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接到电话的时候还在家里躺尸,听到邹白的声音,他愣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哥,我没听错吧?”
还好没事,梁安松了口气:“你来一趟警察局。”
“啥?”,鸡毛脑子晕晕乎乎的,怎么刚一回来就去警察局了,他想着想着,越想越难过,抽噎道,“哥,你不会是为我们报仇,把那老板杀了吧?你怎么这么傻……”
话没说完,就被邹白咬牙切齿地打断了:“你再多说一句,今天就弄死你,你别来了,叫阮柏来。”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鸡毛回头看阮柏,“我说错了什么吗?”
阮柏拿车钥匙出门:“你没说错什么,是白哥错了。”
“……”
到警察局的时候,里面正打得火热,没错,是“打”。
准确来说,是梁安一对多,邹白在旁边拿偏架,用肉眼来看,两边都没讨好,只是他如果再来晚一些,他相信他们两个会在下一秒被无数个电击棒砸死。
虽然邹白评价阮柏是书呆子,但就从一个人际交往来说,十个邹白加一百个梁安,也抵不过一个阮柏,人家那小嘴,嘚吧嘚吧三两下就把警察说得和颜悦色,立马就把他们放了。
邹白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教教我,怎么像生化武器似的。”
阮柏解释道:“他们根本没把你们当凶手,只是有点怀疑,加上我一来,解释解释,他们的疑心自然就都消了,倒是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说到这事,邹白现在还想揪着鸡毛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少了个零件。
可能没有脑子。
他道:“本来一切都挺和平,我本来不是给鸡毛打电话让他过来吗?他不知道哪根筋抽风,冒出一句我杀了那个瘦子老板,最巧的是,那个老板还真死了,自杀,说是别人丢进冰柜冻死的。”
听到那个老板死了,剩下的话阮柏也没心思再听下去。
那天晚上他们本来晕过去了,结果醒过来在店门口,睁眼就是一大群人围着他跟鸡毛,像那四师徒一样,他还以为进了九重天,碰见取经四人行了。
后来发现川菜馆封了,问路人,大家说是老板杀人分尸,刚刚才把那些碎尸拖走,看起来,得有一座小山那么高,当时他就吓白了脸。
就差一点。
现在听邹白说,那个老板也死了,他背后就有一股凉风在吹。
他看了看邹白,欲言又止。
梁安从后视镜发现他的表情有点不对,伸手挡住那道,不是特别友善的目光。
阮柏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戳到自己哪根神经了,但就是特别不爽,说出来的话就带着一点生硬:“我不知道你们身上有什么秘密,也不想知道,但是希望以后这样的事不要把嘉木扯进来,他胆子又小,人也不聪明,还有,你们帮他开店花的钱,都算到我身上,过几天,我会带他离开,我们,最好不要联系了。”
最后几句话,他自己也说不出口,但还是硬咬着牙说出来了。
听这话邹白忽然就火了,梁安脸色也不太好看,邹白气呼呼地叫道:“停车停车,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这事是我对不起鸡毛,如果鸡毛愿意离开,我当然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你说什么不再联系,我相信鸡毛说不出这种话来,你帮他做决定,也未免太强势了。”
阮柏的回答他也不想听,拖着梁安就下车了。
到家的时候,鸡毛和阮柏都不在,两人洗完澡鸡毛才慢悠悠地回来,脸色很难看。
邹白:“他走了?”
鸡毛点点头:“嗯。”
然后一个人无精打采地去阳台上坐着了。
见鸡毛这么难过,邹白也忽然有点后悔,当时说话口气好点就好了,梁安拍拍他的肩:“去休息,我跟鸡毛讲。”
他有点不放心:“那你,态度好点。”
梁安去阳台的时候,鸡毛正在发呆,他从烟盒子头部敲出烟头,递过去:“来一根?”
鸡毛深吸一大口,半晌那群烟雾才从肺部慢悠悠出来。
“梁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知道我俩的事,这次分了就是真的分了,不过我也不后悔,反正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况且现在有你和我白哥,比以前好过多了”
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他也只能挑自己看得见的说,他倚靠在不锈钢栏杆上:“我也不是劝你,只说我自己的感受,阮柏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也不可能抛下自己的事业,跟你到这里从头再来。今天的事,他也是急了,毕竟饭店的事情很,诡异。”
他换了个词,接着说:“其实我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但是他更害怕的是你出事,要带你走,也是出于安全考虑,很正常。”
“如果是白哥遇到这些事呢?”鸡毛冷不丁地发问。
说实话,梁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怎么做,但有些话还是脱口而出:“如果我能控制,那我就陪着他,如果我控制不了,打晕带走。”
“这就是你们最大的不同吧,呵呵”,鸡毛笑了两声,但是听起来有点干,“他从以前就这样,凡事都喜欢替我做决定,但只要我提出异议,他转身就走,这次你也看见了?一模一样”
鸡毛一口气抽完半支烟,眼眶湿润,咬牙骂了声。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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