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环境下,根本看不见东西,眼泪疯狂分泌着,即便用手掌挡住双眼,那些光亮似乎可以透过这具皮囊,直直照射进我的灵魂。四周的温度不断上升,我感觉自己就是烤箱中的一块被无情地炙烤着的烤肉。我尝试着凝聚起查克拉作抵抗,但不知道是不是饮用了过量的咖啡,查克拉也不受控制,在体内胡乱游走。
身上的汗越流越多,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重重地贴在身上。无力地蜷缩在地上,我全身上下痉挛着。仿佛一台老旧的拖拉机,我的胃里燃烧着机油,正朝外冒着灰色的浓烟;我的口腔是一片荒芜的沙漠,没有丝毫水源;汗水渗出又被烤干,像盐碱地一般,衣服上析出结晶。
“怎样?”带土的声音从铁栏杆外传来。
我咬紧牙关,并不回答。
假如就这样晕过去该有多好,就可以结束这苦痛的折磨了。但是带土先前给我灌下了足量的高浓度黑咖啡,咖啡|因在我的体内肆虐,让我保持高度的兴奋。
我不可抑制地干呕着,口腔里泛起一股酸意,紧接着,苦涩的液体便如同油井一般大口大口朝外喷发着,禁闭室的空间很窄,呕吐物的气味也格外刺鼻。不仅仅是我的嘴,我的鼻子也在朝外渗着液体。胸口很闷很闷,就像被人用力一脚踩住那样。
一开始,我还在心底暗暗诅咒宇智波带土去死,到后来,却是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刀山火海的画面,我这是,身在炼狱吧……有无数上黑色的手将我往下拖,似乎要将我拽入那什么也没有的虚无。
有个人的声音从很高很高的高空传来:“只要你认错,可以得到解脱。”
我颤抖着,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心脏依旧跳得很快,肚子里翻滚着,浑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堪。最难受的还是大脑,似乎有人在搅动它一般。此时全身上下,唯一的感受只有痛苦,什么不甘、什么追求、什么情情爱爱,全都抛之脑后了,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祈祷心脏在某个档口放弃挣扎,直接而永恒地结束这生不如死的煎熬。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叹息着:“为没有意义的事情苦撑着,该说你是坚强不屈,还是冥顽不化呢?”
刺眼的灯光消失了,带土把我扛到他的肩上,因为这个姿势,我又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可胃里已经没什么好吐的了。
“我这样对你,要是被他看见了,肯定想要杀死我吧!”他自嘲般说道,“不过,也许鼬死掉会比较好一点。记住,你是自己走进鸟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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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的时候,脑海中的记忆和周身的雪地一样空白。
脑海空空荡荡的,既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从哪来,该往哪去。气温很低,他躺了不多时,身上还是温热的,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为了不被冻死,只能裹紧外袍往前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但如果停下,就是等死。
好在走了不出十分钟,他看见了村庄。
酒馆亮着稀微的灯光,好歹透露出几丝暖意,他拉开帘子,走了进去。
他的关节被冻得隐隐作痛,似是从前留下的病痛,他以前可能来自一个潮湿多雨的地方,低头查看菜单的时候,他出神地想。
“来点什么?”
菜单上写了一堆他看不懂的酒名,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居然有不少钱。
“来杯暖身子的。”
“好嘞!”酒馆老板爽朗地笑笑,没多久便递上一杯如同水般晶莹剔透的液体。
拿起杯子凑近嗅了嗅,酒精的味道有点刺鼻,他尝试性地抿了一口,酒液略显浓稠,口感醇厚,不甜不苦,只有烈焰般的满喉的刺激感。
“哎呀,一看您就是外地人,伏特加哪有小口小口喝的,一饮而尽才过瘾!不过您要是外地来的,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容易喝醉。”老板翻烤着黑色石子上摆放的烤肠,红棕色的肉肠往外泛着汪汪的油光,他用夹子夹了一根烤得油光锃亮的,装在铁盘子里递给他。
胡椒的味道冲破了味蕾的禁锢,让他整个人苏醒过来,烤肠意外地有嚼劲,再饮一口伏特加,融融的暖意便软化了他的四肢百骸,身体暖和了,思维也活络起来。
“您好,请问这是哪里?”
“哈哈哈,你连这是哪里都不知道,就莽莽撞撞地来啦?”老板大笑着,“这里是雪之国。”
“雪之国……?”
“客人来自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
“您说笑吧?”
他费劲地在脑海里掘地三尺,可偏偏就是没有关于过去的只言片语。
“行啦行啦,您不愿意说就不说,咱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慢慢享用,还要什么直接告诉我。”
他到底,是谁呢?
吃过饭,他跟酒馆老板打听了附近的宾馆,就近找了一家住下了。
“先生,您的名字?”
“秋山。”
“登记好了,秋山さん,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
秋山,是他刚刚走过来的时候,看见附近一户人家的姓氏。
人有时候为了摆脱不满的现状,会迫不及待将过去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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