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觉得怀景舒哪里都吸引人,却又怀疑这份悸动是有人操纵。
直到看见那个他,把这人搂在怀中,肆意把玩。
他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想及此处,心魔的眼底深处泛起一丝冷意,却不易察觉。
“你在家等我便是,那里妖物众多,我怕你受伤。”
他话音刚落,白胡子老头一脸欣喜地出现在院子里:“上仙,您改变主意啦?”
大师兄冷哼一声,也不多言,只冷冷吩咐道:“你看好他,要是他有半分危险,我就平了你的山头。”
又变脸对怀景舒道:“在家乖乖等我,去去就回。”
比起几个小时前的不情不愿,他现在可快速多了,简单说了几句,便瞬间消失在院子里,像颗流星一般飞了出去。
怀景舒松了口气,在树下石凳上托脸坐好,赵老头也小跑着坐到另一边椅子上。
乐乐呵呵地等着事态发展。
大师兄一路向城外飞去,二十里地,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眨眼的功夫,他就到了一片崇山峻岭之中。
这里人烟罕见,他一落地,群鸟齐飞,乌压压一片,叫声吵人。
“恶蛟何在?”他使用了传音之术,也没有遮掩自己的气息,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站在山岗之上。
大风吹动着他的衣袍,呼呼作响。
山林里,无数妖修藏在洞府之中,被这股锋利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
无人应答,大师兄轻哼一声,宝剑从他身后飞出,悬在半空中,发出嗜血的嗡鸣,只待主人一声令下,它就斩平着十万大山,除尽妖魔。
“上…上仙!我无意与上仙作对,上仙这是要做甚?”
说话间,一条身长十余丈的黑影从潭中腾空而起,它一张口,扑鼻的腥臭味迎风吹来。
额角上还隐隐可见两处坚硬的大包,想必再过百余年,这家伙就能化龙了。
“多嘴,放了赤参精,我还能饶你不死。”他连话都不想多说,直接抽剑要斩。
那恶蛟看他丝毫不留情面,只嘻嘻笑着,龙游般潜回黑潭,末了还留下一句:“上仙先冷静些,我们再来谈条件吧。”
大师兄顺着它消失的方向跟随而去,然而一落地,却不是水潭。
而是一处散着雾气的密林。
这雾有古怪。
郓言在丹府中提醒他。
呵tui!心魔才不理他,方才他困在体内时,还让郓言别吻怀景舒呢,他不也没听?
郓言和他共用一副身体,只要意识清醒,自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也知道,这玩意是他的潜意识,多少沾点他年轻时候的坏脾气,中二还脑瘫。
郓言干脆就不提醒了,端坐在那里看热闹。
心魔抽出剑,斩断缠绕在一起的藤蔓,一圈又一圈,可他斩一寸,这藤蔓便生一尺,反而越来越盛。
哼!心魔干脆用烈火,把这林子全烧了,烧火苗炸裂,传来无数哀嚎之声,他站在那里毫发无伤。
密林烧干净了,他才看到一处如镜面般的潭水,深的发黑,想必这就是那恶蛟的住处了。
他抬脚朝着水潭走去,忘向潭水深处。
恶蛟从潭中上游,水面泛起一波一波涟漪。
心魔从中窥见了更多的天机。
郓言也是。
他看见了自己。
那个真正的自己。不知为何来此,那个现实中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几十年弹指一挥间,都在镜花水月中,如同美梦一般。
等郓言从水镜中清醒过来时,心魔已经一手提着元气大伤的赤参精,一手拿着剑,往家的方向飞去。
他身后,是一片残骸。
郓言“啧啧”作响,问他:“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心魔不说话,一回到小院,把赤参精扔给赵老头,他则紧紧抱住怀景舒,一言不发。
赤参精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三圈,他比赵老头还要矮小,胖的像个白面团子,“哎哟哎哟”地叫唤着,“你这是哪里找来的杀神?真是苦煞我也。”
赵老头给他一拐杖,“要不是上仙,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恶蛟撕巴撕巴吞肚子里了,多嘴。”
怀景舒任由大师兄抱着,满心柔软,问道:“怎么啦?”
当真像个等远归丈夫回家的小娘子。想到方才赵老头的笑语,怀景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俩老头。
赵老头很识趣地立马告别:“上仙,先不叨扰了。改日再来道谢。”
说着,拉着赤参精就离开了。
大师兄怎么也不肯松开抱住他的手,两个人无尾熊一般缠在一起,磨蹭着回到屋内。
阖上门,怀景舒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安抚。
嘴里还轻柔地哼着小曲,他记忆中,母亲好像就是这般哄他的。
把头埋在他肩膀上的人,渐渐冷静下来。
只是眼睛中却泛着猩红的光。
他今日在水镜中看见的,亦或是将来就会发生的。
事至如此,他才明白,修真者和凡人之间最大的沟壑。
是寿命。
修真者为求长生,走上一条异常艰险的道路。凡人生命如微苔,却多姿多彩。
“你想要修炼吗?”大师兄突然问道。
怀景舒有些诧异他的话题转变,却也认真思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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