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礼静坐在床沿,眸光晦涩不明。
“姐姐,我不明白我哪里越界了。”
大脑迅速恢复运转的温知礼,很快就从诸多模拟的方法之中,挑选了一个应付眼下场面最适合的。
“我每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先经过你同意的。”
“只有这一次,都怪我满脑子只想着姐姐,以为只要顺着你的意愿,就能让你轻松快乐。”
“是我没有料到姐姐会不喜欢这样子,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
温知礼分明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偏偏他神色低迷,眼尾泛着哀伤的淡红,一副遭人欺负了还不敢说的委屈样子。
他手抓着床单,用力到泛白,原本轻微的几条褶皱,被他揪得交叉纵横,深浅不一。
颜不闻见他这般模样,又又又一次把含在嘴里的重话吞咽了回去。
她脑子涨得发疼,尤其是温知礼动作幅度稍稍一大,肩上的浴袍又滑了些,那刺眼的痕迹更让颜不闻有口难言。
跟聪明人讲话,有时很舒服,有时又很头疼。
而跟聪明的弟弟讲话,尤其是穿着浴袍坐在你床上一脸可怜的弟弟讲话,更痛苦。
不管说什么,她颜不闻都像个混蛋渣渣。
“你别道歉,这不是你的错,别总是把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的意思是,平常的姐弟之间,是不可以做出这些亲密行为的,你明白吗?”
即便他们并没有什么正统的关系,但既然口头上都这么称呼了,那便要服从这个身份带来的世俗束缚。
颜不闻以为自己表达得很清楚了,结果温知礼竟是一脸茫然,浑然不懂她在说什么。
“亲密行为?姐姐你指的是哪些?”
“除了你喝醉我不得不扶着你,而之前抱过你,枕过你肩膀,都是经过你同意的呀?”
“还是说...其实姐姐很讨厌我碰到你,所以才说这些来告诫我....”
温知礼越说,眸色越暗,直至最后没了声,眼眶微红。
他偷偷咬着唇瓣,像是在隐忍着天大的委屈,看都不愿意再看颜不闻。
颜不闻顿时心里一阵发苦,知道自己这回又说不过温知礼了。
她不知道为何温知礼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在她面前总是袒露着如此的脆弱不安的一面。
她本想试问他是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而后才好调整心态来面对他。
这样的少年,颜不闻做不到骗自己心无波澜,她明明有过悸动之意。
但可惜了。
温知礼不知在害怕什么,直接将挑明关系的这个环节糊弄过去了。
颜不闻叹了口气,又无奈地爬了过去。
她再度伸手把温知礼的浴袍拢好,面上全是那你没办法的神情。
“没有,没有讨厌你。”
“是我太急了,你现在还小,可能对男女之间的一些界限分不太清。”
“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
她又恢复成温知礼平时所熟悉的那副模样,细心又温柔,满怀关心与怜惜。
他明明应该松一口气,却莫名的,心底微微发涩起来。
男女之间的界限他可分得太清了。
否则他也不会在清醒的时候刻意去诱导勾引失了理智的颜不闻。
同时更不会因她没轻没重的啃咬舔舐而压不住那没羞没躁的低喘,最后还因那浪潮汹涌,再也克制不住,匆匆闯入卫生间。
他站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大敞的门让他得以窥见颜不闻慵懒迷人的全貌。
在腰带释放,出首那刻,他眼角湿得不像话。
温知礼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后,才慢慢抬头看颜不闻。
“知道了,姐姐。”
他睫羽纤长面容乖巧,那细腻的脸颊看得颜不闻格外手痒。
但因为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还是选择了沉默收敛。
将温知礼赶去洗漱时,颜不闻顺口问了句他的衣服上哪儿去了。
温知礼口中含着牙膏沫沫,含糊不清地和她说在阳台晒着。
颜不闻没有追问他的衣服遭遇了什么,若是因为她吐了他一身而不得不换掉,那她这老脸可谓是丢尽了。
完全没往奇怪的地方想的颜不闻,走到阳台摸了摸他衣服。
还湿着,估计还得经过一段时间的阳光暴晒才能干。
“知礼,你背着的那个包里,有带换洗的衣服吗?”
洗完脸之后的温知礼前额刘海微微沾湿,他看着颜不闻眨了眨眼睛,无辜摇头。
“啧,那你背着那么大个包干嘛,来Z市进行生存考验吗?”
颜不闻损了他一句,却未曾见温知礼骤然淡下的眉眼。
他撩了撩刘海,心底在权衡,在踌躇。
到底该不该说,那是原放带给她的。
万一包里有任何关于表白心迹的东西,温知礼必然会吃中暗亏。
他不想让颜不闻今后的考虑对象里,多出来一个人。
即便他无畏于任何对手,但经过这么长时间对颜不闻悄无声息地勾着,吊着,占有欲在疯狂滋长的温知礼,不愿别人再介入。
但。
“那个包是阿放托我带给你的。”
他还是说了。
百般挣扎下,温知礼想起昨天夜里,原放捂住脸无助又悲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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