着他。
许凤喈脚步顿止,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片刻,缓缓蹙起了眉。
见鬼,为什么感觉有几分像?
“姐——”
见他忽地转身就走,庄乐仪不明白,明明方才他看她的眼神专注又炽热,那么动人。
“小师叔,小师叔……”庄乐仪提着裙摆追上去,声音细细娇娇:
“小师叔,你等等我。”
良禽择木而栖,美人择主而伺,她才不要嫁那些二三流的世家子,要嫁,就嫁东九州最好的那一个。
没有机会就主动创造机会,她庄乐仪可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主动出击,手到擒来。
没有一件事物常在,一切都在流动变化中,小师叔现在讨厌她,以后也有可能爱上她。
绝不放弃!
庄乐仪对自己的美貌颇有自信。
娇怯的,怜弱的,简单纯粹的,她永远能激发师兄师弟们的同情心和保护欲,继而爱她爱得不可自拔。
娘亲说过,在一段关系中,性格过于强势、能力又强的女人,会让男人想逃离。
她听娘亲的,确实尝到了很多甜头,那些师兄弟很喜欢她,喜欢到连命都不要了。
心念微动时,她已经看不清黑衣少年的身影了,跺跺脚,使出法器追过去。
“庄姑娘,留步。”
洞府前,清书提着一盏精致绚丽的荷花灯,对赶来的庄乐仪不假辞色:
“夜色已深,姑娘在此逗留不去,有损名誉。”
“每年九月,是碎叶城的巧夕节,我们这儿有个习俗……”
庄乐仪欲言又止,从袖口取出一个精致的物仕,小手递过去:
“这是我亲手为小师叔缝制的,劳驾你代我交给他。”
清书下意识提高荷花灯,伸手去接,看清她被灯光映亮的面容时,怔怔愣神。
以前怎么没发现?
除去眼睛,庄乐仪和那位的长相竟有几分相似。
庄乐仪的眼睛,宛若猫眼,大而灵动,里面盛满光辉时有琉璃剔透之美。
而那位的眼眸,清泠润泽,黑白干净,好似你一眼可以看进她的心底里,又或者被她望进了心底。
一定见过世间最美的山水,才会有那般澄澈的眸子吧。
他不只一次见过,自家公子情动之时,尤爱将人抱进怀里吻她阖着的眼眸,深吻过花瓣般的小嘴之后,再浅浅亲吻她两扇颤抖的长睫,濡湿一整张漂亮小脸。
太色情了,他俩再多亲几次,他可真的不干了!
因为两者的眼睛太不像了,所以其余部分的相似,很容易被忽略。
从庄乐仪身上莫名看见了一点她的影子,清书语气软了些许:
“我知道了,天色已晚,你回去时路上小心。”
送走不速之客,清书提灯行至公子的卧房门前,迟疑少顷,轻轻推开了门。
月光渐渐暗淡了,洒进房内,也只有稀薄的几缕光线,难以视物。
“公子,今晚可需整理床榻?”清书瞧着床边的一道修长黑影,低声道。
公子的床榻已经几天没整理了,锦衾没换,云褥没换,清书心想一向好洁净的公子怎么受得了?!
许凤喈微勾着头,手指在衾被上那团g涸透明的水渍浆迹里滑了又滑,搁在鼻尖轻嗅,仍有那股麝兰散馥的香味。
这衾被汲饱了少女的蜜水,又欲又香,之前她每个晚上都裸着雪白身子被他插得在床上乱滚乱爬,股间狂漏,洒满床笫之间。
明明分外享受,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却又说走就走,绝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他给过她机会的。
他一直在给她,放过她,求娶她,不将她关进笼子的机会。
前一夜,他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腿间低下头颅,掰开两条嫩长腿儿,含住那只饱满红润的玉蛤,吮得她舒舒服服的流出香喷喷汁液。
她根本没有珍惜!
她践踏他的心意!
她什么都没带走,不带元石,不带衣衫,不带剑伞,也不带他!
——骗子
——骗子
许凤喈面覆寒霜,浩荡的元力压制不住地从体内呼啸而出,无数狰狞恶鬼自虚空浮现,Y风怒号,化作地狱之境。
清书被他的威压扫荡在地,趴在地面爬不起来,拼命挤出哭腔:
“公子!”
“清书,将床榻换了。”
他起身,恢复了平时懒懒散散的少爷模样,恶魂尽消,月光重新洒了进来。
许凤喈手扶窗沿,少顷,微侧过脸,乌黑长发被风吹乱,遮住了神色:
“笼子造好了没?”
“造好了。”清书想了想,斗胆一问:“公子你去哪里抓人呢?”
“西七州,太上神教。”
太上神教的都城,名为盛京,庄姜初到此地,被所见的异象惊得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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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码字没什么状态,今天一更啦,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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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蛤(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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