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鹿饮溪撇开脸,挣脱开。
“想问我有没有动手脚么?”简清掰过她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似问非问,“为什么总把我想得这么坏……”
她的语气依旧温柔,眼神却越来越冷。
鹿饮溪抬手覆上她的手背,紧紧牵住,垂眸,默默思索。
简清安静下来,低头看着她,数她的睫毛,像是在等待她的审判。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就在为这件事伤神?”鹿饮溪联系起了前因后果。
简清嗯了一声。
她查了许多资料,了解了许多种催化死亡的方式,后来明白,加快死亡,对兰斌来说,是一种解脱。
吊着他的命,给予他一份微薄的希望,让他至死不瞑目,才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鹿饮溪突然伸出手,环腰抱住简清。
像是要给予她一个迟到的拥抱。
“你时候和我说一说,心里说不定会好受点,以后碰到事情不要一个人忍着,你试一试,和我一块分担。”她温柔地安抚简清。
简清眼中的冷意渐渐融去,回抱鹿饮溪,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打她的肩,没有说话。
鹿饮溪敏锐地问道:“你对兰斌做了什么?”
以简清的性格,知道仇人近在眼前,不会善罢甘休。
简清淡道:“没什么,只是告诉他,他有个女儿,我会带他女儿去看他,他撑着一口气,等到了今天才断气……饮溪,这不违法……”
她特意辩白了一句。
鹿饮溪轻轻叹了一气:“我也没把你看作是以德报怨的善人。兰舟呢?接下来你打算对兰舟做什么?是不是也想报复她?”
这话简清没回答。
她下一步的打算,确实是报复兰舟。
鹿饮溪推开简清:“你不说话,默认了是不是?”
简清掀起眼皮看她,依旧缄默不语,目光逐渐变得有些阴郁。
鹿饮溪轻声劝解:“兰舟根本不知情。她秉性不坏,而且也是被家人抛弃的一个,她家人的罪过,没必要报复在她身上。就因为一份血缘关系,你就要报复她吗?”
简清终于开口,神色阴沉,眼里好似结了一层薄冰,意味深长道:“你为什么总向着她?上回也是,在我面前为她说好话。你对她,很特别。”
我是不想你们结怨!
鹿饮溪急忙开口,想要解释,简清蓦然凑近,以吻封唇,堵住她的话语。
话语被粗暴的吻堵在唇中,鹿饮溪想要挣脱开,手刚抬起,却被简清用力钳制住手腕,自手腕而上,五指强硬地挤进她指间,逼迫她十指相扣,紧贴在玻璃上。
被压得有些疼,鹿饮溪挣扎地重重咬了一下简清的唇。
唇部吃痛,简清闭上眼睛,遮掩了眼底的情绪,依旧没有松开,紧紧压着她,不带怜惜地亲吻她。
被这样粗鲁地对待,鹿饮溪鼻尖一酸,忍不住红了眼眶。
简清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倏忽停下亲吻,睁开眼,看着她微红的眼睛,缓缓抬起头来,无措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不说话,看向窗外,喃喃解释:“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窗外夕阳西下,日暮时分,云霞明灭。
霞光照过来,为她们镀上一层浅淡的光。
鹿饮溪倚在简清怀里,红唇微启,轻轻喘气。
她发简清很怕她哭。
而哭戏是演员的基本功。
她能轻而易举地红了眼眶,然后看简清的表情转为微妙,无措地想要安抚,却不知从何下手。
简清抱着她,亲吻她的发丝,呢喃问:“饮溪,我重要,还是她重要?”
鹿饮溪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却还是认真回答道:“当然是你。”
在这个世界,她的心里,从没有过别人,只有简清。
简清默了片刻,试探性问:“我想她死,你要帮我,还是帮她?”
鹿饮溪被简清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到。
惊诧了久久有半分钟,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出一个回应。
不敢再随便开口,怕一不小心,会戳破简清敏感纤细的神经,逼得人再做出什么举动来。
“说话。”简清将手伸进了她衣服下摆,掌下触及滑腻温软。
冰冷的触感袭来,指尖仿若带着电流,鹿饮溪脸上攀上一层热意:“你……你别在这里……”
落地窗透明洁净,可以清晰地望见外面的世界。
“外面看不见里面,别怕。”简清温声安抚她,吻和话语同时落到了耳畔,指尖挑动,一粒一粒,剥开纽扣,“帮我,还是帮她?”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我才不回答……”鹿饮溪的气息逐渐紊乱,后背贴在了冰凉的玻璃窗上。
简清让她转过身。
她贴着落地窗,抬眸看窗外,仰望天幕,云蒸霞蔚,日落金波碎;俯瞰楼底,熙熙攘攘,众生似蝼蚁。
夕阳涌进室内,照得肌肤一片蜜色。
简清自后方拥抱鹿饮溪,低声威胁她:“以后少提她,我不喜欢她。”
光线有些刺眼,鹿饮溪半眯着眼,咬了咬下唇,轻笑说:“原来……你以前……就在吃她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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