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两年,其中一位王爷便起了异心,想要抢夺皇位,反倒被皇上给诛了下三族,所以现下应当是只剩下两个王爷了。
北地之上的永正王乃是当今皇上的三哥,而安顺王则是当今皇上的六弟。
“永正王离得远,且我昨日才听闻他病重缠身,无力起床,应当与他无关。”高鹤手指微动着,盘算起这件事来。
齐倩月微微点头,“且前些日子我才收到永正王想要将王位交给他嫡长子的折子,此事应当不是他。”
那便只剩下一个安顺王了。
齐倩月抬眸和高鹤对视了眼,随即微微笑了起来,“这些些年相安无事的,倒是让我把他们这些王爷给忘了,安顺王野心勃勃,苦守到这个时候才想谋反,也是不容易。”
高鹤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只是又多来了个敌人。”
“无妨的,现下太子下落不明,孟府定然是希望让顾长清登基的,那就让孟府跟安顺王斗好了,就看他们鹿死谁手!”齐倩月微微摆手。
反正现在什么事都跟他们沾不到边儿,她稳坐局中看戏便好。
只是她能看戏,高鹤怕是不能,孟家和安顺王若都觊觎皇位,那他们说不得还会联手起来,先对付高鹤。
毕竟高鹤在朝中的影响太大了。
高鹤眼眸微眨了下,“倒也罢,我近日多派几个暗卫到你和七皇子身边护着,这段时日,万要小心才好。”
“也别光给我们,你和姜瑗身边也少不得人,自己得注意着些才好。”齐倩月轻声说着。
高鹤点头应下。
“只照你所说的那般,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在给安顺王传信呢?”齐倩月眼神幽晦的问着。
这事儿她现下还当真有些理不清头绪来。
高鹤微微摇头,“不知。”
他对此事也是半分头绪也无,要是这事儿不被他抓个现行的话,恐怕他们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藏得可不是一般的深啊!
齐倩月微微思索了一番,“当年安顺王离京时,带走了他全部的家眷,他现下的亲家云家已然被调离出京,断不会传此消息出去,那么想要迅速的传递精准消息的话,三品之下的小官吏应当不必考虑,还有便是宫里头的人了。”
“应当是宫里的人。”三品以上的每个官吏高鹤都查了一遍的,和安顺王勾结这种事,东厂不可能没查出来。
齐倩月微微颔首,“既然如此的话,那我暗地调查一番吧。”
她人在宫里,调查这些事总比高鹤来得轻松。
高鹤应和了声,辞别齐倩月之后转头去了东厂。
毕竟现在在外人的眼中,他和齐倩月还是两个派系,齐倩月不出手,不代表他不出手,刚好趁机把被顾长清拿走的执政权给夺回来!
这朝政大事若当真都由顾长清来处理,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得混乱得不成样子!
待高鹤从东厂回来,便直奔府邸而去,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问前来迎他的管家,“瑗儿在哪?”
管家微微躬身,“姜小姐此时正在后院的药房里。”
高鹤眉头微蹙起来,姜瑗现在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去药房里折腾什么?
他一边想着一边就赶紧往后走去,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就见姜瑗背对着他蹲在地上在捣鼓着什么。
姜瑗听到了响动,就赶紧转头望去,瞧见高鹤那双惯常穿着的鞋子便认出了他来,“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今天的事情不多。”高鹤柔声应着,半蹲到姜瑗的身侧去。
姜瑗顺手就把手头的药杵给了他,“你弄一下,我有些累了。”
高鹤低头一看,那药罐子里装着些许褐色的块状的东西,能闻到其中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高鹤一边伸手捣药,一边就偏头问姜瑗,“这是什么东西?”
“绝蛊。”
“绝蛊?”
高鹤眉头微拧起来,之前不是见姜瑗那么宝贝这个绝蛊吗,怎么这才不过一日,便将它要捻磨成粉了?
姜瑗微微耸肩,“嗯,就是绝蛊,我需要它来入药。”
这绝蛊也是命该绝了,下午她本来就是简单的过来弄个药,结果绝蛊突然就爬了出来掉落在地上。
姜瑗将手递过去,绝蛊都不再食用,她就知道绝蛊已经成熟了,便当机立断丝毫不带犹豫的将绝蛊给捏死在罐子里。
那时候,绝蛊都已经长到大概有一个手掌大小了。
腹部鼓胀着,一放入罐子里就喷了些许血出来,姜瑗都蹲在这儿捣了好一阵子了,那绝蛊才被弄成现在这样。
“药有何用?”高鹤偏头看向姜瑗,眉尖微蹙。
“以后你便知道了。”姜瑗轻笑着朝高鹤眨了眨眼,显得有些许调皮,她现在还是没打算告诉高鹤。
“给我用的?”高鹤嘴角突然往下敛了些,略显迟疑的问。
姜瑗心里加速跳快了一瞬,随后轻咳了两声,“那不一定,我的意思是等以后你需要用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他的药效。”
她现下连‘短肢重生’这种药效都不敢给高鹤说,唯恐他自己联想出什么东西来,她得等到后面,给高鹤一个惊喜。
高鹤捉摸不透姜瑗此时的心声,又见她确实不愿说,也就没再追问,蹲在地上帮姜瑗将绝蛊捣成粉末,这才又见姜瑗掏出一个钱袋来,将里头的粉末到了出来,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揉搓揉搓的,弄成了一个个小巧的药丸子,晾晒在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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