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玘得意洋洋道:“是甜言蜜语,义父说,女孩子就爱听这个。”
“不许跟他学!”温玄又呵斥道。
温玘抖了两下,嘟囔道:“我才没跟义父学呢,他那个花心大萝卜!”
温玄挑眉:“你还知道花心大萝卜?”
“爹爹也真是太孤陋寡闻了。”温玘嫌弃道:“花心大萝卜就是指那些喜欢拈花惹草,见异思迁,朝秦暮楚,风流成性…”
“停停停!”温玄打断温玘的滔滔不绝,呵斥道:“记这些倒是清楚,平日里背个诗文跟要了你的命似的。”
温玘抖了一下,他偷偷瞄了眼温玄,不情不愿地嘟囔:“义父不就这样嘛…”
看看看看!都教成什么样了!温玄用看屎的眼神看着温玘。
“再让我知道你跟着江越鬼混,我打断你的腿。”温玄严词厉色道。
“啊呀,爹爹~”温玘头一低,头上的书本就掉在了地上,温玘一边把它重新放到头上,一遍宽慰道:“义父没有带过我鬼混啦,之前在天渊城,他给我安排的课业比你给我安排的还多呢。”
“哦?”温玄始料未及,略显讶异。
“对啊,义父老是说,小温玘啊,你爹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啊,你可不能给他丢人啊,唠唠叨叨一大堆。”温玘声情并茂地学着江越的语气。
温玄绷不住笑了,这小子学得还挺像。
温玘看提到江越温玄神情有所松动,就把话头继续往自己义父身上引:“还有,义父喝醉后总说对不住爹爹,对了,义父还画过爹爹呢。”
温玄心里有些动容:“他画过我?”
“嗯。”温玘小鸡啄米状地点头:“他怕我把你给忘了,就画了个你陪着我。这幅画我还带过来了呢,我去找找。”说完,温玘跑去了里屋。
温玄失笑,心里泛起点点温情,江越似乎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无情。
温玘抱着一卷画跑了过来,利索地爬到了温玄的腿上,把画展开来,迫不及待地搂着温玄的脖子,道:“爹爹,你快看,是不是很像?”
温玄揽住温玘防止他掉下去,凑前看了看,的确是很像。
画中人负手立于小径上,玄衣黑发,眉目清冷,这是自己在御花园第一次被江越非礼时的那个地方,温玄指尖掠过画中自己衣服上的纹路,连这样的细节都还记得。
温玘乐呵呵道:“义父还说我随了爹爹的好样貌,说爹爹是他见过长得最标致的人,哦,也是脾气最差的人。”
温玄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问温玘道:“没听说过他还会画画。”
“哎,熟能生巧罢了。”温玘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温玄有些不解,温玘小心翼翼地收着画,好心地给自己亲爹解释道:“义父画过好多美女姐姐。”
温玄:“……”个不知廉耻的!
“不过那些画都送人了,只留下个爹爹的画,对了,义父还会看着爹爹的画像喝酒,神情有些…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的遗像呢!”温玘接着道。
温玄:“……”果真毒舌是遗传。
温玄轻叹口气,道:“行了,今日不罚你了,回头好好跟先生道个歉。”
“爹爹最好了!”温玘激动地抱住温玄的脖子,狠狠地亲了口,然后跑了。
很久之前,义父就告诉他,你爹爹性子清冷,你要多亲近。
门外雨下得淅淅沥沥的,江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扇子随手丢在了桌子上,真是的,出来吃个饭怎么就下雨了,一会儿还要去看歌舞呢。
突然,江越的目光被不远处坐着的女子给吸引住了,完全出于欣赏的心思,那女子双十左右的年纪,藕色衣裙,眉目恬淡,宛若清水出芙蓉。
那女子身旁侍女模样的人似乎在抱怨天气,女子温声宽慰着她。
“什么鬼天气!刚刚还是艳阳天呢!”侍女不满地道。
女子轻笑:“在岭南这样的天气你还少见?好了,知道你累了,等下到了地方,明日准你休息一天。”
侍女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夫人。”
女子温和地笑了笑,侍女又苦恼道:“也不知小厮传个信儿要多久,这都半个时辰了。”
“军中事务繁忙,我们来此已是打扰,断不可再抱怨了。”女子认真对侍女道。
侍女仰慕地看着女子,道:“也就姑娘贤良淑德。”
女子笑着看了她一眼,就安静地等着了。
这女子说话让人听起来十分舒服,江越从她说话声中推断,应该是军营里某个大人的女眷。
江越又百无聊赖地看向门外,雨还在下,谁能来给他送把伞啊。
正这样想着,门口探进来一把伞,接着走进来一个人,江越眼睛蓦地瞪大了,温玄!
温玄换下了惯常穿的广袖玄衣,穿了件月白色的窄袖轻袍,单手持伞走了进来,下衣摆溅上了雨水,颜色略深。
活该湿!谁让他穿那么件衣裳招摇过市的,江越如实想着。
不过,温玄怎么来了?是来接自己的吗?知道前几日晾着自己不应该了?江越心里美滋滋的,刚想冲温玄打个招呼,就看见温玄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江越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江越眼神古怪地追随着温玄,只见温玄把手中的雨伞递给身后的小厮,走到了那个穿藕色衣裙的女子桌前,略带担心道:“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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