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顿时,我也很客气地回以一笑。
毕竟做人就该这样。
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但我自认自己做不到多敬九尺,所以回以同样的一尺便成为了我一直以来自觉遵守的行为准则。
“其实我就是想说——”
“现在外面好像是不是没有在下雨了?”
说着,我又转头定定看了眼窗外。
嗯,我没看错。
确实是没有在下了。
随即我又转回头来,肯定欣喜地对他说道,“既然雨停了,那我们回去吧!”
“回去?”
“——回哪里?”ⓐǐzнⓐsнū.℃oⅯ(aizhanshu.com)
笨啊,当然是回假山那里继续偷听啊!
我敢说,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肯定还能看见我妈他们在凉亭那里,毕竟刚刚才下了那么大的雨……
我越想越不禁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最大,因而回答他的语气难免带了几分内心的雀跃和激动,“走走走,我们赶紧回刚才假山那里继续偷听。”
毕竟那里位置真的不错。
既可攻亦可守,攻防兼备。
而且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但说完,我也没忘了补上一句,“不好意思,等一会儿路上你再告诉我你刚刚想跟我说的话哈。”
毕竟纵然谦让是一种美德,但我也不能得寸进尺到毫无底线地滥用它。不然这种美德就只会跟“诚实”一样,演变为无数成人嘴里交口称赞却无人能做到的传说了。
“没了。”?
虽然他说得很轻很小声,但我依旧还是听见了。
……没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时此刻,我却无心猜测他这句话的涵义。
因为这个时候,我正跃跃欲试地用手撑着他的肩膀,试图从他身上又快又稳地起来。
因为我想——
这样的话,一直堵在我小穴里的那些体液也就不至于会在我们分离的刹那把我的大腿给弄脏。
然而,就在我用力按着程意诺白净光裸的肩膀,信心十足地抽身向上,猛地撤离曾被我牢牢独占过的那根完美巨刃时,一阵难以言状的酥麻快慰之感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很熟悉这种感觉是什么。
——它是产生于男性阴茎在女性阴道里的抽动和磨合。
是不同性器之间,肉与肉的紧密贴合后,不断相错和摩擦产生的结果。
阴茎在阴道里贴合抽动时,彼此之间不断相错和摩擦,从而产生出一种仿佛能直通人心灵的愉悦快感,进而也让人下意识地,忍不住想要为此舒爽到狠狠呻吟出声——
“嗯……”
可与此同时,我也渐渐感受到了许许多多液体状的东西正不停从我身体里迅速流出。
然后沿着我的大腿蜿蜒地往下滑去。
我不可置信地猛地低头。
Oh——
Shift!
为此,我原本还想着开口问他“你刚才说什么没了?”的话,也顿时变成了一句气愤到抓狂的惊声怒喊,“啊,我的腿不干净了——程意诺,你赶紧把你的半个崽子们清理干净!”
噢,等下,里面其实、好像、也有我的半个崽子们……
于是,原本只是该程意诺一人清理的事,结果变成了我和他一起清理。
我扯着半张纸巾低头仔细清扫打理着我的阴部,而程意诺也是用着剩余的那半张纸巾,紧皱眉头生着闷气在我大腿沟处那里埋头细细擦拭。
至于我俩为何如此——
则源于我和他方才的一顿争论不休、你来我往,堪称刀光剑影的对话。
“程意诺……你车上都没有备抽纸吗?”
“没有……不过有一块前一个月提车时送的毛巾。是新的,没拆封过,你可以用吗?”
“Nonono,我不可以。因为像是新毛巾这种东西,都是刚从加工厂里生产出来就赶紧包装销售一条龙,一般来说都不可避免地带有甲醛,所以我拒绝用它来伤害我的身体。枉你是个大学霸,居然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说吧,你是不是想谋害我?”
“……没有。我接受你对我居然忘记了包括毛巾在内等一系列新的生产纺织品其实都不干净这种显而易见的常识的指责,但我想要解释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谋害你。而且我还想提醒一句,纸巾其实更不干净。事实上,大部分生产纸巾的企业都没有卫生许可证,市场里面流通的纸巾卫生纸都不仅带有甲醛,还有荧光增白剂,以及各种细菌……”
“程意诺,你现在是不是在跟我抖威风掉书袋?我的天呀,我没想到你除了会装蒜,竟然还如此会装逼!”
“……我没有装逼,也没有在你面前装过蒜。”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难不成你刚才那段高谈阔论都其实只是在跟我摆事实讲道理吗?”
“……”
“哈,说不出话来了吧,你这个只管射不管清理的渣男……”
“……渣男?为什么会突然上升到……好吧,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我叫人把抽纸和衣服送过来。”
“呵,别忘了还有药。”
“药?……什么药?”
“24小时紧急避孕药。看看你这副不满意的样子,怎么,难道你准备给我推荐其他药效更好的避孕产品?”
“……不是,是我觉得都不行。副作用都太大,代价太高,一旦对人身体造成伤害,后果是不可估计难以挽回的。”
“敢情你还知道避孕药对人身体伤害难以挽回不可磨灭啊!那你还内射,还射这么多干什么?是不是想害死我,现在你还好意思说你没在谋害我?!”
“对不起,小甄……”
“别叫我小甄!你这个恶心吧啦、说一套做一套的渣男……等会儿,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在小木屋那里给你的那包纸巾呢,赶紧拿出来,应应急——唉,看我这可怜的大腿都被糟蹋成什么样了……啊,居然只剩一张了——程意诺,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亏得刚才你还大言不惭地警告我纸巾更脏更不干净,结果自己却偷偷摸摸地把一整包纸巾用得只剩一张了!你好意思吗?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你对我的指责我全盘接受,但里面却有一个很值得求证与商榷的问题。因为我发现,从头到尾,你都好像是在拿着一个有色眼镜看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道貌岸然、恶心吧啦、说一套做一套,只管射不管清理,还整天想着谋害你的……混蛋和渣男吗?”
“对,没错。自信点儿,去掉好像。因为我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图谋不轨,我之所以会跟你上床都是我们见面的第一天晚上你故意勾引我,给我设了套。”
“你说我勾引你?”
“哈——你又开始装蒜,你当初明明就是在故意勾引我。主动跟我搭讪,故意讲些鲜为人知的冷笑话逗人开心不说,还从头到尾一直对我笑得那么欲,这一套套下来,不是撩骚,还能是什么?”
“对,你说对了,但是最后我成功了,而且事后你对我也很满意不是吗?何况你刚才就已经承认了……”
“——我承认了?我承认什么了?我承认……好吧,我是说过你很棒,而且我也承认你还不止是在上床这一方面很棒,包括其他方面也都很厉害,尤其是学习读书上,就远远超出我们这些正常人一大截。但是这,并不能代表我就愿意让你以此来威胁利用我对付你爸,帮助你谋权篡位或是搞一些报来报去,冤冤相报何时了的破事好吗?!而且还有,如果不是我刚刚偷偷窥屏发现你的助理告诉你,你爸和我妈and我爸他们早走了,你是不是还想着把这个秘密偷偷憋在心里,就等着一会儿静静看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凉亭唱一首‘寂寞空庭春欲晚’啊?”
“……秦甄,我很好奇你的脑瓜今天是怎么运转,才能想出这些来的?”
“你很好奇?呵,你是该好奇,好奇我是如何撕开你这个伪君子的假面,从而一步步探破你处心积虑想要苦苦隐藏的真相的。”
“我又成你嘴里的伪君子了……好吧,其实我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一切背后的本源问题。”
“本源?”
“本源就是,你究竟是怎么通过大脑里一系列丰富的联想和想象,把自己一步步变成让人啼笑皆非的小傻瓜的。”
“×%¥#@……”
“……抱歉,我没有听清,你刚刚……在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说我们傻瓜族的语言,你听不懂是正常的。为了体现我对族外人士的友好,我就给你翻译一下我刚刚说的那段话的意思,很简单,用一句话就能概括——敢情叫傻瓜还叫上瘾了是吧,你这个傻叉族的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爹喊娘地跪地求饶,痛哭流涕地叫我一声爸爸。”
就是这样,程意诺开始生起了闷气。
紧皱着眉头,一副仿佛是在研究人类数万年来都没能攻克的科研难题一样,神情高深莫测到让旁人一时难以理解。
对此,我内心不免有些忐忑。
——是不是我的人身攻击没把握好力度,反弹得有点太重了?
或许我当时不该叫他傻叉族,如果改成叫“智障族”……会不会让他现在心里好受一点?
算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他先整天对着我一口“傻瓜”来,“傻瓜”去的,我怀疑我会那样骂他都是被他给诅咒得变傻了——
明明我以前从来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说这些脏话的。
毕竟这也太不礼貌太不客气了,而且要是被我妈知道我这样骂程叔叔的儿子,我可就惨了……
于是,接下来我自觉地变得分外乖巧起来。
乖巧地等待程意诺慢慢擦拭完。
乖巧地看着程意诺关上车门出去拿抽纸和衣服。
乖巧地任由他一件一件地给我穿好衣服。
而在这其中,就算我说“我自己穿”遭到了面无表情的他的无声驳回,就算我看见程意诺拿回来的只有抽纸和我们俩的两套新衣物,而没有我额外强调要加上的“避孕药”,我也仍旧乖巧地静坐在原地,没有像之前一样格外张扬跋扈地继续“作妖”。
毕竟如今可谓是,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
苟一时风平浪静。
随后,待对面人的脸色缓和了些许,我终于忍不住试探性地开口问道,“程意诺……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
——是假话吧!
他居然说他没生我的气?
那是在生谁的气?
对此,我表示一脸怀疑。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傻……”程意诺猛地一顿,同时也仿若懊恼无奈一般地收回了似乎准备胆大包天地伸过来摸一摸我头的手,然后微微低头,朝我露出歉意一笑,“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傻瓜,所以你刚才骂我也没骂错……但我想,我今天至少也算有所收获,不仅进一步加深了我们之间对彼此的了解,我还从中知道了我总是惹你生气和不喜的原因。”
“因为我过于心急,导致我居然犯了两个致命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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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傻瓜(微H) zаjíаǒsんυ.C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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