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刺着四个称不上好看的字。
世间许多事情摸不到头绪,在迷雾中一团乱麻,也许只是因为,没有钥匙。
韩琢抱着软倒在她怀里的女子,颇为焦急:“她这是?”
老者重重吐出一口气,起身摇摇头:
“我跟我自己打个赌,她若是会在一周之内再次喜欢上你,我就不再阻拦。想着世界上的感情哪能来得这么快,我的外孙女又不是没见过人间绝色。如今看来,都是天命。”
“她就注定是你媳妇儿啊!”
……
许灵醒来时已是夜里,房间里昏黄的灯光,被床边的影子挡住一半。
她眼神微动,就能看见床边坐着的人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用热烈又绵延的眼神望着她。
两个人对视的那一瞬,许灵,也可以叫棠灵,眼泪就流了下来。
韩琢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兜兜。”
怎么擦,都擦不干。
韩琢也流下泪来,干脆俯身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是要掰开揉碎了,不留一丝缝隙。
房间里渐渐传出压抑不住的哀嚎一般的哭声,歇斯底里,后悔,抱歉,痛苦,而后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幸福。
差一点,就丢了你。多可怕,多幸运。
两个人直到快天亮才能完整地说出话来。
韩琢的故事单调无趣,她只用几个字便概括完:“醒来后就只想随你而去,你在哪我就该在哪。”
她紧紧地抱住棠灵的腰,把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地吸她的味道,怎么也吸不够。
棠灵已经狠狠地哭过一回,此时不想哭了,她们的时间来之不易,每一秒都是恩赐。
“你起来。”她带着鼻音说。
韩琢赶紧起来:“压疼你了?”
棠灵在晕黄的床头灯下红肿着眼睛,看上去又是好看,又是可怜。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韩琢不解:“什么眼神。”
炽热滚烫的,看上去像是要直接把人烧穿。
没等到回答,韩琢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伴随着满足又怅然的叹息。
这一吻,初时轻柔缱绻,不过几秒便如星火燎原,吻到深处,两个人又流了泪,一边哭一边吻,待再平复下来,天光都已大亮。
棠灵推她:“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韩琢点头,不满足地啄她早已红肿的唇瓣:“你说。”
她慢慢讲她的故事。
故事大概要从她的母亲讲起。
母亲名叫许络,是许家老头老来得的独生女,最为宠爱。从小在蜜罐中长大的许络聪明又漂亮,在京大那种遍地学霸的地方更是好看得无可救药,被许家老头保护得好好的大小姐因为没怎么看过人心复杂,很容易就和一个优秀英俊的男同学谈恋爱并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一切因果的开始,也是许老头为何这么反对许灵跟韩琢谈恋爱的原因——她的母亲的一生被盲目的爱情毁掉了。
其中细节许老头不便多说,总之那个男人是个结结实实的渣男,出轨家暴pua。许络当时刚生下许灵,在抑郁濒临崩溃的边缘,决绝地抱着渣男一起跳了楼。
许老头后知后觉赶到时,一切都晚了,而孩子也遍寻不到,许老头一夜白头。
孩子被有心人掳走,本意是为了要挟大名鼎鼎的天子守卫许家,也许是许家人追得太紧,走投无路之下闯入鹤鸣山,随手将孩子丢在一个墓旁。鹤鸣山是韩家人的埋骨地,自带天然屏障,孩子气息太弱无法追踪,许家人就此跟丢了孩子,也跟丢了坏人。
再后来,6岁的韩琢就在自己亲爷爷的墓前捡到了那个小娃娃。
韩琢听完沉默半晌,摸着她眼角的小痣:“我恨那个坏人把你就那样掳走,害你从小没有亲人,天生孤苦。我又庆幸他把你送到我的面前,让我捡到我命中注定的媳妇儿,我是不是很自私?”
棠灵看着她的眼睛:“是,但是我很喜欢。”
韩琢抱她在怀里,让她像小孩子一样舒服地躺着说话,闻言就低头吻一会儿,一个故事讲得断断续续,接吻用的时间比讲故事的时间还长。
“那个掳走你的人在哪儿,反正没什么事,哪天把他处理掉。”
“晚了,他已经被我外公处理掉了。而且你已经和他打过了。”棠灵玩儿她垂在胸前的头发:“外公说他叫公子独,把你打得遍体鳞伤。”
韩琢:“……”这年头在媳妇面前装个哔也如此艰难。
说说棠家吧。棠灵撇撇嘴,那家人五毒俱全是真的,唯一不算很毒的棠老爷子,最初也没安什么好心。
“我和你见面的最后一天。”棠灵紧紧地搂着她的腰:“棠威在病房里跟我说了很多。”
“我是在那一天知道的,我的母亲叫许络。棠威的家族早年兴盛,曾经有幸与许家有些交集,凑巧也和韩家的人相识。那一年春分,到韩家老太爷那里做客,正好是你要外出,刚把我送到韩家那段时间,他见到我就觉得我像极了我母亲。向老太爷打听,老太爷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外边捡来的小孩子。”
“棠威心思活络,次日就向老太爷要我,说我是他二儿子的女儿,是他的孙女。”
“老太爷就这样就把你给那老头了??”韩琢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当年兜兜被家人接走,她一直觉得起码也是经过严格审核确实是一家人老太爷才同意的,谁知竟如此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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