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也觉得辣眼睛，牙酸，“嗯。”
    江落看了他一眼，“不长也没事，够了。”
    叶禾知道他听见周向阳的话了，耳尖发红，支吾，“不够……太矮了。”
    “我再努力长长。”
    联考是在元旦后两个星期，叶禾发挥很稳定，拉开了分数，七分。主任激动地狠狠抱了一把叶禾，脸涨得通红，“不错！好孩子！”
    多的也不敢说，就让他好好学，别有压力，想吃什么跟他说，他去买。
    周向阳酸不溜秋，“主任，我们这都还在呢。”
    许清风：“我想吃牛肉干。”
    主任不客气地甩了他们一人一掌，“想什么想？看看你们这次的排名，掉三十了都！”
    转过头看到江落，夸道：“挺好的，又进步了，要稳住啊。”
    江落笑：“嗯，尽量不掉。”
    主任：“还有没事别老出学校了，保安都跟我说了。”
    江落笑着哎了声，点头，“到期末都不出了。”
    主任很高兴地走了，拉七分，很厉害了，明年再冲刺一下，行了！准了！
    叶禾可真是个大宝贝。
    周向阳跟许清风都幽幽地看着叶禾。
    叶禾凑到江落旁边，小声，“不用回去了？”
    江落也小声，“对，就两个多星期期末考了。”
    周向阳跟许清风还在盯：“……”
    叶禾：“寒假不知道放多久。”
    江落：“十几天吧，六月份就高考了，三个月。”
    周向阳跟许清风：“……叶小禾！你还能看见我们吗？”
    叶禾从桌兜里拿出包牛肉干，“给你们给你们。”
    许清风美滋滋接了过去，“我知道你还有两包。”
    叶禾：“所以你就吃的理所当然是吧？”
    许清风嘿嘿笑，跟周向阳一起吃了。
    “你吃吗？”
    江落：“手脏。”
    叶禾摸出一张湿纸巾，“正好还有一张。”
    江落伸手撕开了，“你擦吧，我不吃。”
    叶禾咕哝地哦了声……抽出纸巾擦手，江落现在都帮他撕这种包装塑料袋，糖，纸巾，面包，零食。
    他一拿出来，他就放下笔手伸过来帮他撕开，然后再继续写字。
    自然的不得了，像习惯一样。
    就几秒钟，每回都把叶禾撩的心跳加速。
    跟男朋友一样啊简直！
    能不能行了！
    不要对他这么好啊！
    擦完手，叶禾拿出牛肉干，江落果然又头也不抬地伸手拿走撕开了再还给他。
    叶禾呼了口气，心说这要不占一下便宜太亏了。
    塞了两块到嘴里，叶禾腿碰了碰江落，“吃一个吧？”
    江落转过头，就见叶禾捏着个牛肉干，故作冷静地要喂他。
    失笑，“我不吃。”
    叶禾往前送了送，“吃吧。”
    江落看了他一眼，张嘴吃了。
    一袋牛肉干没多少，叶禾吃一块给江落喂一块，到最后也没敢用手碰江落的嘴唇。
    江落心里闷笑，拧开瓶盖喝水，“你还有水吗？”
    叶禾：“一点点。”
    他以为江落会给他倒点，谁知道他盖上盖子，不留情道：“去装水吧。”
    叶禾：“……”他摸了摸鼻子，“不想去，你给我倒点吧。”
    江落：“我喝过了。”
    叶禾：“我不介意啊。”
    江落笑着看他。
    叶禾怂了，起身拿着杯子跑去装水，跑到门口了又跑回来，把江落的也拿上，“顺便。”
    周向阳啧啧，“江落你把叶小禾调/教的可以啊。”
    江落低头写试卷，“别乱说。”
    周向阳也看不出他这个模样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够沉得住气，感叹了声，转回去继续吃牛肉干了。
    他们的还没吃完，特别珍惜，一次就吃一点。
    临近期末考，叶禾右手的食指开始脱皮，起初他也没在意，就抹点手霜，但还是脱，脱了一个星期，指纹都看不见了，吃饭的时候江落看见了，皱紧眉，“怎么回事？”
    叶禾翘着食指，“我也不知道啊，突然变成这样了。”
    江落握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我妈以前也这样，沾水多了，洗衣粉跟洗洁精都刺激皮肤。”
    叶禾：“那怎么办？”
    江落叹了口气，“少碰水，你……洗碗洗衣服都叫我，我给你洗。”
    周向阳伸了个脑袋过来，“那还有洗澡呢。”
    许清风也凑热闹，“洗衣服包括内裤吗？哇看不出来啊江落。”
    江落：“……”
    叶禾想把这两个傻逼踢出去抽死，咬紧牙，“闭嘴啊！”
    许清风：“那我说的对啊，不碰水是不可能的。”
    江落：“尽量少碰就行，放假去医院开支药膏，要注意点，不然会脱的更厉害。”
    叶禾红着耳朵点头，小声卖惨，“手机指纹都开不了了，还有点疼。”
    江落刚展开的眉又皱起来了，“下次早点告诉我。”
    叶禾：“我没想到会脱这么多。”
    江落看着他的手指，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肉都露出来了。
    “洗澡的时候套个塑料袋。”
    “好。”
    许清风眼神都是迷茫，怎么不太对劲儿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