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隔世重逢,无论如何,她也要破坏掉张亚友这一次的恋情,以免旧事重演!
发挥出同事友爱的精神,阿敏就想出了招呼屋邨各位年轻美丽的女士以感谢为由淹没张亚友的骚操作——到时吕竹过来看到张亚友这一脸的唇膏印,还不和张亚友当场分手!
想法很美好,不过在提出后,应邀的除了各位女士,还有各位男士……
体质体型的天然差距,男士在围堵中肯定是要比女士更有优势,而高大体型在围堵中也是肯定要比娇小体型更有优势。
于是张亚友就从被女淹没变成了满身大汉,本应香艳无比的一脸一身唇膏印里夹杂了不少血盆大口印或孩童小嘴印之后,看起来就不仅香艳不再,反倒还甚是滑稽。
看到吕竹终于过来,张亚友如蒙大赦,挣扎着逃出人群的包围,躲到了吕竹身后。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想和你说。”吕竹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千万不要误会,他们是为了感谢我谈合同的事才这样的……”生怕吕竹误会了什么,张亚友急忙抢先开口解释道。
“是不是误会我自然会分辨,出来吧。”吕竹继续十分平静地说道。
“去吧,友仔,你们这些年轻人有私己话要讲,不用顾忌我们的了!”其他街坊纷纷起哄道。
张亚友如今在他们眼中就是帮他们重建屋邨的大恩人,再加上他又是吕竹的男朋友,因此街坊们也就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这么一通起哄,活脱脱就是大家庭的长辈调侃年轻人的欢乐场面。
眼见吕竹是铁了心要和他到外面谈话,张亚友应付了街坊的起哄几声,也只得大踏步跟着出了去。
不过,一路过来的途中,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看吕竹停在了一处空旷无人的斜坡边,倚着栏杆吹着风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时,张亚友急忙再次抢先以歌示情。
“世界幻变我始终真心,尽管那天际黑暗地摇路陷……”看他顶着满身的红唇印跟自己唱着缠绵悱恻的表白情歌《一颗不变心》,吕竹长叹一声。
“真心吗?”吕竹举起了手里的合同复印件,“那你告诉我,这两份合同是怎么一回事?”
张亚友猛地瞪大了眼睛:“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听着。”阿城今日早上偷偷摸摸把这份复印件交给自己,肯定也没存什么好心,因此吕竹也并没有只听信一面之词。
女朋友这样通情达理,却是使得本来就欲言又止的张亚友低下了头:“我……我知错了,我已经在让洪大宝那边取消合同的了,就是曾小智那边比较麻烦……”
“所以说,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甚至还是策划者之一了?”吕竹沉下了声音,“你知不知道,就算只剩下两份合同没有取消,那么这边起码也还有至少一半的街坊会因为你而无家可归?!”
“我已经知错了,我在改过……”张亚友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解释时,忽然就听到了吕竹那里说出了一句轻描淡写却又重压无比的话。
“我们暂时分开一下吧。”
这似曾相识的话语……
南地的过云雨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冰冷的雨丝打在身上,仿佛让他又回到了那一个满怀壮志却被无情打灭的晚上。
那一个……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最后都始终会失去她的世界……
只是比这冰冷的雨丝更为冰冷的,却是那仿佛毫无波澜却又凝聚了无数冰寒的话——
“我这次回来香江,是因为我的一位长辈九叔推算到,我未来将会有一场生死大劫。”
“如果我能在香江找到应劫因果的那个人,那么我就可以安全度过这一劫。”
“所以,那一天我必然会答应一个人,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看着吕竹同样站在雨下,张亚友心中恼怒愤恨的巨浪终还是被压下,把人拉到一边的屋檐下后,方才不甘地喊道:“那你现在和我分开,到时怎么办?!”
“对不起。”经过雨水的洗礼,那双本来就黑白分明的眼睛便更是澄澈动人,“我也是最近才悟出,与其借助别人瞒天过海,倒不如自己努力对抗天命。”
“我的因果,理应由我自己来偿还——而你要改过,我也让这个错误一起改过吧。”
所以,那一天晚上,他就是好运地碰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而已吗?
时隔数日,失魂落魄地乘坐巴士到处奔波的张亚友始终都还是没能从又双叒叕一次失恋里缓过来。
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她不可或缺的心肝小宝贝,谁料被告知真相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阑尾……这落差太大,其中有多少意难平是无人能够理解的。
可难道就这样放弃吗?放弃这么久的执念,放弃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吗?
即使她没有从前的记忆?
不可能的,如果能放下,早就放下了。
相比这一边张亚友的伤春悲秋意难平,另一边得知吕竹已经和男朋友分手的嘉驹却是气愤不已。
“‘呢条友’真是……追到我们阿妹居然还不知道好好珍惜!”嘉驹越说越气,一挥拳捶向栏杆,却不小心也捶到了刚刚伸手去握栏杆的张亚友。
“友仔”在粤语里一般等同“家伙”,“呢条友”指的就是“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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