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想着只差一点点或许他再也见不到胤礽。
而胤礽……主神空间里康熙念叨的话语落入仁孝皇后和承祜的耳中,又何尝不等于直接落入胤礽的耳中?
想到汗阿玛是真的介于生与死之间,想到汗阿玛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和嘱咐,想到汗阿玛真的有可能彻底离自己而去……胤礽再也按捺不住情绪,他选择死死抱住康熙:“太好了……汗阿玛,太好了!”
说到这里胤礽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淌,滴答滴答地落在锦被上——又何尝不是落在康熙的心间。他轻轻拍着太子的脊背,声音里忍不住带上点笑:“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爱哭?”
胤礽抽噎一下。
他闷闷地开口:“儿臣在汗阿玛这里永远都是孩子。”
太子已经十六岁。
自己在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执政为父,哪里还会这般依恋撒娇?康熙明明知道此刻他应该批评胤礽娇气的反应,只是看着他濡慕中夹杂点惶恐的目光,还有那多少年都未曾见过的眼泪,康熙的心也止不住软了下来。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轻轻拍打着胤礽的背脊。
父子之间是一片温情脉脉,至于在主神空间里听过更多腻味话语的胤禛则是放空了思绪,顺带在旁边打了一连串的哈欠。
唔……结束了吗?
唔……还没结束。
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就过去了。
眼瞅着汗阿玛和太子二哥没完没了的黏黏糊糊,胤禛终于忍不住插嘴:“太子二哥,行刺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康熙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担忧地上下打量着胤礽,没看到明显的外伤以后才略略松了口气:“胤禛说的没错,行刺之事是怎么回事?幕后之人有没有抓到?还有你怎么敢带着这么点人轻骑出发,万一路上被人堵住可怎么办?”
胤礽赶紧回答:“三弟把迷你火铳给儿臣了。”
康熙又不是没见过那迷你火铳:“就那么几发子弹,万一行刺之人手上带着火铳你岂不是完蛋了?”
胤礽讪讪然一笑。
幸亏没出事,康熙严厉的批评一番后也将话题转回剩下的问题上:“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白莲教?”
白莲教乃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之一。
只是最近几年因为各种粮食作物的推广,以及各种报纸的宣传以后百姓们的幸福指数也急剧上升。能够安居乐业,吃饱穿暖,百姓们又何必造反?白莲教能够霍霍的百姓数量也迅速下降,如今几乎很难寻到他们的踪迹。
当然越是隐秘越是难抓到马脚。
康熙第一个怀疑目标就是他们,不过胤礽却是摇了摇头:“白莲教在江南乃至四川等地流窜,倒是极少来到蒙古黑龙江等西北地带。更何况行刺者的外貌也不像是汉人,更像是蒙古人。”
蒙古人?
诸人脑海里同时冒出一个怀疑对象。
不等康熙说出口,胤礽便郑重地说道:“儿臣怀疑幕后之人是噶尔丹,只是裕亲王伯来信称噶尔丹求和,愿俯首称臣。若真是如此只怕行刺者是打算嫁祸于人?儿臣左思右想也无法确定,还请汗阿玛圣断。“
裕亲王福全多年征战经验丰富。
加上清军的武器要先进得多,短短数日时间噶尔丹大军就已被轰炸得没了大半,捷报是一份接着一份。康熙苏醒之后也看到了不少,其中便有胤礽提到的求和之事。
唯一不同的是康熙对于噶尔丹的求和是嗤之以鼻。
他完全不相信贪婪的噶尔丹会选择求和,觉得指不定是对方的金蝉脱壳之法。
听闻行刺案的细节之后康熙迅速做出了判断:“朕看这般鲁莽粗暴的行刺倒像是临时决定,绝非事先预谋。这样看,主谋是噶尔丹倒也的确很有可能,更何况朕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噶尔丹会求和,只怕是使出了拖延战术罢了。“
末了康熙还不忘吐槽吐槽福全:“你皇伯父什么都好,就是心地过于仁厚宽和,容易轻信于他人,要朕看他定然要在此事上跌个大跟头。”
康熙摇了摇头。
他长长叹息一声:“怕是一个不注意就让噶尔丹跑了。”
康熙只恨自己现在没有在前线,否则他定然会选择乘胜追击将噶尔丹扼杀在摇篮之中。
等等——
想到这里康熙眼前微微一亮。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康熙摩挲下巴的同时也陷入沉思之中:“若是拖延……噶尔丹会选择逃跑还是……”
噶尔丹好胜心强。
此前一帆风顺的战役早已养大了他的野心,被福全击败又将他的自傲全部打破碾碎。心中埋葬着一簇火的噶尔丹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偏偏数万大军几乎被打了个干干净净,即便退回去只怕噶尔丹也没有过去的威风。
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机会呢?
康熙指尖轻轻敲击中,无数思绪想法在脑海里重建组合。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兴致勃勃地提出一个想法:“朕病愈之事尚未传回京城,而胤礽你又是轻骑而下……你说要是噶尔丹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办?”
胤礽思维灵敏。
他迅速明白康熙的言下之意,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忍不住微微拧了拧眉尖:“汗阿玛,这样做会不会有些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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