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看表,判定开始了六分钟。
他抬眼,天花板上的怨气又开始聚集,酝酿起下一次攻击。
钟如季问:“预判多少?”
“四到九分钟,”舒时都笑了,侧头说,“这种纯挨打的事真让人憋屈。”
钟如季也笑了下,回道:“没办法,谁让他们不是人。”
等四次攻击过后,灯光跳回正常的颜色。
舒时松了口气,后仰躺到床上,脑子涨疼,手足皆冷。
三人并排躺着闭目养神,暂时没时间和精力想别的。
约莫五分钟,舒时闭着眼睛说:“号码牌没起作用,多人不能一起住了。”
号码牌要是有用还能护一个钟如季,现在他们三个都承了伤,对后续任务不利。
“嗯,条件在变化,”钟如季在笑,情绪和表情相反,“其余数字有用了。”
“我快死了,它一点提示都不给,早说啊!”何靳有气无力地锤床,“我挪地还不行吗……”
舒时轻笑了下:“坑丢在这儿就是让你跳的,提示给那么多它就不想玩了。”
何靳呜呜两声,假哭道:“我头疼。”
舒时:“……”猛男撒娇,扛不住。
钟如季无声笑了笑,闭眼去找舒时的手。
他们休息了一段时间,精神要好些,但依然不想从床上起来。
此时三道铜门的“咔哒”声重叠在一起,舒时眼皮跳了跳,悄悄睁开眼往左边瞅,又悄无声息地转回脑袋合上眼。
三人都充耳不闻。
只要假装听不见,这门我说没开就没开。
第184章 兴师动众
阴寒刺骨的风一阵一阵地刮,倒计时不紧不慢地往零点减退。
1号曲起腿,稍稍垂着的眼皮遮住瞳孔里的光点,他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嗓子像掺了把沙:“不做。”
对方温润地笑着,说出的话却带了几分强硬:“抱歉,这个大概不能由你选择。”
“我可以选择消失。”1号平淡道。
男人乌黑的眼瞳里荡起丝丝笑意,他安静地站了许久,一错不错地盯着1号看。
1号腰间别着刀,想杀这个人并不难,但他也知道,对方只要动动手指,他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不复存在。
空气随着静默停滞,这里比其他屋子寒上几倍,1号和男人都只穿了件单衣,却都不怵这足以将人冷冻的温度。
“你跟他真是像,几乎一模一样,”男人握握自己手腕,低眼笑着缓缓说,“一样的,令人厌恶。”
他话里没有一处重音,语调微扬,仿佛这话不是在贬低,而是在感慨夸赞。
1号掀起眼皮,目光平静,看不出半分情绪。
“这样就更像了。”男人轻叹,“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就找别的人了,他们不比你差。”
他自上而下将1号看了个完整,半分也不留恋地抬步离开。
“等等。”1号哑着声音叫住他。
男人步子顿住,回身笑问:“愿意了?”
1号碰到折叠刀,暗自抓紧了些,他做了道深呼吸,问:“到时候是我动手?”
对方挑了下眉,听出潜在意味:“如果你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好,知道了。”1号微低着头,在腰间摸出刀具。
直到眼前出现一双鞋,他才发现对方走到了跟前,他抬头,看见这人仍然笑盈盈的。
“我有些好奇,你能感受到心痛吗?”男人朝他心口指了指,半弯着腰直视他,口吻认真,“你会舍不得,会难过吗?”
1号皱了下眉:“跟你没关系。”
“答案是肯定吧,”对方的语气轻快许多,听得出是真愉悦,“我很期待,他会比你更痛苦。”
屋内的寒气被一并带走,1号望着关上的铜门,无声动了动唇。
疯子。
随着温度变化,空气中的湿意多起来,墙面渗出点点水渍,慢慢连成片。
舒时摸了一手凉水,细看才注意到墙的颜色变深了。
他捻捻手指,勾过装着压缩饼干的塑料袋,扯了张纸用来吸水。
何靳抱着被子,声音闷闷地问:“一定要分开吗?”
钟如季刚夹着号码牌递过去,听这话后手腕一转,让何靳够了个空,挑眉道:“不要?”
何靳立马道:“要!”
压缩饼干很多,分了三份都还能堆起小山,舒时推了份到何靳面前:“鬼怪还没出现啊,最好保持最佳状态。”
何靳撇撇嘴吐槽:“鬼影都不见一个,整这么神秘……”
他撕开饼干包装,掰了小块丢嘴里,继续说:“指不定早附在谁身上了,一点儿动作没有,我才不信。”
舒时看了眼钟如季。这是习惯性行为,他有想法的时候就会看向最信任的人。
对方望过来,笑着眨了下眼睛,把他也带着笑了起来。
塑料袋里除了干粮外还有两个通讯器,舒时掂了掂,先给自己留一个,然后将另一个拎给了何靳。
东西晃到面前时,何靳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抬头,对上了钟如季的眼神。
通讯器突然就烫了起来,他手一抖,通讯器立马被低抛到另个人面前。
这回换舒时愣了,问:“怎么不要?”
何靳磕巴道:“烫、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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