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司马书随着地动,一直晃着站不稳。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秋熙童问。
“觉得我们过得太/安逸,看不下去了。”司马书绕过那株小树,总算走到秋熙童身边。
毕竟两个人都是伤残人士。
站在一起的两个残疾人,眼看着面前的老龟,抖动着身体,带着身上的植被,站了起来,转过头,可并没有要离开原地的意思。
硕大的鼻孔均匀的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将二人吸的更近一些,每次呼气都将二人推的更远一些。
如此一来,此时二人离那颗扎在脚边的小树,已经有很远的距离了。
“神龟躁动,需安息。现在选择一项,用于安息神龟,请谨慎作答,答错后果自负。”一个高亢的嗓音突然响起。
“还真的,又来。”司马书就觉得不能让他们消停了,虽然也抱着一丝幻想,但没想到该来的总会来。
“第一,用灵气;第二,取人血;第三,落夕阳;第四,群山舞。”“请作答。”
“群山舞什么意思?”司马书问道,其他的都还好理解,这个,莫非是让所有龟全都活动才可以压制?不大可能吧,那有点自杀式行为了。
“无可奉告。”
“……”他就知道,“你觉得应该是哪个?”司马书争取秋熙童的意见。
“我……”秋熙童想了想,低声,“取人血?”
“不该是用灵气吗?”司马书跟他的想法不太一样,但更直接,毕竟这群仙龟是吸天地之灵气的。
“你这样说,好像,也行。”秋熙童仔细想了一下,也未尝不可。
“要统一答案,还是分开回答?”司马书再次确认。
“分开回答。”秋熙童说。
得到了答案,司马书心中有数,跟秋熙童耳语几句之后,两人给出了两个答案。毕竟在两人心中,二分之一的概率还是有的。
“回答错误。正确答案是落夕阳。”司马书说。
眼看着二分之一的胜利也消失殆尽,司马二人的面目表情逐渐变得僵硬,说不出来的,痛楚还是遗憾,压根就没想过那个落夕阳。
“夸父逐日有没有听过?接下来的时间,你们有一项任务,就是追赶太阳。”
“……”多么荒谬的惩罚,实在想不出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太阳升起落下乃自然现象,即便是追到了太阳(几乎不可能)又能怎样,这就像上次的猴子捞月一样,是一道无解题。
“你们有三天的时间,因太阳是神鸟,它控制着神龟的起落,它们相生相克。只是最近因为你们的缘故,神鸟一直不落,所以你要将太阳神鸟追赶到此处,神龟自有办法。”
“啊,这是真的?”秋熙童开始信以为真。
“我哪知道,但既然三天,时间未到,该完成的还是要完成。”司马书虽然觉得这很傻,但也没办法。
“我们该怎么追赶?”秋熙童问。
“找到一种散发着冷气的‘冰灵之花’,将他们拿在手中,朝着太阳的方向挥舞即可,此花,在仙龟山上。”
至此,那声音不管司马书和秋熙童再怎么提问,都不再说话,看来重要线索已全部给出,那现在就只能找花了。
但看着面前躁动不安的神龟,两个人实在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艰难的任务。
“你说,这次来,就没有其他人了是吗?”秋熙童跟着单腿跳着往前走的司马书问道。
“我觉得这就像专门给我们,或者说是专门给我定制的加时赛一样。”不然换作往常,这都第四天了,怎么可能没人死,就算见不到其他人,也一定听得到死亡播报。
“也对。要不我背你吧。”秋熙童走到他面前,毕竟这龟山看起来真没那么好爬。
“不用,你扶着我点就可以。”司马书拒绝他的提议,况且,他的腿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只脚。手臂也是如此,真是,他都佩服自己,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断臂两次断腿一次,幸好他能再生,不然这辈子基本就要和假肢过活了。
秋熙童不听,还是坚持。但却被司马书的一句话劝退:那样就默认了我在上面你在下面。
看着秋熙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暗自偷笑,这人也太好逗了。见他有些负气般的站在原地不肯走,只好一蹦一跳的过去拉他,还不停的说着好话。
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才爬到龟背上,那声音都没告诉他们,那‘冰灵之花’的模样、色泽、味道,只是说散发着冷气。
不过光凭他的说辞,司马书脑子里倒是先入为主了一个样子:蓝色的散着凉气的一株似蓝色妖姬一样的花朵。
但事实上,他们漫山遍野找到第三天的时候,别说散发凉气,就连一朵花都没看到。
眼看着三天的时间里,太阳就没落下过一次,而脚下的神龟也开始越发的躁动,他们每行进一步都格外的吃力。
“这花究竟特么的在哪呢!”秋熙童有些开始烦躁,他们一直在找,一直没有,真怀疑是不是被戏弄了。
“别灰心,一定会找到的。”此刻他们正背靠着一棵大树,好在天气不是很热,即便太阳一直高高的挂在天边散发着它的光辉魅力。
“这都第三天了,眼看着脚下的大王八开始频繁地移动,再找不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呢。”秋熙童起身,他不能歇着,多歇一分钟,就少一分种,发生怪事的几率就增大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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