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放下水杯,望着杯子晃动波浪,抬头看了看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嗯了声,“好的,我上来了。”
她顺着楼梯走到浴室。
浴室里全是水汽,她将衣服褪去,躺进浴缸里,把泡沫堆的很高,像是一道道白墙将她淹没,没有水,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浴镜下的梳妆台。
一个粉色金边漱口杯是容卿的,还有一个蓝色金边漱口杯是萧然的。
她从重生醒来那刻,飘忽不定的心,好似有了些许安慰。
这是梦吗?
容卿缓缓沉入热水里。
不是!
赶紧冒出来!
水可真讨厌!
容卿腾的一下冒出头,甩动卷发,水四处飞溅,发出划破风的声音。她从浴缸里站起来,打开蓬头,水流哗哗哗冲洗掉一身的泡沫。
洗完澡,容卿穿着红色浴袍走出浴室,打开走廊灯,整个房子变得亮堂起来。
距离上次争吵,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打闹的痕迹早就被林姐整理干净。
可到处都是萧然的痕迹。
更衣室里,有她的黑色衬衫,快垂到地面的西裤,以及地面一边小,一边大的鞋子。
39码的鞋子。
容卿擦拭着头发,走到鞋柜前,看了看,隔了会忍不住缩出自己的脚,试探性穿了她的黑色皮鞋。
宽出大半个脚后跟,松松垮垮的,走是走不动路的。
容卿忍不住发笑,还是穿回了自己的拖鞋。
俩人的房间看完了,她走过健身房,架子上蓝白条纹的毛巾,角落叠放着一箱萧然爱喝运动饮料,刚刚拆开,纸箱朝外缺了口子,少了一瓶。
又走到隔壁房间。
书柜上有萧然爱看的书,有些翻到书面发白,有些外壳有些破损。
书桌上还斜放着个招财猫,手举着,脸上的笑容格外可亲。
和萧然高兴时有点像。
容卿拿起来,手心似乎有纸张的感觉,她举高一看。
嗐,不就是萧然的笔迹吗?
萧然早年字迹不是这样,后来她觉得不好看,专门请了书法老师教。
练了小几年,才有现在的字迹。
写的什么?
容卿将罐子举过头顶,抬头看了看。
为退休?
容卿摇了摇存钱罐,钢镚发出哐哐哐的声音,还有几张纸币的感觉。
就这点钱,为退休得存到什么猴年马月?
多大的人,还跟个孩子似的。
容卿笑惨了,抱着存钱罐,坐到床边,她靠着墙,一手轻轻搭着罐子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想着那个孩子应该是睡下了。
又想到晚上孙乾的问题。
她呀,才不喜欢萧然!
她只是早已把萧然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而已。
....
“萧然,咱俩喝一杯!别留哈,咱俩得干一杯。”
晚上10点过,萧然刚给容卿响完电话,一抬头,厨房灶头的师傅走到她背后,找她喝酒。
小地方就是这点不好,酒桌文化盛行,喝酒也不自由,实行走一圈,还不能大家伙一起走,得一个人走一圈。
今晚是餐厅聚餐,萧然之前喝了不少。
头已经有点晕了。
可偏偏敬酒的人,还干一杯!
萧然碰了个杯,眼瞅着对面师傅仰头而尽,手有点抬不动。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喝完的时候,衣角被扯了扯,低头一看,一只白嫩的手正扯着自己的衣服,顺着手,抬头一看是老板娘苏竹青。
苏竹青穿着一身连衣裙,A字紧身的版型,勾勒出接近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她年纪不算大,二十五六的样子,模样说不上很漂亮,但有自己韵味。
就是她面试的萧然。
说起来也是怪,萧然没经验,又是头一次面试,可一试就过了。
“老武,欺负人不是,人脸都红成什么样了,还全干,萧然听我的,抿一口就行。”苏竹青用玩笑语气说道。
灶头师傅也笑,憨憨的说:“成,抿一口!”
萧然低头抿了口,抬头看苏竹青,她笑着说:“行了!大家伙各自吃各自吧。”
意思是各自喝酒,别走圈。
萧然逃过一劫。
聚餐结束后,有接送的原地等,没人接的打车,萧然属于没人接的。
可她住的地方近,不用打车,走路了。
苏竹青也走路。
萧然不知道她住哪里,也没有问,大步往自己的方向走。
走到河边的时候,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后头脚步声哒哒哒。
萧然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苏竹青,仿佛是等她并肩走一样。
苏竹青眼睛亮了下,快步走上前,可也不说话,就时不时扭头看萧然。
“刚刚谢谢。”萧然说。
“客气什么,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们聚餐,是不是就喝多了,你的量也就半瓶吧。”
苏竹青语气愉快,声音里也带着笑意。
夜里的风有些大,萧然把帽子戴上,双手插进口袋里说:“你心挺细。”
“是吗?也不全是,我平时就挺粗心的。”苏竹青说着,换了个方向走,挪到风口的位置。
风小了。
萧然愣了愣,低下头,不再说话,埋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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