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她始终都记得。
自己坐在父亲肩膀上的欢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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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三楼到四楼的楼梯口矗立了好久。
不知道是该往楼下去找她的盖盖,还是上楼去找,那个给她很不一样感觉的男人。
最后——
她还是转身下了楼。
她来医院是没有告诉阮盖的,所以阮盖也不知道她要来,去档案室整理资料了。林度轻把吃的东西,放在护士台。
想要麻烦护士姐姐,帮忙转交一下。
值班的护士姐姐,平时跟阮盖关系还不错,也记得林度轻。毕竟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一眼就能记住。
就说,说带她去休息室先坐会。
“一会阮同学就过来了,你先别急着走。等下你自己亲自送给她,不是更好吗?”兴许是见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吧,不放心她走。护士姐姐极力挽留。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放下东西都走。
“好,那麻烦姐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刚好空下来,我带你过去哈。”
护士姐姐笑起来的时候,露出小虎牙,特别可爱。
也很热情。
只是每次林度轻来医院都特别匆忙,并未细聊。
因为盖盖不让她在医院多呆。
可她自己却因为要得实践的临床数据和实时的病例分析,都住在医院里。
林度轻看过她的住宿条件。
真的非常简单。
就几张上下铺的床,然后一张桌子。
就连柜子都没有。
衣服都堆在床上,干净的要换洗的,都已经分不清了。
可以说,那些什么轻微洁癖啊,不习惯跟人住在一起啊的毛病,都被逼着治好。
林度轻说要帮她整理,也想帮她买个柜子来放在这里,可她都说不用。
她一会就去洗。
只是刚好没有时间的时候,被她碰见了。
可实际上,她每次弄完所有资料后,倒头就睡。
想到要洗衣服,想到要怎么样怎么样,但都没有那个精气神。
但她也不想林度轻帮她弄这些。
有次她偷偷洗了,她还跟她生气。
哄都不哄不好的那种。
她说,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我很没用。
林度轻不再争论。
但也是真的很心疼。
以前她知道学医累,学医辛苦,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辛苦。
她还在念研究生,要是以后,真成为了一名医生,除去问诊外,还要搞学术论文,终其一生,就将以这份工作为职业。
所承受的压力,会更大吧。
每次她来医院,都会带着特别沉重的心情回去。
所以阮盖索性就不想她频繁地来。
一方面也的确是因为是医院又是住院部,细菌和病毒多,但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她也承受这样的压力。
她希望开开心心跳舞,学习。
而不是跟着她一起承受,本不是她应该承受的。
林度轻也知道她的脾性,就想她了就过来看看她。
哪怕见面的时候,就匆匆说几句话,或者是,看着她睡觉。有时候在面对特殊病人时,她也要跟着一起值班。
晚上值班,白天又要啃资料。
经常中午的时候,她就会在休息室倒头大睡。
林度轻特地挑中午的时间过来。
监督她吃饭。
以前是她监督自己吃饭,现在是她要监督她。
但今天——
因为在不经意间,撞见了那个男人,她的情绪忽然变得很低落。
她爬上了阮盖平日里睡的床,头埋在有她气息的被子里,寻求一丝慰藉。
她希望那个人是他。
最起码算是见了一面。
自此放下。
可她好像又不想那个人是他。
出现在医院病房的,就那几种可能。
要么自己病了。
要么就是家里人或者是病了。
哪一种,都是跟有病搭上关系。
即便这些年那个人,一走了之,对所有不闻不问。
可她不希望,那个人生病的时候,被自己知道。
母亲的病,转眼这么多年了。
她真的没办法承受,父母都是有病缠身的。
唉。
长叹一口气。
林度轻闭眼试图睡过去。
睡觉是最好的解压。
但也只是身体沉睡。
脑子还是特别清醒的,还一直试图在找一些过往的记忆。
越试图去寻找,就越想不起来。
反而还心烦意乱。
但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让自己冷静下来。
想着想着鼻子一酸。
那个男人,从没有想过回来找她们,为什么,自己见到一个,跟他有共同特征的人,反应却这么大。
……
等阮盖回来的时候,林度轻都已经在被窝里哭了一轮了。
她看到被窝里突出来一块,还有桌子上放着的东西,就知道,肯定是她来了。
也许是在一起久了,那种心里感应吧。
阮盖总觉得气压很低。
她放下资料,朝她走去。
确定是她,就轻轻问她:“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我刚去找文献资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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