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在难民区转着,这里不仅有学堂,还有给女子授课的地方,女子也要听课?听什么?难不成也听《四书五经》?江越从后门闪了进去。
“为妇之道,当谨遵三从四德…”
刚刚坐稳,江越就听见了这样一通说辞,他伸长脖子往前面看了看,就看见了一个中年妇女站在最前面,义正言辞地说着:“他们大老爷们儿上阵杀敌,我们就更要替他们操持好家里…”
江越轻声对前面的一个少妇打听道:“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
少妇看他衣着不凡,羞红着脸道:“公子,奴家已经不是姑娘了。”
“哦哦,失礼了。”江越笑着抱拳道。
少妇才道:“那位是个将军夫人呢,在教授我们为妇之道。”
江越愣了下:“为妇之道?”
少妇抿嘴笑道:“就是夫妻相处之道,这个将军夫人与自己夫君成婚十年,她夫君从未纳过小妾。”
江越打量了一下前面的中年妇女,心道,这虎虎生威的架势,她夫君也得敢啊。
夫妻相处之道?那夫夫呢?没什么差别吧?不都是两个人过一辈子吗?江越想着,既然都打算与温玄在一起了,那自己听听也无妨。
中年妇女说的脸红脖子粗,江越一开始听着倒也没什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中年妇女如是说:“因此,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夫君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
江越纳了闷儿,脱口而出道:“不对的事情也照做吗?”
此言一出,不少女子都看了过来,何时进来了男子。
中年女子不满地看着江越,道:“夫君决定的事自然都是对的。”
江越觉得匪夷所思,嗤笑道:“如此委曲求全,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你一个男子,懂什么?!”中年女装斜了他一眼。
“我是男子,自然有发言权了。”江越站起来,坐在桌子上,笑道:“两个人之间应该是不卑不亢的互相欣赏,才不是你说的这样的委曲求全。”
中年女子反驳不出话来,气道:“你…你简直胡搅蛮缠,你…你读过《女则》吗你!”
江越百无聊赖地抽出腰间折扇,“刷”地打开,慢悠悠地扇着:“我是男子,读什么《女则》。”
江越刻意耍帅,不少女子都羞答答地盯着他看。
江越继续笑道:“像我,我就不喜欢委曲求全的,要是家中夫人如此无趣,我定要纳好几房小妾的。”
“啪!”中年女子气愤地拍了下桌子:“姐妹们,我们的夫君都是被这样的人给带坏的!今天我们就替□□道,打他!”
女子们对江越的说辞略显不满,被中年女子一提醒,各个都开始义愤填膺起来了,拿起手边的笤帚簸箕啥的,朝江越涌了过来。
江越吓了一跳,连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拿扇子指着众人道:“本…我…我是在教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都爱往青楼里跑?就是人家会的花样比你们多,你们还在这里三从四德女则男则!等到夫君被人抢走了,就后悔吧你们!”
“冲啊——姐妹们,打死他!”
“打死他!”
“这个登徒子!”
于是,尊贵的崇安王殿下就被一通女眷追着打,真是在青楼里他身边也没围过这么多女子!
“放肆!知道本王是谁吗?”
“姐姐们,别、别追了…”
江季白刚安顿好难民,路过这里,就看见江越迎面朝他跑来,小皇叔也太热情了。
江季白笑着对江越打了声招呼:“小皇叔,你来…”
话还没说完,江越就从他面前跑了过去,江季白颇有些尴尬地站在了原地,这小皇叔,怎么不理人呢?旁边还有部下呢,这多没面子。
“冲啊——”
“打啊——”
接着,迎面跑过来一群女眷,江季白没见过这阵仗,愣住了,幸好属下拉了他一下,不至于他被浩浩汤汤的娘子军们给撞到。
江季白茫然了两秒,指着那群人对自己属下道:“她、她们是去追我小…追崇安王了吗?”
下属们迟疑了一下,重新看了看那群人,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江季白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江泊言脑袋被门缝挤了吗?这都是有夫之妇他也敢勾搭!”
江越跑的气虚喘喘的,就看见了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喜叫道:“温玄!温玄温玄!”
温玄抬眸看了过来,看见他不免诧异,江越怎么在这里?
江越看见温玄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不料脚下踩到了一块石头,打了个趔趄,向温玄扑去。
温玄心下一紧,急忙闪了一步。
“哎呦!”江越不出所料地落到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温玄松了口气,幸好躲开了,不然江越这么大个子砸过来,自己非得摔一跤不可,四周这么多人呢。
温玄走过去,好心地问道:“你怎么样?”
“你!”江越不满地坐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质问道:“你为何不接着我?”
“你反正是要摔的,我又没必要跟你一块儿摔。”温玄理所应当道。
江越气鼓鼓的,亏自己想了他这么多天!
“嗯?”温玄朝他伸出了手,一脸笑意。
江越也看晃了眼,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被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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