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行。”秦简用毛巾擦了擦汗,“住的房间是我自己挑吗?”
“嗯,除了有人住和上了锁的之外。”钟如季道。
“好,我明白了。”秦简点头。
钟如季看了眼那边休息的三人组,掐好时间过去。
平弈秋现在一看见他就腿疼,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练你们,你们的任务进度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拽着你们跑。”钟如季停在他们面前,“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跟上。”
三人都懂他的意思,并且正在付诸行动,不然早就找理由推掉今天训练了。
“跟不上也不能看着你跑啊。”郑祝司撑着膝盖朝他笑。
“对啊,”平弈秋瘫着竖起手,“哥你放心吧,你先走,我们几个随后就来。”
俞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嗯。”
钟如季扬起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平弈秋看着,莫名松了口气,然后这口气又在他听到钟如季下一句话时被猛地吸了回去。
“既然这样,那你们的训练该加量了。”他钟哥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到。
跟上钟如季的进度不是易事,特别是在他也正往前冲的条件下。
加练,早该想到的。
三人:“。”
反抗是不能反抗的,还能怎么办?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事实证明,有时候人不被逼一逼,还真激不出潜力。
于是,整天混迹在论坛里上蹿下跳的众猹们很快就又抱上了新瓜。
——听说,二区天团那几位大佬都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在等,一个在追●v●(这个颜文字的眼睛真的太大了……)
第200章 不期而遇
因为习喻的那番提醒,舒时还以为自己得在半夜醒个几次,哪成想他根本没能睡着。
他数不清自己已经感叹过多少回,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了。
虽然他在别墅有单独的房间,但一到该睡觉的点,他和钟如季往往都在一张床上。总之不是他溜进对方房间,就是对方胡扯理由非要一起睡。
他习惯身边有钟如季,陡然一下碰不到了,除了难受还是难受。
舒时诈尸似的坐起来,捞过忍了半天没去碰的手机,点开某宝下单公仔熊,一米八几的。
勾选类型、下单、付款,一气呵成。做完后再规规矩矩地把手机放回原位,闭着眼睛等睡。
半小时后,舒时盯着天花板,已经在脑子里下完三盘棋了。
实在是睡、意、全、无。
他叹了口气,掀被下床,在屋里晃来晃去,最后在书桌前坐下,翻开笔记本。
上面还有前不久写下的段落,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拿来笔,重起一页,把自己能想到的、还记得的,全部留在纸上。
5月13。
去了另一个世界,遇见一个很爱的人。
5月14。
睡不着,有点想他……好吧,是很想。
才一天没见而已,却总觉得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连带着记忆都显得久远。
大概是记忆清除开始了吧。
……
科技化及信息化的时代里,一部手机便能完成很多事,但每当遇到记忆深刻的事情时,舒时还是会用纸笔记下当时的心情,像是一种诉说,不知道对谁。
舒时最后停笔的时候看向了窗外。
他的记忆终究会消失,倘若钟如季没能在这之前出现,他真的会忘了钟如季吗。
如果钟如季知道自己忘了他,会不会难过……
舒时鼻腔泛酸,仰头盖住了眼。
尽管知道记忆不是永久消失,可一想到会忘记一切,他还是特别难过。
“那不打扰了,我还有文件没处理完呢,你早点休息吧,别把身体熬坏了。”
舒时摘下一只耳机,边走路边嗯了一声:“明天见,挂了。”
“明天见。”
时近寒冬,南方虽然还没下雪,那股子冷意却冻得人受不了。舒时裹了裹身上的呢子大衣,慢吞吞地往家走。
现在正是下班的点,路上车水马龙,过路人行色匆匆。深秋过去,道路两侧的梧桐早已黄透,路灯的光穿过梧桐叶,抬眼望去能看见一团不扎眼的光晕正伴着树影摇曳。
最近熬夜通宵过于频繁,到这个点总是犯困。耳机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舒时垂眸拨弄手机,漫无目的地滑来滑去好一会儿才重新看路,无聊地去踩地上的落叶。
时间还早,他不想回去,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他的日子就是这样,一闲下来就失了归属。
路上又起风,树叶沙沙作响,舒时抬起头,看见家家户户打着的清冷的灯光。
很多时候,他会感到孤独,原因是看到太多情谊存于世间,而他一样都没占到。
这个世界物欲横流,人与人的关系大多浮于表面,想建立一段不掺利欲的固定关系太艰难。
他是个放不下的人,潇洒不起来,所以对他而言,得到了再失去还不如从未拥有。
夜晚总能让人生出许多情绪,舒时及时遏制发散的思维,动手换了个歌单,节奏感极强的电子音乐乍然响起。
感性被驱散了些,冰冷的双手插进口袋,兜里那点暖意瞬间冷却。他呼出一口白气,用下巴勾了勾围巾,让被冻僵的脸也感受下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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