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随手将架子上搭着的浴巾扯下来铺在洗手台上,转而把怀里的人放上去。
男人脸上带着情/迷的色彩,眼睛看着她,声音暗哑,“试试这?”
唐徽音立即就懂了他话里的含义,她脸色潮红,一低头把脑袋埋在季北的胸口前,摇摇头说:“别,我害怕。”
季北笑着,嘴唇贴上来的时候,声音更加温柔,“乖,交给我。”
从浴室出来后,唐徽音瘫在床上彻底一动也不想动。
而季北却精气神饱满的穿好睡衣准备下楼做饭,临下楼前,到床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唐徽音连打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离开,卧室变得极为安静。
唐徽音脑袋埋进被子里,忍不住回忆方才在浴室那些羞耻的画面,这种或生或死的体验,她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一个小时之后,季北做好饭上楼叫她,她有了些许困意,正处于昏昏沉沉的阶段,但又因为极度消耗体力,胃里虚空而难受的始终无法进入睡眠状态。
季北叫她的声音尤其温柔,她半梦半醒的哼唧几声表示了不满。
男人轻声笑,觉得她眼下这副模样像极了慵懒的布偶猫。
他凑过去,故意在唐徽音耳边压低声音道:“再不起,我准备上去同你一起睡了。”
他将那“睡”字咬的极重,很有几分暧昧不明的意味。
几乎是一瞬间,唐徽音就彻底清醒过来。
她“嚯”的一下起身看着季北,眼睛里还有未及消退的睡意,而睡衣领口因为她的动作掉下去一些,露出她一半光滑白皙的肩头。
季北看的喉咙一紧,却也知道,把人弄成这副模样,若是再有这想法,怕是要把这姑娘惹急,再不肯叫他碰。
他压下心头的欲/念,把人搂在怀里,还主动帮她将那勾人的衣领拉上去。
唐徽音还毫不察觉,只觉得现在的状态很痛苦,即想倒头大睡,又想填饱肚子。
简直是过分煎熬。
“季北……我讨厌你。”
“嗯?”
男人一听,立即将人放开,稍一低头对上唐徽音的眼睛。
“这是因为什么?怎么就让你讨厌了?”
“下次见到你,我一定要把自己裹成粽子,或者木乃伊。”
季北忍不住发笑,“这是为什么?”
这眼下,唐徽音已经清醒了几分,声音也变得清透一些,“我都把自己裹成这样了,你总归要克制一点的吧!”
季北像是在思考她说的话,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是会克制一些。”
唐徽音满意的点点头,却不知男人还有下话。
“最多动作慢了些。”
“嗯?”
“毕竟剥粽子、还是拆木乃伊……都需要花费些时间。”
唐徽音伸出嫩白的小脚在男人腿上踢了一脚。
季北呵呵笑,哄她,“逗你的,洗把脸下去吃饭,待会儿饭菜凉透了。”
先前在二哥的餐厅匆忙吃的饭已经消耗无几,眼下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也不磨叽,下床后到浴室洗了把脸,目光扫到洗漱台上,忽然紧闭了一下眼睛。
她以后……怕是都无法直视这张洗漱台了。
下楼时,季北已经将饭菜都布上了餐桌。
老宅的厨房跟餐厅都设在另一间副厅里,面积较左侧的主厅要小上一倍,但仅作两用倒也足够宽敞。
季北的厨艺确实很好,简单的两道家常菜也被他做出了不同的味道。
唐徽音一边吃一边想到,也不知季北离开琴城的那六年到底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以他从前那样的性子是怎么耐下心来学习厨艺的?
很好奇。
她主动夹菜到季北的碗里,也一并问他,“季北哥,你学了多久的厨师?”
男人一口回答,“三年多吧。”
“这么久?”
“也不算久,很多学厨师的人,没个五六年没法混出头。”
“那你呢?”
“我顶多算是有了个吃饭的本事,要说好,也好不到哪去。”
她戳着碗里的饭,目光扫在男人的脸上,忽然间发觉,她无法将眼前的季北和六年前的他联系在一起。
那时的他,总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好像他就是一个不会融化的冰体,任何人也别想靠他太近。
若有人冒死接近,他分分钟就能利用自己周身的温度将那人逼退,或者彻底冻死。
说他现在变了,无非就是变得温柔了些,棱角也没那么尖锐。
可其实现在的他还是和从前有相同之处。
无论是现在的季北,还是以前的季北,他都像一片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你根本不知道它的落点在哪,给人一种捉摸不透,捕捉不住的迷失感。
他也是孤独的,无论是走在人群里,还是身处于欢声笑语中,他始终沉溺在自己的世界。
发觉唐徽音在发呆,季北夹了一点菜放到她碗里,说:“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没,那天听杜川说,你在荣城有很多女孩儿喜欢你,她们追你了?”
季北挑眉看她一眼,笑说:“哪有很多,他瞎说的你也信。”
“哼,你长得好看有能力又有钱,有很多女孩儿喜欢你不是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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