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白色的,仿佛是古典雕塑那点白,温软而动人。
此时风起。
容卿瞧见她伸出那乳白的指尖,把那被风吹乱的短发,梳在耳朵,耳垂像是水滴子。
含着露水般。
呼吸有些慢了。
她目光停留在耳垂上,略微发红处,粉的,恰似三月樱花的颜色上。
萧然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看她,圆圆的眼睛露出几分疑惑的神情,被风吹乱的呆毛竖起,显得十分孩子气。
容卿心一下就软了。
那点不知名的委屈,随着浪花消失的无影无踪,倒是很想上前摸了摸她的头。
摸了摸她的头,揉一揉,靠近一点的渴望,从深处滋生。
几乎是克制不住的。
“萧然?”
远处传来叫声,容卿惊醒,退后一步,回头一看,有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肩上背着一堆东西,惊喜朝萧然挥舞着手臂,嘴里喊着她的名字。
萧然愣了愣。
有些眼熟,可就是叫不出名字。
萧然还在犹豫的时候,女人已经走到面前,她肤色是小麦色,由于年轻的缘故,并不难看,反倒觉得健康,肩上背着书包,拉链开着,一根红色宣纸倒着插在里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有听萧叔说,正好,一块回祠堂,一会村长要是骂我,你这大学生在,还能挡挡。”
女人穿着红色短袖,手上戴着一串贝壳做的工艺品,她伸出手将背包往上拉了拉,贝壳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即抬头见萧然有些茫然,便道:“海兰啊!不至于吧,没见也才三年。”
“高了!”
看见她脖子上的红色疤痕。
萧然随即笑道,有些奇怪为什么村长要骂她,问了句,海兰笑嘻嘻的说玩笑而已。
最近是海神节,祠堂估摸着很热闹,去看看也是不错。
她转身和容卿说:“一起去祠堂走走吗?”
容卿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她点了点头,抬头察觉到对面女人好奇的眼神,正想说话,就听见她问:“萧然,这是你朋友?”
“嗯,我同事容卿。”萧然回。
同事!
容卿又被刺了一下。
她转身看海,一望无际的海,深不见底,远不着边,风平浪静的海面下,谁也不知道藏着什么。
海兰走在萧然左手边,目光还停留在容卿身上,边走边说:“她长得真好看,皮肤真白。”
夸奖来的直白,反倒更加显得真诚。
萧然听见愣了愣,转头看向了容卿,她正看着海,背景是蔚蓝的天空,海水顺着天边延绵一线,吹起海面的浪花,卷起到小腿位置,她手拎着雪白的裙边,头带蕾丝绑带的圆帽,露出光洁的下巴,高贵而美丽。
容卿似乎听见女人的夸奖,回头看向她们,圆帽遮住她视线,只好用手拉着帽子后面往下扯,圆帽退后,露出一双接近完美的双眸,瞳孔像是海色。
神秘而幽静。
萧然淡淡点头,“是挺好看的。”
好看?
她是说自己好看吗?
容卿忍不住笑出来,唇角上翘,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扶着帽子,走上前来,一朵连着一朵追着她的小腿亲吻,欢快的跳跃着。
海兰有些好奇看了看她,像是不明白刚刚心情颇为忧郁的女人,怎么萧然夸一句,就开心成孩子一样。
她是不明白的。
就连容卿也在想。
人怎么能如此奇怪。
可没有等她想明白,三人就走到了祠堂。
....
“这是谁啊?游客吗?怎么来祠堂了。”
“不是,最边上是萧老三的姑娘,另外一个就不知道了,估计是她朋友。”
“他女儿?啧啧啧。这气质,还真是不敢认!她朋友也是,这皮肤跟咱就是不一样。”
祠堂挺大的,门边几个女人闲聊着,目光在刚刚跨进去的萧然和容卿身上游走,其中一个女人冲堂屋里正在收龙骨的萧父喊道:“萧老三,你姑娘来了。”
萧然顺着女人指着的方向望去,瞧见父亲手持着竹编,将龙骨架子放下,冲自己挥手,她走了上前。
容卿跟在后头,左右打量着萧家祠堂。
祠堂很大,四合院的结构,方方正正,全由木材做成,雕梁画栋,既有历史底蕴又不显得破旧,看得出常年有人在做维护。
一进门看到就是天井,阳光照进来院子中央,一条巨大的火龙盘旋着,已经接近完工,龙头上的模样,十分生动,栩栩如生,几个年纪稍大的师傅在做最后的装饰。
再进去就是堂屋,左右两边摆放着四张红木椅子,正中间两张太师椅。
背后是烟火台,摆放着列祖列宗的神牌。
萧父正和萧然说着话,忽然堂屋传来阵阵怒气冲天的骂声。
“怎么回事?也就这两天的事了,你的祈福还没有写?天大的事情,你都能忘了?”
“对不住,我也没有想到向老突然就生病。”
祠堂的堂屋角落,几个年长的老人围在一起,前面站了个小辈,双手合十,正不停的道歉。
几个人骂的凶,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周围形成了中空地带,旁人都不敢靠近。
挨骂的男人是村长,可就算如此,在族里长辈面前也是一声不敢顶撞,连声道歉,抬头看见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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