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撇嘴:“是啊,魔修一直在我们身边窥伺,或许下一个就是张逢夏,一定要尽快治好他。”
秦晌不想再从别人嘴里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遂转移话题:“听觉醒说,你要跟着了尘和尚学佛?”
子归莫名慌张,手指挠着脸嘟囔:“这个,我还没想好,嘿嘿。”
“去吧。”
“啊?”子归愣:“不是,我已经在学混元霸体功了,再另投师门不好吧,你不生气?”
秦晌笑:“我自己身上的功法斑驳不纯的,有何资格责备你,记得别把混元霸体功泄露出去就行了。”
☆、陷害
子归哥俩好地勾着他的肩,带着秦晌摇晃身体,感慨:“你放心,我就住在天衍宗,时不时去找了尘和尚唠唠嗑,不离开你。”
拍掉他的爪子,秦晌把剩下的酒坛子抱在怀里:“滚吧,别打扰我喝酒。”
偷喝被发现,子归悻悻地把空酒坛摆好,溜去找霓裳玩。
子归虽说有万年灵智,刚刚开窍性情跟个孩子似的,与霓裳处得最好,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玩闹的样子,秦晌羡慕他们短暂的幸福。人啊,一旦长大沾染了世俗,就像沾染了魔气,恶念邪念涌现,交织化脓,再也回不到当初。
三界之中,只有仙佛界没有恩怨情仇,没有权利纷争,确切地说,只有佛修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那是看透了世情找到自我本心,与天道融为一体。如秦晌这样的修士,又要挣扎到什么时候才能超脱呢。
张逢夏在秦晌悉心调理下很快恢复了,元婴一旦解封,秦晌不计代价将各种补药和固本培元的法术加在他身上,了尘和尚也传了一些佛宗经文,能润养元神。秦晌对此不屑一顾。
“张宗主,你的‘七字真言’是夏秋婵夏施主传授的吗?”
了尘教他的经文经解说一遍,张逢夏很快就领悟了,了尘和尚非常欣慰。
张逢夏已能开口说话:“夏秋婵是我师傅,您怎么……难道!”
张逢夏急忙起身,向了尘和尚行礼:“我听师傅提过,这‘七字真言’是一位佛宗大师亲传,难道就是大师您吗?”
了尘说:“当年夏施主发愿要解救凡人苦难,我传授他七字真言。七字真言一念正修,影像作意获神通善解,能解一切苦厄,夏施主折挫其心,不令流散,后得三摩地。如今张施主得七字真言,亦解诸般苦难,当日种下的善因今日结了善果,阿弥陀佛,善哉。”
张逢夏合掌,虔诚道:“我佛慈悲,在下虽不是佛宗弟子,也明白因果报应轮回不爽,善有报恶亦有报,秉正念必能得善果。”
了尘和尚连连点头,道:“张施主念念正思维,当入无漏定境,得阿罗汉道。”
张逢夏谦逊回礼。
了尘和尚传道结束,收拾了法袍准备离开,忽想起什么转身对张逢夏说。
“张施主,能否拜托您一件事?”
“请大师吩咐。”
了尘和尚说:“秦施主阿赖耶识于色声香味触相诸相心散乱,贪嗔住欲界不得往生。张施主若能助其心远离,远离圆满,是无上功德。”
张逢夏没有修习过正统佛学,对了尘和尚的话一知半解,隐约知道秦晌根性中有非常重的执念,无法解脱。
“大师,能否说得再明白些?”事关秦晌修为,张逢夏势必要问个清楚。
了尘叹息道:“我千年前与秦施主初遇,千年来每每见他都在无间地狱,执念能救他,终究令他轮回地狱不得解脱,唉。”
脱去了佛言佛语,张逢夏更听不懂了。
他知道秦晌个性中有一股子倔劲儿,当年为了救人曾与整个修真界为敌。为此,他痛苦压抑,至今心思沉重,似有难言之痛。
听了尘和尚的话,果真另有隐情?
“大师……”
了尘和尚不愿多说,执意离开了。
张逢夏按住宝珠木无能,秦晌说所有的答案都在里头,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看。可是不管是鉴宝会上假装不在意,还是那日画像落泪,加上今天了尘和尚的话,种种迹象都说明,这是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他极可能会看到一个全然不同的秦晌,超出他的认知。
一声巨响大地震动,张逢夏险些站不住。发生什么事?听起来像外力冲击结界。难道是全心来了?
张逢夏赶过去,见结界外不知何时来了许多正派修士,看衣着隶属于多个门派。他们架着飞剑和法宝,对结界一阵猛攻。
“怎么回事!全都住手!”张逢夏怒喝,宗主气魄不是寻常修士能比,一下子就震住了修士们。
方雾澈、子归和了尘和尚赶到了,秦晌慢慢悠悠踱过来。
在场的都是有牌面的大人物,可惜深入简出惯了,修真界认识他们的人不多,因此对修士的震慑力不如张逢夏。但是,了尘大师的佛宗打扮还是让修士们困惑,原本愤慨的神情变得犹豫。
只是,秦晌出现时局面又变了。所有修士的法宝飞剑都直指秦晌,滔天的怒气形成一股真元风暴,将结界震得颤抖。
“秦晌,还我师弟命来!”
“魔修,我要为教主报仇,纳命来!”
“滚出来受我一剑,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
张逢夏恼怒了,无缘无故的秦晌怎么变成魔修了,是有人散播谣言?还是全心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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