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维护他,所以就能编织出一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谎言,骗过所以人。
他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想让给予他罕见关爱且不求回报的母亲活着……所以就会变成现在面目可憎的模样。
有欲-望,就会变得强大,就会变得——可怕。
夏舜柯这样想着,藏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不由得砰砰大力跳了两下。【注1】姜黎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转过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了:“好困啊,我今天哭了好久,眼睛都酸了!”
她在抱怨,想到洛川就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夏舜柯则笑笑,提着自己的包和拐杖慢慢走了进来,在姜黎马上就要关上卧室门的一瞬,他状作不很在意地问:“黄姚渝,你会一直向今天一样护着我吗?”
“哪怕有一天是我做错了事。”
姜黎关门的手一顿,她颇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他的问题蠢到了。
“当然啊!”
真不好意思呢,夏舜柯小可怜,你的人设就不是会做错事的,命运倒霉如你,都不会做错任何事的呢!
看着夏舜柯眼底一瞬间的动容,姜黎心下一软,真是一点道德上的压力都不想压在他身上。
她这样想着,补了一句:“你忘啦?你可是和我签过合同的,我现在护着你,你以后可要报答我呢!”
只要他能好好的,她不介意去做一个恶人。
夏舜柯住进她家的第二天,她就拉着他签了一个一式两份的合同,套用了黄父黄母资助大学生的合约,姜黎还稍改了几个可能对夏舜柯不利的条约。
当然,夏舜柯不知道的是,这个合约在黄姚渝的身份死亡后并不会留下来被其他任何人发现,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合同就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自己房间里,就夹在原身黄姚渝的日记本里,等着高考结束、原身死亡的剧情点到达前,就会随着那本日记本一起被毁掉。
虽然答应原主不让黄父黄母日后看到她的日记本平添烦恼,但是她还是迟迟下不了决心早早把那本子毁掉。
好像、好像毁了那个日记本,原身黄姚渝存留在这个小说世界里的一切美好的、痛苦的记忆都会烟消云散了一般。
这样想着,姜黎心里郁郁,却还是记得和夏舜柯提了个醒:“对了,洛川不是好惹的,他知道你住在我家里的事了,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事就会被他说出来。”
“学校那边信他的人可能不多,但我爸妈那边到时候肯定会有话说。”
“要不,我另外给你找个地方住?”
对于她这个提议,夏舜柯欣然答应了,之前住在黄姚渝家是为求庇护,可他现在已经决定要让那群“债主”们盯上他了,那么住在这个环境、安保各方面都极其好的公寓小区就不太合适了。
“好,你到底是个女孩子,不适合收留我这样的人,我明天就搬出去的。”
听着他这句话,姜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她撇了撇嘴:“我也不是在赶你啦!”
“只是你的事让我爸妈知道了,会比较麻烦,而且我们家在郁歌家附近也有一栋房子,平时不住人的,你住过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她巴巴地解释着,却在看到夏舜柯温柔含笑的眸子时顿住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校服外套:“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夏舜柯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转而拒绝了她递来的老房子钥匙:“不用了,你之前借给我了一笔钱,我已经找好住处了。”
姜黎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手上一大串的钥匙串在手里叮当乱响。
他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温柔,仿佛要把人醉进他的温和里。
却还是那么——疏离。
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姜黎一瞬间有些发愣,猛地咬了咬头,暗骂自己是魔怔了。
夏舜柯怎么可能会疏离她?她对他那么好!
可她却不能否认,夏舜柯到底是和她之间有一层很淡很淡的隔阂,她的示好和帮助他都照单全收,并且温柔道谢,可他却始终会用一个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好像屠夫在时时刻刻评估猪身上的斤两,好像夏舜柯在时时刻刻估量着她的用处。
姜黎当然不会用这么大的恶意揣测她美强惨且不黑化的可怜男二,是以她从自己那一串的钥匙上解下一把一巴掌拍到夏舜柯手里,带着意思补偿的意味道:“你放心,我说的话都算数的,我家就是你家!”
“这一把是这个房子的钥匙,哪怕你搬出去了,也随时都能回来!!”
她拍着胸膛保证道。
夏舜柯有些意外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钥匙笑了,上眼帘半垂,倒是显露出一点失意的落魄来。
“你那么好,”姜黎听到夏舜柯很轻很轻道,“而我这样的人只会连累你。”
“什么?”姜黎没听清楚,拉着自己的耳朵问。
夏舜柯被她侧耳附来的样子逗笑了:“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人真的很好。”
罢了,这把钥匙留着,就当是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吧。
听到这句话,姜黎的脸庞忍不住有点扭曲。
她忍不住吐槽:“你这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
上次你给我发好人卡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枪呢!
她有些酸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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