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急欲听别人的故事来做标杆:“那你呢?你老公追你的时候没有说甜言蜜语吗?”
当然没有。
因为是她追的人。
但褚纱纱不能这样说,她想了想,故作高深的说了一句:“因为我会判断真假。”
甜言蜜语都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同事:“...”
褚纱纱给她讲了她和安毅的故事:“当年我们还在校园里,我那时候追求者很多,我老公是学校的优秀学生,经常代表学校进行联合演讲,那天他就是演讲完,走下台阶,我上台阶,他就看到我了。”
同事若有所思:“然后他就追你了?”
褚纱纱点点头:“对,他给我做饭熬粥,送我各种礼物,我们在一起的节日都记得,会给我小惊喜,我被他的真诚感动,最后终于决定跟他在一起了。”
反正也没人知道。
“很浪漫。”
褚纱纱清了清嗓子,着重夸起了安毅:“他是个很浪漫的人,长得好,能力又强,主持过省级的科研,在各大刊物上发表过文章,成就斐然。”
她就是把目光放到更优秀一些的女性。
同事见过几次安毅,身材挺拔,五官英俊,没想到在工作中也这样优秀,很是羡慕,但她又想到小组长跟她说的那些话,说觉得现在的女同志太拜金了些,她们往高了挑都是图钱。
同事本来觉得图钱没什么,但是小组长经常跟她谈心,聊工作之后就会说上几句这种话,同事觉得他说得也有点道理。
“那你当时跟他结婚,也是图他能挣钱?”
褚纱纱诧异的看着她:“当然不是,你当我什么人了,我是看上他这个人了!”
褚纱纱说得义正言辞。
她当然不是图钱了,她是又图钱又图人。
褚纱纱准备上班了,最后跟同事说了句:“女人,就应该对自己好点。”
同事:“...”
褚纱纱唏嘘一口。
幸好她没有加群。
下了班,橙子寄过来的水果已经到了,褚纱纱先接了儿子小奶包,带着他去快递点取了包裹。
一箱从银省寄过来的新鲜水果,足足有二十斤,开了箱子后,里边各类水果都有,褚纱纱洗了几个出来,切好了摆在茶几上让小奶包吃。
箱子里还剩下许多,家里一时又吃不完,褚纱纱给公公安平发了个信息,问他要不要。
安毅不在家,她要带小奶包,也不能送过去。
公公安平很快回了消息,说要。
褚纱纱就把水果装进袋子里,等他过来提,去厨房做饭去了。
安毅刚到家没多久,公公安平就来了,小奶包好久没看到爷爷了,赖在他怀里撒娇。
小奶包手上有一只电话手表,是可视的,褚纱纱还给他装了卡,他每次拨打电话他们家长都可以收到,褚纱纱对他打电话发视频没有干预,只是偶尔会查一下他的播出情况。
他经常打的就是公公安平的电话,强强、萌萌等也有拨打记录。
小朋友用的智能手表在三岁以上就可以使用了,大一些处于青少年时期的大朋友还可以使用,对家长来说,智能手表的功能和材质都是需要挑选的范围。
小奶包这只是褚纱纱选了很久,参考了很多评价选出来的,手机上的一些功能在智能手表上都齐备,材质也是安全可靠的。
安毅在沙发上坐了会,看他们爷孙两个玩闹,目光扫到他爸安毅带过来的东西,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你过来住,妈知道吗?”
安平气哼哼的:“你妈太过分了!”
“她约了好几个朋友,说要在家里吃晚餐,我是小气的人么?我还让秦妈多准备一点可口的饭菜,把她们的口味提前了解了。”
“你妈竟然让我亲自下厨做饭!”
他在家里的地位是只有自家人知道的,在外面,安平还是圈子里受人欢迎的学者,这次他要是做了,以后这个圈子里他还有面子吗?
说到这里,安平忍不住责怪安毅:“都是你,要不是你说的话,我能成这样吗?”
安毅沉声看着人:“我说什么了?”
安平:“不是你说的要听话吗?”
安毅沉默,眉心更痛了。
褚纱纱对公公安平要住下倒是挺欢迎的:“你上次住的房间,被褥都是齐的,从柜子里拿出来就行了。”
安平又忍不住唏嘘了。
他羡慕的看了眼儿子安毅。
儿媳妇虽然偶尔凶一点,但俗话说得好啊,哪有当家的女人不厉害的,都能理解的,但儿媳妇在其他方面都是足够优秀的。
他看到的事实就是儿子安毅回家有饭吃,有人洗衣服,有人收拾家。
不像他,事事都要委曲求全。
唉。
安毅被他看得忍不住皱眉。
安平已经移开了目光,问褚纱纱:“纱纱,你记得柳家那边的亲戚五婶吗?”
安平按辈分跟柳五婶是同辈,是同龄人,他是怕说名字小辈认不得,是按安毅他们这个辈分说的。
柳五婶褚纱纱是有印象的:“记得啊,她怎么了?”
在褚纱纱的记忆里,柳五婶过得不幸福,但又十分的好面子,很容易就会戳到她的痛处。
褚纱纱很早就明白了。
女人的幸福不是靠忍的。
褚纱纱忍不住唏嘘和同情:“是不是柳五婶她、她说了什么?”
柳五婶喜欢摆长辈架子,可能觉得在他们小辈面前拉不下来面子,对着同一辈的人可能会忍不住吐露心声。
这样也好,事情憋在心里憋久了,是会憋坏的。
她这样勇敢,褚纱纱也是会为她感到高兴的。
安平诧异的看过来:“你知道啊?”
褚纱纱点点头。
她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安毅在他们身上看过,他爸安平是疑惑中微微带着点愤怒,小妻子是目光充满了怜悯。
安毅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给小妻子夹了菜:“吃菜。”
褚纱纱点点头,刚夹了菜要吃,就听公公安平十分不高兴的说了:“连你都知道了,柳五婶也太过分了,就是一点小事,她怎么拿出来到处说,换以前,这就是长舌妇才干的事!”
?
褚纱纱不解了。
柳五婶诉说自己婚姻的不幸就是长舌妇吗?
安平很是气愤,褚纱纱看他在气头上,想着或许是因为共情,毕竟她公公是男人,男人都理解男人,肯定跟容易跟五叔共情,把五婶的辛苦无视,这是男人的通病,但是褚纱纱还是想为同样身为女人的五婶说句话,女人跟女人也是有共情的:“爸,我觉得吧...”
“没事,你不用觉得,这事你们当小辈的不好说,我们一个辈的,我们好意思说,我倒要问问她亏不亏心,不就是跟你闹矛盾了么,用得着到处说你不尊重长辈,说你内涵她年纪大么。”
?
褚纱纱傻眼了。
她没有。
安毅心底一松,果然如此。
褚纱纱不干了,她实事求是的:“她本来年纪就大了啊,我为什么要内涵?”
这种事还是要讲点真凭实据啊。
安平一楞,他想了想,觉得儿媳妇说得对啊。
本来就年纪大了,人家需要内涵她吗?
这不是事实么。
年纪大还不让说?哪里学来的这些抵死不认的错误思想?他们都这个年纪了,还要说自己是年轻人么。
安平:“我把这条记下了,等下我肯定好好问问她。”
现在手机便宜,像他们这种中年人也是紧跟着潮流的,年轻人又年轻人的亲友群,他们中年人也有中年人的亲友群。
连儿媳妇知道了,柳五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他等下肯定要当着群里好好说她。
“纱纱,你跟爸说说,你们两发生了什么矛盾?”
褚纱纱看了安毅一眼。
安平目光一转:“跟他有关?”
褚纱纱摇头:“那不是。”
接着褚纱纱就把那天他们去柳家,安毅走之后,她关心柳五婶的那些话一一讲了,褚纱纱还委屈呢,她那可是一番苦心呢。
“爸,你说说,我没好意思说得太直接了,告诉五婶,让她多爱自己,多保养自己,我说错了吗?”
“退一步说,她保养好了,我五叔不是也能对五婶另眼相看?婚姻幸福?家庭美满?”
“我错了吗?”
褚纱纱气呼呼的拍着胸脯,小奶包还体贴的把自己的汤要给妈妈。
她生气的时候薄韵尤生,带着淡淡的粉,眼中惊人的水盈充沛,似乎还有火光一样,整个人宛如一个小火球一样,灼灼耀眼,安毅眼眸暗了暗,不着痕迹的替她拍着背。
安平比她更气,一巴掌拍下:“你没错!”
“是她错了,她怎么能这么小心眼?!”
我靠给儿子花钱当富婆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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