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士亮也很高兴,这个怡红楼的头牌儿红绣可是惹人疼,会唱会跳,最重要的是这身皮肉可真可人的紧。一夜风流,道了好多的山盟海誓,第二日分别时,真是难舍难分,如胶似漆。
自此,伍士亮就长驻怡红楼了,连家都少回了。得了什么孝敬,那也是头一份儿的送到怡红楼来。这日荣良峰又过来找他喝酒,说着说着就大骂起他叔叔荣志生来,说他那叔叔面甜心苦,做了那偌大的买卖却也舍不得分一杯羹给他们。
伍士亮假意劝了劝:“你那叔叔想来也是不得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听得伍士亮这样说,荣良峰更是大骂起来,说他这叔叔怎样黑心,怎样不是人,自家还有个弟弟现在都还被流放到西北还没有回来呢。
骂了一阵儿,两人又聊起了生意事儿。这荣良峰说,荣志生现在正在跑茶引,如果跑到了,又能赚很多钱。说,这次他叔叔让他去疏通关系,如果自己有钱,也顺便拿几个茶引就好了。
然后就大谈特谈,茶引怎样怎样赚钱,那银子就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有了那些银子,那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说得伍士亮也是心热不已,伍士亮现在也很缺钱花,自从有了这个红绣后,那简直是花钱如流水啊,见天儿添金换玉的,可是烧钱的紧。
心热是心热,但一个茶引要几万两银子,自家可不敢担这么大风险去做。听得伍士亮这样说,荣志生道:“大人您不是也有从府库调银子的权力么,这么多银子私人出那也忒大风险了,如是府库出,那就不一样了。”
伍士亮道:“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府库的银子可不能随便动用,我调出来是行,那得要理由的,而且也得很快还回去的。”
荣良峰笑道:“大人也忒实诚了,要理由,那还不是现成的,银子太碎太旧,要重铸下。”伍士亮想了想摇头道:“不妥不妥,这么大笔银钱调出,那多显眼,你说重铸,那还得有人看着呢。”
荣良峰听了,又想到一个主意:“现在官府不正在跟我叔叔结算去冬的粮钱往来么,到时,我将结算数字改改,让多调点银子出来。”
伍士亮听了,心中一动,顾虑的问道:“帐房师爷还是会审的。”荣良峰说:“无妨,财帛动人心,多多许利给他。况,我们也不真要吞那银子,只是暂时借用一下,很快还回去也就是了,将这点说明,师爷肯定会同意的。”
伍士亮听了,不置可否,对荣良峰道:“喝酒喝酒。”是夜,红绣使出看家本领的将伍士亮伺候舒服了,俩人躺在床上互诉衷肠,说着说着,红绣叹口气道:“奴今儿个被绿珠儿笑了,今儿个我们一起吃茶,她戴了一套袁大家的珍珠头面,可是好看的紧,而奴却只戴了几件寻常首饰,真是将奴比了下去。”
伍士亮道:“小心肝儿不生气,明儿个去袁大家那儿看看,可有可心的头面,看上了,只管拿去。”红绣一听,高兴用身子蹭了蹭伍士亮道:“真的,爷真好。我今儿个就去了袁大家那儿了,看中了一套翡翠头面,可是好看的紧,那绿珠儿可是比不上的。”
伍士亮道:“买买买,明儿个就去吧,记爷的帐上。”红绣大喜:“那太好了,明儿个,我将那三千两银子的头面戴上,看那绿珠儿还怎样在我面前炫耀说她那头面值两千两。”
伍士亮一听,啊,三千两哪,那也太贵了些,自家手头正缺钱呢。不过,还不待他说话,红绣就凑过来细心的服侍他了,爷今儿个这么大方,那也得好好表现表现不是,可得将他伺候舒服了,免得这个金主跑了。
伍士亮被红绣伺候的神魂颠倒,哪还记得钱不钱的。享受完了,真是爽快得找不到南北了,真觉得这钱花得值。想到钱,伍士亮想着还真得赶紧弄钱去,要不然,还真供不起这个销魂窟了。
第二天下衙来,熟门熟路的来到怡红楼,进去后,荣良峰已经在那等着呢,见他来了,迎上前去:“大人下衙了?可让我好等,来来,今儿个,我们可得好好喝一场。”说着,就吩咐老鸨儿赶紧去整治一桌最上等的席面来,自家要跟伍大人一醉方休。
席面来了,红绣在旁边唱着曲子,伍士亮二人好一番痛饮。边饮酒边谈笑,说着说着,又说到茶引上来了,荣良峰因问道:“昨儿个我们说的事儿,大人可有定论?”
第一百零八章
听得荣良峰如此问,伍士亮答道:“这个茶引实在诱人,但这银子...”。荣良峰道:“大人不必担心,我们将管库房的班头师爷打点好,先讲好是借用,只是在帐上做点手脚,又不是拿了就不还,过后还回去就好了。”
荣良峰起劲儿的游说着,伍士亮本就已动心,现在再这样问出来,也不过想给自己壮壮胆儿。
当再听得荣良峰说的这许多好处,一拍桌子决定:“好,就这样做了。”说完,又再次申明:“这事儿我不好出面,这些个做帐调银子的事儿,你要亲自去做的啊。”
荣良峰点头如捣蒜:“大人放心,我必办得妥妥当当的。不过,还是需要大人您的手书批条,我才好便宜行事。”
伍士亮一挥手:“这个没什么,你都搞好后,找我拿批条便是。”荣良峰大喜,连连道好,更是起劲儿的劝起酒来。
一桩大事得定,伍士亮也是心中一定,于是欣然举杯。两人你来我往,频频举杯,开怀畅饮,好不痛快。
用不了两天,荣良峰果然来找伍士亮拿批条,说一切都打理好了,只要有伍士亮的批条,就去提银子。
伍士亮爽快的给了批条,提银子那天,他亲自到场看着提了四万两银子。看着荣良峰将银子运走,心中大定。
晚上,两人又来到怡红楼痛饮一番,畅想赚到银子后的情境,真是好不痛快。这四万两银子投进去,说不得今年就能赚个十万两回来。
荣志峰将银子从府库中提走后,一封书信八百里加急送到了谢总督的案头。
贴身侍从递上这封信后,又说道:“此次送信来的,除了江城信使外,还有江城知府李明定的长随。”谢总督很是奇怪,正常的公事往来,为何还派贴身之人前来。
先不多做思忖,谢总督打开书信看了起来。待看到信中伍士亮如此胆大,竟敢私自动用府库的库银,正待大怒,忽想起方才侍从说李明定还派长随来了,想了想,立即让人先将江城送信的人带进来。
信使进来后,谢总督细细的问了起来。信使就将伍士亮如何利用职务之便擅自调用库银之事,一一的讲了。谢总督听完后,稍事沉吟一下,挥手命他退下。又命人将李明定的长随叫了进来。
苍鹭进来后,立马跪在地上向谢总督磕头请安。谢总督叫起,问道:“此次伍士亮私自挪用库银实乃公事,缘何你家主子派你也来了?”
苍鹭听闻谢总督如此之问,连忙从怀中掏出李明定写给谢总督的私信。谢总督看完,方才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想,此事就先不往上报了,他先派个监察之人去到江城配合李明定行事即可。
谢总督因道:“此事我已知晓,我即刻会派监察之人到江城,送往京城的折子我会稍稍压后。你回去话你主子知晓吧。”苍鹭磕头谢过,不敢耽误,即刻动身回江城报信儿。
明定听得苍鹭之言,大是放心,看来,谢总督是完全明了自家之意了。
回家后,将此事话于玉然知道,玉然道:“这下我们就直待收网了。”明定舒展身子半躺到椅子上说道:“是啊,就等谢总督来人。可不枉我们布置了这么久。”
玉然想想笑了起来:“你说这英王也是奇怪的,怎派这么个草包过来呢。这浑身都是问题的主儿,让人一抓都是大把的问题。”
明定听了,笑道:“你当英王身边都是能人呢,这伍士亮走的是定国公门人的路子。我观伍士亮这些时日在江城的处事,发现这人有个很适合混官场的脾性。”说到这儿,看着玉然挑了挑眉,笑而不语,故意卖起了关子。
玉然没好气的嗔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明定笑道:“这家伙好会拍马屁,而且拍得特别妥贴。你看,他来的目的其实我们大家都知晓,私下里他对我也是多有鄙薄的。可是,他当着我的面儿时,那简直是极尽阿谀奉承,而且是真诚的不得了。要不是我对他心有警惕,有时我还真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玉然听了,赞叹道:“这确实是一个长项,好话谁不喜欢听呢,特别是真诚的好话更是让人舒坦。”
犹记得在现代时,她们公司里就有一个不倒翁,公司三天两头换头儿,每走一个头儿,再来一个头儿时,人都以为这神人会被干掉。可是,人家神奇的巍然不动,继续跟新任头儿要好的不行,大家就看着这神人扶摇直上,直至取头儿而代之。
众人皆是称奇不已,特意去挖了挖,原来,这人最擅长的就真诚的拍马屁,想领导所想,急领导所急,不管背后怎样对人下黑手,那面上真是亲和的不得了,这就是一项技能啊。
翘首以盼的总督特使到了江城,立即着手开始查伍士亮。伍士亮见到特使,还不知是何事呢,还以为只是例行的问话,待听得特使问他是否私自调用了库银时,他才知道大事不妙,久在官场混,警觉性还是很强的,立即查觉到自己被阴了。
混了这么久的官场,大人物也见了不少,怎会被一个总督特使吓到,于是,伍士亮极力的否认此事。待将他的批条,以及做假的账务放在他面前时,他还负隅顽抗:“大人明鉴,此事我实毫不知情,都是那荣良峰私自做的。这么大额的银子想是那荣良峰也没那快处理干净,大人只需找到荣良峰,就即可知道银子的下落。”
总督特使道:“你说是荣良峰所为,那荣良峰现在何处?你可知晓?”
伍士亮道:“他说他要去京城跑茶引之事,身上带有这许多银两,想是也走不快的。不如大人命人去追可使得。”
总督特使也没想着一下将伍士亮定罪,一个五品命官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是说关就能关的;于是表示接纳他的意见,待细查荣良峰,再行叫他来问话,末了告诉他:“此事现还在查问之中,你可暂时回去,等我使人唤荣良峰来再行问话。但现在事情未明,你不可擅自离开江城,否则,将定罪于你。”
伍士亮表示知晓,恭敬退下回府后。第一时间就命人去找荣良峰,恨恨道:“待我找到他,必定扒掉他的皮。”伍士亮的长随平日里颇得了荣良峰不少的银子,闻言,替荣良峰说起好话:“老爷,那荣爷说不得是真去跑茶引了。只是调银时经手的人多,有人走漏了风声,才致于此的。”
伍士亮正找不到人出气呢,见这奴才竟敢替荣良峰说话,顿时大怒,一脚将这奴才踹翻在地:“狗奴才,拿了那狗贼多少好处,竟敢替他说话?你当爷傻啊,银子前脚出库,后脚总督那边就来人了?”那长随见自家老爷如此大的气,吓得再不敢开口了。伍士亮还不解气,又扑过去狠踹了几脚才算舒了口气。
旁边的幕僚待伍士亮的气定了点,才走上前去道:“大人不必再气,现下还是赶紧想对策吧。此事,摆明了是李明定想阴您,我看这事捂不住了,还是赶紧写信给国公爷吧。”
见伍士亮有点担心,这幕僚道:“大人不必太过忧心,此事国公爷知道了最多责骂一番,总好过现在被人钉死了的好。”伍士亮想想也是,他们这些人在外捞银子,国公爷门儿清,而且,国公爷拿得也不少,想来除了一顿骂也没什么了,总会想办法帮他们遮掩过去的。
想到这儿,伍士亮立即命这幕僚马上上书国公爷,请国公爷想办法压下此事。这边商量好了,伍士亮的心也稍稍安了下。这时,丫头来报,夫人请他去上房用膳。
伍士亮心中烦躁,正待挥手让人退下,转念一想,也好久没跟夫人用过膳了,现在自己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还是跟夫人通下气的好。于是就跟着这丫头来到后院。
伍程氏没想着今儿个丫头一叫老爷就来,真是意外之喜。赶紧欢喜的迎上前来:“老爷,您来了,今儿个我让人做了好几个老爷爱吃的菜,老爷可得好好儿喝两盅。”
伍士亮鼻子哼哼,算是回应了她。伍程氏见伍士亮神色很是不对,待他坐下后,亲捧了杯茶递过去,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伍士亮心中积郁的不行,也懒怠再跟她兜圈子,直接挥退房中伺候人等,将自己私调库银的事儿说了出来。
伍程氏一听,直觉血冲脑子,之前每去一个地儿总能捞到许多银子,伍士亮也都拿回家来,可自从来到这儿,伍士亮勾搭上怡红楼那个姐儿,什么都不拿回来,还瞒着自己犯下这么大的事儿。
伍程氏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上了的骂道:“哦,你弄了这么银子都不跟我说,现在事情捂不住了你才说,如果不是人家戳出来,你是想将银子都搬到怡红楼那姐儿那儿去的吧?”
不妨伍程氏如此大胆,竟敢骂自己,心情本就极度不爽的伍士亮,立即冲过去打了伍程氏一耳光。伍程氏想不到伍士亮竟然打自己,马上扑过去挠他,两人一时之间扭做一团,还是程嬷嬷她们见声气儿不对,连忙跑进来将二人拉住。
伍士亮本就一肚子火,现在更是火上加火,不想再跟这婆娘纠缠,也懒得在家呆了,想着还是去红绣那儿散散心的好,边想也就边出门去了。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将一去不得回了。
第一百零九章
伍士亮气咻咻的到了怡红楼,红绣迎将出来:“爷,您来啦。”看他脸色不好,红绣妖媚的俯了过去,拉着伍士亮坐下,将一双软手搭在他肩膀上,娇声儿道:“爷,我给您揉揉肩,给您松乏松乏。”
说着就挑逗的捏了起来,捏着捏着,一双腻白的手儿像蛇一样滑进了伍士亮的衣襟里。感受到衣襟里的小手儿在四处的点火,伍士亮哪还忍得住,立即反身抱住红绣,狠狠的揉搓了起来,听得身下红绣的娇叫声儿,更是性起的大动。一时事毕,感觉心情爽快多了。
现在有心情吃饭了,命老鸨儿备了酒菜来。红绣在旁殷勤劝酒,不时的抛着媚眼儿。喝着喝着,红绣妖声道:“好热,真热。”说着说将自己衣襟扯开了些许儿,看到她那细白皮肉,伍士亮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红绣的脸蛋越来越艳红,还有衣襟越来越开,连乳儿都快遮不住了,伍士亮看得眼睛都挪不开了。红绣见伍士亮看她,更是不停的抛着媚眼儿勾他。伍士亮哪忍得住,趁着酒兴,又搂着红绣狠来了一场。完事儿,腰腿都要点儿软了,瘫在床上半天动不了,嘴里还在叫痛快。
两人腻在一起好一阵儿,伍士亮也舍不得睡去,红绣见状提议两人玩会子牌。伍士亮也觉着现在反正也睡不着,玩会子也好。两人开始玩起牌来,红绣道:“就这样干玩可不好,我们得弄点彩头才是。”
伍士亮觉得很是应该如此,问道:“赌什么好呢?”红绣道:“要不,就赌钱吧。”伍士亮看着红绣妖媚的身条儿,想着刚在酒席上她半露不露的样儿很是心热,灵机一动:“我们赌脱衣服吧,谁输了谁就脱一件儿衣服。”
红绣听得他这样说,也是心头大动,面儿上佯作害羞道:“爷可真坏。”伍士亮走过去搂着她,好一阵儿亲香,红绣半晌儿才羞答答的应了。
玩了不多一会,红绣身上就片衣不存了,这时伍士亮早不坐对面了,早坐到了红绣身边上下其手了。伍士亮心很动,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红绣见状,赶紧道:“我这儿有助兴的药,爷吃点儿。”
伍士亮连连点头:“拿来,拿来。”药拿来后,伍士亮迫不及待的吃了下去,这药真好,吃了精神倍增,伍士亮大是得意,好久没这样男人过了。谁知做到一半儿,体力不支了,忙又让红绣拿了药来,猴急猴急的吞下,瞬间又是精神大振。
伍士亮得意的大动起来,口中还得意的问红绣:“怎样,你家爷...”话还没说完,陡然一下趴在红绣不再动弹了。红绣大惊,忙叫:“爷,爷?!”
见他仍是不动,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吓了一大跳,没气了?!红绣吓得大叫起来。老鸨儿、龟公进来一看,伍老爷没气了,死了!马上风死了,这种事儿,楼子里之前也有过,最后赔钱也就了事了。但这个伍士亮是官啊,这下麻烦了。
伍士亮这边一出事儿,他的长随就冲进了红绣的房里。见他一动不动,吓得赶紧过去哭喊着叫老爷,可惜怎么叫都没用。
伍士亮死了?李明定听到这个消息愣了好一会儿。这家伙是该死,可不该现在这个时侯死啊。现在他们正在用贪渎库银的罪名查他,他却死了。人死了,死无对证,他们还查伍士亮,到时,英王倒打一耙,说是明定他们故意构陷,那就麻烦了。虽然,这次确实是有故意之嫌,那也不能认,更不能让别人以为找到实捶呀。
明定回去跟玉然讲了伍士亮死在花姐儿身上的事儿,玉然也吓也一跳。这家伙死得可真不是时侯,这时侯死了,不是给了英王一个绝佳的反攻机会么?想了想,为了避开英王的火力,还是赶紧找帮手转移视线吧。
明定深以为然,那就赶紧找睿王吧,将伍士亮私自动用库银的事儿捅给他,想来睿王必不会放过这个攻诘英王的好机会的。
明定他们将消息第一时间传到睿王耳边,睿王一听,英王属下贪渎库银,这多大的事儿。立即上奏皇上:伍士亮私吞库银,这事,细思极恐啊。库银是帝国的,说白了是皇上的。英王竟敢伸手,这说明什么,英王在各个地方都有渗入,今儿个将手伸向库银,说不定明儿个就敢将手伸到父皇您的身上。
康成帝当然知道两个儿子之间的恩怨,刚开始知道睿王告状,还道是这个老三又抓住了老大什么小辫子,想着,要是问题不大,和和稀泥,申饬一番也就是了。
但没料到,这个老三爆了这么大的料过来。是啊,府库向来是重中之重,此乃帝国的银钱根本,这老大竟敢伸手。现在是爆出来了,所以让他知道了,那之前不知道的又有多少啊。康成帝震怒非常,立即命人传了英王前来。
定国公早两天也接到了伍士亮求救的信,看到信后,立即嗅到不寻常的气息,即刻就去到英王府上跟英王讲了此事,跟英王商量高对策,准备先下手为强的,毕竟,江城那边正式的奏折还没传过来不是,得将此事先行压下去才好。谁料还不及说呢,这睿王就先爆了此事。
英王进殿后,刚刚跪下,康成帝手中的折子就劈头砸了下来,咆哮道:“看你做的好事!”英王吓得趴在地上大声请罪叫冤枉:“虽儿臣不知何事让父皇您如此震怒,但惹父皇生气,就是儿臣的罪过,还请父皇息怒,千万保重龙体才好。”
康成帝听了,冷笑道:“保重龙体,你怕是心中一直盼着朕死吧。”英王听后,立即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个头:“父皇何出此言,儿臣惶恐。”
康成帝冷哼道:“你惶恐?你胆子大的很。”英王赶紧再磕头:“父皇,儿臣近日勤谨做事,不敢有丝毫懈怠,儿臣斗胆,不知何事让父皇如此盛怒?”
康成帝喘了口气道:“你不知道?那折子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自己看吧。”英王连忙捡起折子,打开一看,原来是伍士亮贪库银的事,当即脸色大变,看来,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英王立即否认,极力辩白,此事与自己无关,说不定还是有心之人有意构陷的。睿王听了,质问道:“大哥说此事与你无关,这恐怕不能吧。这伍士亮不是你派往江城的么?他贪银子这么大的事儿,想必不是他一人所能为的吧,不是你给他的胆子,想来他也是不敢的吧。”
英王气得指着睿王吼道:“怎么哪儿都有你。库银乃国之重本,我有那么不知轻重么?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睿王冷笑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中有数。这次是事发了,像没有被捅破的贪银子的事儿,不知还有多少。”说到这儿,睿王不怀好意的问道:“我说大哥,弟弟我一直有一事不明,父皇平日里给我们的赏银俸禄已是不少,大哥你却还这样到处捞银子,到底是所为何事呢?”
英王听得差点将牙齿咬碎,这个老三可真是恶毒,给自家挖了这么大的陷井,这可得想办法填平了,要不然,今天自己个儿可得被埋进去了。
英王立即答道:“伍士亮贪银之事,且先不说真假,我可以在此发誓,此贪银事与我无关,如若真是我贪的,我愿受天打雷劈之苦。”斩钉截铁的说完后,反问道:“正如三弟所说,父皇给我们的银子不少了,那三弟你为何贪银呢。别的不说,上次的江城敝案可是跟三弟脱不干系,难不成三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要用大量的银子去填?”
康成帝听完,也想起此事,看向睿王的眼神立即一变。睿王不妨自家大哥卑鄙的将火引到自己身上,成功的挑起了父皇的疑心,心中大骂,面上不敢耽搁,立即辩驳,并大骂英王自己犯事了,还要拖别人下水,真是居心叵测。
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当着康成帝的面吵起来,康成帝气得拍着桌子吼他们停下。想着此事,今儿个也问不出所以然,等湖广总督的折子来了再说吧。因此,康成帝让两个儿子都滚,并对英王说,自此禁足在府中,非诏不得外出。英王睿王诺诺连声而去。
湖广总督谢总督的折子来了,果然,正如睿王所说,这伍士亮私吞库银四万两,证据确凿,无可辩驳。康成帝大怒,立即当朝训斥定国公,暂停一切朝务并罚俸三年;英王也是识人不清,着令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伍士亮,则是命人即刻捉拿来京,必要重重惩治,以正法典。
此役睿王大获全胜,而英王却损失不小。英王懊丧不已,闭门思过也无处可去,这日正在家中喝闷酒,门子匆匆递上一封信,英王打开看后,当即大喜,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啊。立即命师爷拟折子呈皇上,必得扳回一局才是。
穿越之侯门庶媳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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