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沈方的人马已经等待多时了,见两架马车过来,很快接了他们,人马分成两侧走到马车两侧,沈方走在前头带他们前行。
莫竹与萧成驾车,随他们前行。
从徐州到京城的路程马不停蹄要走很久,能在天黑前赶到村庄客栈还能找间住处,多的是走在林子里天黑碰上下雨,玉容卿跟李沅住一辆马车中,莫竹小梨和萧成挤在一辆马车中,倒也不算受罪。
半个月后,一行人北上到达禹州,正是李沅曾经驻守的地方。
距离他“失踪”已经过去两年了,禹州的守将之位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的下属身上,李沅丝毫不介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住在客栈中休整。
一路上沈方谨记玉白给他的警示,“千万不要在李沅面前做任何事,也不要让他察觉到你的存在”,比起沈一方的忠心耿耿,沈方更会在忠心与惜命之间平衡利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送出性命。
敲敲房门,沈方走进去提醒他们夫妻,“王爷前不久上京去为皇上祝寿,等到明天皇上寿辰之时,王爷会当着众人的面告知三皇子已经回到禹州,届时圣旨下到禹州,三皇子再与三姑娘一起上京。”
“好,我们知道了。”玉容卿让他下去,发觉李沅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这里是禹州,是李沅呆过的地方,没有理由他会对这里感到害怕。玉容卿搬了凳子坐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安慰,“别怕,不管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一行人去到将军府,沈方带了平阳王的令牌,府门外的守卫通通放行。
将军府中进了不速之客。
李沅的相貌独特,长得又高又俊美,即便是站在人堆儿里也是最显眼的那个,很快就被认出来是三皇子回来了。
消息很快传到禹州军营中,正在练兵的禹州守将于余乾安听说是李沅回来了,着急的连盔甲都没脱就骑马出营。追上来三个将军,一个接一个神情紧张又害怕。
平静了没几年的日子再一次掀起风浪,四人心中各怀鬼胎,除去疑惑李沅的去向,更担忧自己的下场。
“三皇子喜怒无常又好动手,要是让他知道他失踪后我们不但没有寻找他的下落还排挤走了萧成,他会不会杀了我们?”
“可是我们又没有选择,当时二皇子都说了三皇子早已死无全尸,我们要是还跟随他,岂不是不知死活。”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等会儿怎么求三皇子饶我们一命吧!”
骑在马背上,余乾安呵斥后边那三个叽叽喳喳不成体统的家伙,“都是废物吗!现在我才是禹州守将,他三皇子再尊贵也没有个一官半职,有什么由头来惩罚我们!”
三人闭嘴,看余乾安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心中却很不满。
当初大家同为三皇子手底下的人,要不是有三皇子提拔,这余乾安还在军营里劈柴烧火呢,眼下是硬气起来了,从前见了三皇子不也跪着头都不敢抬。
三人互相使个眼色,到时见机行事,绝不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压在这背主忘恩的余乾安身上。
将军府中,玉容卿闲来无事拉着李沅陪她四处逛逛,想看看李沅曾经住过的地方。
路过进入内院的门时,瞥见里面有位妇人正晃着摇篮绣花,另有一位侍女抱着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玩耍,其乐融融。
玉容卿心觉他们不是被邀请而来的客人,不能轻易进入内院,便拉着李沅快步走开,不想扰了人家的清静。
府里的下人见了李沅都跟见了鬼似的,俯身问安后头也不回的逃开,生怕被李沅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顷刻间丢了性命。
“他们为什么都怕你?”
李沅握着她的手回答说,“或许是我从前对人太冷了吧,今天只是来见故人,没打算为难谁,晚上我们回客栈住。”
玉容卿也觉得在这陌生地方有点不安心,不如睡客栈安稳。
夫妻两个还在花园里闲逛的时候,前厅萧成和沈方已经坐在厅上等待余乾安多时了。
身为局外人的小梨与莫竹在屏风后面享用将军府里为他们准备的茶点,对外面的人要做什么一无所知。
莫竹小声嘟囔着:“不是说去京城探亲吗,怎么莫名其妙来了禹州,沈方那小子竟然能带我们来将军府,真是深藏不露。”
两人只当沈方是李家派来护送小姐和姑爷去京城的护卫,再加上沈方平日里的确对他们恭敬有加,更加深了两人的错误认知。
小梨的吃相比莫竹好点,吃一口点心喝一口茶,偶尔望向屏风外看到萧成脸上凝重的表情,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记不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这府里的人好像对姑爷特别尊敬。”甚至有点害怕似的。
莫竹摇摇头,很不相信,“别瞎说了,非亲非故的谁尊敬谁呀,我猜这府里的将军应该是沈方的旧友,他带我们过来就是顺道让我们来逛逛。”
“奥……”小梨被莫竹带跑偏了,专心品尝美味。
金属撞击的吭哧声从大门口一直持续到前厅门前,余乾安在门前站定,见厅堂上坐着萧成和平阳王的手下沈方,顿时皱起了眉头。
走上前去故意忽视了萧成,转头俯身请问沈方,“敢问沈兄弟,王爷可是有何吩咐?”
沈方摆摆手,“吩咐谈不上,王爷只是让我带三皇子到禹州等信儿罢了,正巧你们这群人都是三皇子的旧部,主子都回来了,自然也得让你们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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