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书瑞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长气,眼睛在男人宽敞的卫生间里环视了一圈,登时又感受到了另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眼下的情形实在是太古怪了,脑海里盘旋了数不清的疑点和信息量,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混乱到令人绝望。
她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梳理才能理清,只觉得有千千万万的事情在等着她去处理,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然而还没等钮书瑞从这迷雾中拨出一条出路,卫生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推门的自然还是江闻,他依然裸着身体,竟没去拿浴巾或浴袍遮挡一二,一张硬朗的俊容不知为何有些不耐的情绪,见钮书瑞还坐在马桶上,问也不问就走了过来。
钮书瑞一个激灵,连忙摁了一下冲水按钮,制造出一种她刚才确实上了厕所的假象。
江闻的步伐顿了一下,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还是一声不响地把她抱回卧室,放到床上,拿起一旁的药膏便打算再次替她擦拭。
见到这一幕的钮书瑞眼睛霎时间就瞪大了——这才过去一个晚上而已,江闻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让她手脚冰冷的猜测不由得冒了出来。
钮书瑞连忙伸手,就要将药膏从他手中抢过来,自己擦。
江闻却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用眼神警告她不要碍事,眼里的阴翳愈发明显。
钮书瑞的心跳更快了,但仍旧固执地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江闻毫不掩饰地沉下面色,手下的力气蓦然加大,压得钮书瑞手腕一响,钻心的疼了起来,却还是不愿放弃,颤抖地伸出另一只手,无声地向他索要药膏。
江闻狠狠地咬了一下后牙槽,最终忍无可忍地将药膏丢了过去,冷眼看着,似乎是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自己给自己擦拭后背上的伤口。
但两人想的明显不一样,钮书瑞拿过那才见第二次面的小罐子便往床边挪,一副“过河拆桥”的模样。
江闻速度极快地扯过她的手臂,把人甩在床上,就问:“去哪里。”
钮书瑞头晕目眩,过了好几秒才如实回答:“回去。”然后又十分乖巧似的补充一句:“我会擦的。”
说完便再一次坐起身,想要离开,但江闻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无法动弹,只能静默地等他松开,便对上了江闻的眼神。
江闻正以一种无法言喻的眼神在看钮书瑞。
从刚才起,钮书瑞就冷静得不像话,除了一开始被他甩的时候吃痛了一声之外,之后几乎没任何表情变化,和她面前莫名愠怒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这让他看起来,竟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两人沉默地对视半晌。
钮书瑞率先低下眼眸,尝试着拉了一下手臂,轻声说道:“我要迟到了。”
江闻的眼神立刻清明,竟脱口而出:“上班?难道不是去见那几个男人?”
钮书瑞愣了一下,颇为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地垂下眉眼,看起来像是被他冷嘲热讽的话语刺痛到了。
口中却说:“那你什么时候帮我摆脱他们?”
这话单听内容,妥妥的一股小女人味,宛如在外闯荡受伤后,跑回来寻求男人庇护的娇妻。
可钮书瑞的语气平静如水,非但没有一点撒娇求爱的意味,反而像是在和谁谈判一样,比面对陌生人时还要冷漠。
甚至没有一点当初在餐厅时的温柔、和善,就这样硬生生划破了两人之间一切叫人旖旎遐想的氛围——纵使两人至始至终坦诚相对。
这公事公办的态度简直就是按照江闻所要求的,可他见了后,内心却感到了无与伦比的生气。
就仿佛钮书瑞怎么做都不对一样,永远都达不到他心中的那个标准。
又或者说,清醒时的钮书瑞永远也达不到。
江闻冷笑一声,“帮你摆脱?”
他向钮书瑞逼近了一点,高大的身子瞬间遮住了来自窗外的光线,将钮书瑞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高高在上地看着她,“你需要摆脱吗?”
“你不是乐在其中吗?”江闻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却没有一点笑意,整个面庞冰冷得很。
钮书瑞的身体霎那间就像是因为失去了光照,而凉了一半,只觉得那在他背后四散出来的光辉,形同虚设,起不到一点作用。
须臾,她才将视线慢慢挪回江闻脸上,缓缓地道:“我是被逼的。”
怎料,江闻一把扼住她的脖颈,欺身压了上来,钮书瑞重重地摔在床上,本能地抓住江闻健壮的手臂,喉咙发紧,无声地咳了几下,眼泪登时便反射性地溢了出来。
只听江闻饱含怒火地道:“被逼的?被逼着和他们接吻、和他们笑、和他们拥抱,被逼着答应下班之后陪他们?”
“你是觉得我都看不见是么?还是说,你分不清什么叫心甘情愿,什么叫被逼无奈?”
江闻真想拿面镜子来摆在钮书瑞面前,让她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只要是个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她现在这幅样子,比她面对乔启和叶离时,要难看一百倍、一万倍。
这才是被逼迫后该有的模样。
而这副面容,应该出现在那几个男人面前,而不是他面前。
江闻掌上的力道越来越重,他觉得自己先前因为性爱而产生的那么一些愉悦感,不过三两下,就被钮书瑞驱散得一干二净。
看着她的眼神也如猛虎一般,只剩可怕的危险。
钮书瑞被掐得说不出话,却没像之前那样剧烈挣扎,一双眼通过薄薄一层水光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里面什么情绪也没有,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没有害怕、没有悔丧,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要看到他的内心深处去。
江闻忽然怔了一下,脑海里闪过钮书瑞的职业,刹那间竟没由来的感到心慌。
他下意识松开了钮书瑞,往后退了一步,却又猛地上前,掐断了钮书瑞刚发出来的半声咳嗽。
但他这次显然没有刚才用力,钮书瑞勉强能发出几道闷闷的呛咳声,气也慢慢顺了下来。
只见江闻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让自己一秒冷静,面无表情地道:“你确定你是被逼的。”
钮书瑞看不懂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但考虑再三,还是小心地点了点头。
江闻眼睛里立刻产生了某些变化,只是钮书瑞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下床披上了浴袍,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包括系腰带的速度都快到钮书瑞无法看清,就见他站在床边,说:“我会安排人手负责你上下班,并对你进行24小时实时监护。”
钮书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顷刻间便愣在了原地。
见状,江闻皱了皱眉头,逼问道:“听见了没有?”
钮书瑞眉心一跳,马上答:“听见了。”
江闻似乎不太满意她这个回答速度,仍皱着眉头,上下扫了扫她赤裸的身子,却在瞥见那半开半合的阴唇时,僵了一下。
随后抬起眼来,扯了一下腰部的带子,转身离开。
钮书瑞看着那魁梧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处,浑身都像是松了口气一样,瞬间软掉,将柔软的床垫又往下压了一点。
虽然总体而言,也没有压深多少便是了。
钮书瑞闭上眼,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尽量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来回复盘。
最终还是觉得,江闻刚才的反应中,确实夹杂了很多被冒犯后特有的情绪,是他这样不可一世的人会有的反应。
再加上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看起来就像是连换衣服,都不愿意与她待在同一个空间。
所以,她应该可以放心地排除那个让她细思恐极的猜测了。
江闻对她并不感兴趣。
而帮她擦药,抱她去上厕所这些事情,或许都是因为看在她暂时无法动弹的份上,才破例做的。
没有人知道,当钮书瑞以为自己引起了江闻兴趣的那一刻,有多么崩溃。
在经历了盛上阳莫名其妙的兴趣后,钮书瑞不敢再引起任何人的兴趣。
所以她必须试探江闻的态度,看看他对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起初,在看到江闻会因为乔启和叶离的事情生气时,钮书瑞几乎被吓到一动也不敢动,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想法。
有害怕,有担心,有不知所措,却也已然开始思考对应办法。
但幸好,江闻对她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冷静下来。
只是钮书瑞不敢保证,江闻对她真的没有一点兴趣,因为她还发现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细节——江闻……会唇语。
钮书瑞不觉得江闻会像乔启和叶离那样,对她安装窃听器,因为在她看来,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也没有任何动机。
那江闻到底是怎么隔着遥远的距离“听见”他们的对话的?
又是怎么知道她答应了叶离下班之后陪他的?
只能是通过唇语了——叶离在治疗所门口抱着她说话时,面朝马路,声音也不大,江闻坐在车内,不可能听得见。
而在江闻出现后,现场的氛围瞬间变样,只剩争锋相对。她没记错的话,叶离肯定没有提及任何与约定相关的事情。
所以……江闻真的会唇语。
紫丁簪:
所以!
现在你们能get到我之前说的那个糖了嘛哈哈哈,唇语那个!
另外再多嘴一下,关于妞儿要不要生那么多孩子的事情,我其实真的有在看你们的想法!但是我忽然觉得我像是那种问你们却完全不参考的人哈哈哈ρó⒅sF.čóm(po18sf.com)
所以单独解释一下!其实是因为站在为妞儿着想这个层面上,我确实是蛮心疼妞儿如果真的要生那么多孩子的,毕竟真的很伤身体。
但是站在本文的中心思想、病娇的角度去看事情,又觉得,他们一定会要妞儿生孩子,也一定不会爱孩子。(但说不定会有例外哦嘻嘻嘻)
这时可能有人会说,‘啊,病娇只会爱女主的啦,不会要孩子的,也不想要孩子来瓜分女主的爱。’
是这样没错,但这是np过程np结尾的np文耶。以这五人都想独占妞儿的想法来看,他们最后能够退步,真的是无可奈何才做出的决定。(又一个饼)
从那一刻起,就代表了钮书瑞不属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是他们一同占有的。
而这在他们心里,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得到妞儿独一无二的爱了,所以肯定会想尽办法去获得。
那在这个时候,让妞为他生一个只属于他的孩子,就成了最直接、最无可取代的方式。这也是我除了追求真实感之外,可能不会考虑多胞胎的一个原因。
因为这几个男人不会要这样平均分的爱意啦,他们只想着自己,都想获得的那份最多最满最特别的爱。
但!当然!最后也不会一直生一直生的,那真是裂开了哈哈哈哈哈
ps:所以问你们主要是想看看你们的想法和理解,然后结合起来看看要不要砍掉某些人的孩子,(几只狗子:?)(紫丁簪:doge)
以及想看看有没有人能说服我,让我改变想法啦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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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剧情“我会安排人手负责你上下班,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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