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看到里面的死耗子,目光被鲜血刺激,一阵反胃感直逼食道。
用手掩唇,恶寒感逼的她想吐。
“唔……”
抓过桌上的纸巾,她顾不上形象,惨白着一张脸,跑到墙角的垃圾桶那里,屈身,吐了起来。
“这是谁搞的事情?去把你们经理给我叫来!”
白敏蓉拍桌,愤然而起。
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谁敢在她白敏蓉面前耍横,搞这种恶心人的事情。
苏怡也被恐吓到,看白敏蓉发火,赶忙劝着,“您先别发火!”
作为桌上唯一的男性,陆景鸣腾的一下子站起身,过去抓侍者的脖领。
“这他妈是谁干的好事儿?”
侍者也没有想到餐罩里是死耗子,整个人颤颤巍巍,说不出来话。
“我……我不知道,就是……就是有客人让我送来的!”
陆景鸣脾气暴戾,咒骂了一句“我艹你妈”,当即一拳就砸到了侍者鼻梁骨上,瞬间,一道血飘忽。
白敏蓉气不过,手指着门口,气呼呼的说“把你们的负责人找来,查不到始作俑者,我让你们酒店负全责!”
“呦!”
忽的,一道讥诮的声音传来。
“好大的口气,我说你们吵什么吵,不就是一只死老鼠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要知道,我还有其他大礼没有送呢!”
听到轻谩的话,众人抬头去看。
逆着光的关系,唐鑫鑫的脸,在光影里,显得越发阴沉。
姜珂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捏着纸巾的手指,下意识攥紧。
“怎么是你?”
陆景鸣一看是上次在崇文找姜珂麻烦的人,眼神立刻透着敌意。
陆景鸣不吱声还好,他一开口,唐鑫鑫立刻丢了一个恶毒的眼神过去。
她可是没有忘记这个小混球叫自己大妈!
“是我怎么了?很意外吗?”
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姜珂,唐鑫鑫嘴角的笑,更冷。
姜珂看出唐鑫鑫对自己的憎恶,趔趄站起身。
她要往唐鑫鑫跟前走,却被陆景鸣一把给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去?这个女人是疯子,你要和疯子一般见识吗?”
姜珂想说,那也不能让大家因为我受她的恐吓。
可这话,她说不出口,一旦说出去,她之前伤害唐菀瑜的事情就会被曝光出来。
她不能让陆家人看到自己身上有污点,所以,她要和唐鑫鑫,私下,把事情处理好。
“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姜珂挣扎,陆景鸣却不让她过去。
“你能处理好什么?这种疯女人,让保安拖出去就是了,干嘛和她较劲!”
白敏蓉正视唐鑫鑫,然后厉声质问。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白敏蓉声音不客气,有极强的气场。
唐鑫鑫冷冷撇嘴,看向苏怡,问。
“你认识我么?”
苏怡脸色很差,她哪里认识她是谁?
见苏怡不答话,唐鑫鑫笑得不屑。
“确实,堂堂州长夫人怎么能认得我,不过唐菀瑜,你总该认得吧!”
果然,唐鑫鑫提了这个名字,苏怡的脸,一下就没了血色。
把苏怡的样子都看在眼里,唐鑫鑫目光残冷。
“怎么,记起来了?”
再去看白敏蓉,唐鑫鑫说。
“陆夫人可能还不认识我,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唐菀瑜的堂妹唐鑫鑫,不过陆夫人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堂姐是谁,就足够了,我堂姐……”
“唐鑫鑫,你够了!”
姜珂挣脱开陆景鸣的手,走上前,一把钳住唐鑫鑫的手腕。
“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出去说?呵……”
唐鑫鑫丢开姜珂的手,冷冷一笑。
“要是出去说,我不就不能撕了你这朵白莲花嘛!”
姜珂情绪有些绷不住。
“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
唐鑫鑫往姜珂耳边靠,眯着眼,毒辣道“看你姜珂跌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姜珂身体明显一颤。
“你就这么恨我?我没有得罪过你!”
就算唐鑫鑫再怎么在意唐菀瑜,也不至于搞死自己吧?
“管你得没得罪过我,看你不顺眼,就想搞你,怎么样啊?”
姜珂抿着唇,脸色差到极点。
“我说你这个女人烦不烦?赶紧给我滚!”
陆景鸣上前,把姜珂拽过来,护在身后。
冲侍者喊“你们酒店就他妈这么服务的吗?没看到客人被騒扰嘛,还不赶紧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
知道这个房间里坐着的人都是谁,酒店方面不敢怠慢,赶紧把撒泼的唐鑫鑫往外拉,任由她如何耍皮,也不给她猖獗的机会。
唐鑫鑫被拉走,耳边不再有她叫喊的声音,姜珂的身体一下垮了下来。
若不是及时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椅背,她一定跌倒在地。
“小姜,你没事儿吧?你怎么就得罪了那个疯女人啊?”
姜珂大脑里很乱,脸色很白,陆景鸣说什么,她都听不到。
白敏蓉觉得晦气,让酒店这边赶紧把死耗子处理了。
苏怡生怕白敏蓉因为这事儿去调查姜珂,不断安抚白敏蓉,让她消气。
陆芊凝从地上踉踉跄跄站起身,惊颤未定,她手搭着唇,说“我好像……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
姜珂眼波震荡了一下。
咽了咽唾液,她嗓音干涩的说。
“陆伯母,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我会处理好今天的事情,请您不要介意。”
白敏蓉倒也不忍心责备姜珂,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没事没事,就是这样的女人啊,你以后离远点就是了,保不齐她哪天又疯魔,真就伤了你!”
姜珂挺惭愧的,咬了咬唇,点头,没再吭声。
谁也再没有吃饭的心思,就让酒店服务生把一桌子的残羹冷炙撤下去。
白敏蓉要走,苏怡主动说让家里的司机送她。
白敏蓉说楼下有司机在等她,没有让苏怡送她。
临走之前,白敏蓉拍了拍姜珂的肩。
“今天虽然发生了点不愉快,但是小珂,景鸣这边,还是需要你多费些心思。”
姜珂点头,说“陆伯母您客气了!”
待白敏蓉结账离开后,苏怡把姜珂叫到楼下大堂吧,问她“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找你麻烦了吗?”
姜珂没做隐瞒,点头。
“今天是第三次。”
一听这话,苏怡无比头疼。
用手扶额,她颓废的叹气。
姜家最近还真就是干什么都不利,先是自己老公出事儿,现在,唐家人又来找姜珂的麻烦。
捏了捏手指,姜珂说“妈,要不……我去自首吧!”
苏怡表情都怔住了。
手指着姜珂,她问“你疯了吗?”
四下扫了一圈,见没有什么人,她压低声音。
“事情都已经被压下去了,你去自什么首?让那些不知道你伤人的人,把这件事儿重新传的满城风雨吗?”
如果可以,姜珂也不想负刑事责任。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真的愿意为自己的无知买账。
可是……唐鑫鑫的一再出现,让她实在无法装作若无其事!
用手指敲桌面,苏怡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你爸现在在政府的工作本就不好做,你别再给他添堵了。”
喝水润嗓,待苏怡觉得自己心里的烦躁散了些,她说。
“这件事儿,让你哥着手去处理,你别跟着搅合,这几天,你就老实在家待着,什么时候你哥把这件事儿平息了,你再出门。”
“可是妈……”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是不想我们姜家因为你的事情毁于一旦,接下来你就给我安生些,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介意重新把你送回英国!”
姜珂瞳孔深处很暗,少了一惯的灵动。
半晌,她点头,认同了自己母亲的话。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姜珂随苏怡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陆靳城发给她的短信,问她吃完饭了么。
看着屏幕上的字,一瞬间,姜珂的眼,便被一层薄薄的水雾弥漫。
泪花在眼眶里打旋,漫出的水华,模糊了手机上面的字。
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姜珂偷偷抹了两把眼泪,回复道说自己已经吃完了,现在和自己母亲在回家的路上。
知道姜珂和家人在一起,可能不方便接电话,陆靳城就给她发短信。
等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
姜珂回了一个好!
……
回到家里,姜珂情绪不高,整个人很疲倦,和苏怡说了句我上楼了,就回了房间。
心情很糟糕,很乱,她没给陆靳城打电话,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卫浴间。
浴缸里注满水,升腾的雾气弥漫,虚弱的光线被折射晕染,色散在水汽里。
姜珂把自己埋在水里,头枕在浴缸边沿,思绪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水都变凉了,她伸手,开了花洒,把水温调到冷水档,任由冰凉的水柱洒下,尽数淋在自己脸上。
密密匝匝的水布满姜珂的脸,刺骨的凉,很是冰冷,逐渐扼住她纷乱的思绪。
被冷水冲了好久,直到冰凉感逼的她快要窒息,才伸出手,关了水阀。
许是在水里泡了很久,姜珂指腹和脚趾都起了一些褶皱。
裹着浴袍出卫浴间,她情绪较之前,好了很多。
等到姜珂注意到手机振动,已经是陆靳城第九遍给她打电话。
走过去接电话,陆靳城问她在哪里,怎么才接电话。
泡在水里太久的关系,失了水,姜珂嗓音很干涩。
“我刚刚在洗澡,怎么了?”
电话那端的陆靳城,薄唇紧抿成弧线,眉头紧锁。
刚刚他回家,陆景鸣把发生在和雅居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本来陆靳城还在等姜珂到家给他打电话,不过没有等到她的电话不说,还从陆景鸣的口中知道这件事儿,他径直打了电话给她。
有数秒的沉默,然后陆靳城说。
“我在你家门口!”
“……”
姜珂诧异了一下,本能性走向窗户那里。
“……你过来了?”
陆靳城嗓音极淡的“嗯”了一声。
姜珂不知道,他打她电话不通,怕她出什么事儿,索性就开车过来她家这边。
一瞬间,姜珂的眼眶又红了。
他总是会在她落寞的时候出现!
哽咽了下嗓子,她说“我马上下去!”
……
姜珂随手捞了件运动卫衣套在身上,穿着拖鞋就出门了。
果然,在家门口的风景树下,看到了男人倚在车边的挺拔身影。
陆靳城指间夹着烟,黑发被夜风吹起,凌乱中透着蛊惑魅力。
待姜珂走近,他看着穿着单薄的小丫头,黑眉轻蹙。
“你怎么特意过来了?”
陆靳城没有答话,把手里的烟蒂扔到鞋下熄灭,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先上去再说。”
合上副驾驶车门,陆靳城绕过车头,坐进主驾驶舱。
刚坐好,合上车门,姜珂突然扑过来抱他。
两个小手揽着男人的肩往自己那边拉,她靠在他的肩上,软软呢喃。
“你是不是知道了,所以才过来的?”
陆靳城没有否认。
“陆景鸣都和我说了。”
姜珂就知道一定是有谁和他说了今天发生在和雅居的事情。
小脑海往男人的颈窝里拱,像小孩子,无比贪婪的模样。
陆靳城伸手抚姜珂的发。
“是不是很委屈?”
姜珂摇头,“没有,没有委屈!”
她否认,可嗓音干巴巴的,还带着沙哑的泪腔。
陆靳城没有拆穿姜珂,伸手揽抱她。
用下巴抵着女孩的发旋,他说“这件事儿,我会帮你处理好!”
“不用!”
姜珂不想再给陆靳城添麻烦。
他每天忙政府,忙市局的工作,已经够累的了,自己不能再增加他的负担。
抱陆靳城抱紧,她说“我没事儿,你抱抱我就好了!”
爱人间的一个拥抱,往往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
陆靳城拥着姜珂的削肩,把她大半个身子都按在了自己的怀里。
下颌蹭了蹭姜珂头上的发,一声叹息,缓缓溢出……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有陆靳城的安慰,姜珂的情绪好了很多。
时间不早的关系,她没有再黏着陆靳城,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姜珂再回到屋里,姜律把她叫到了客厅。
“你的事儿,妈都和我说了,最近两天,我会找时间过去唐家一趟!”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注定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现在,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尽力弥补。
姜珂没有吭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自己家人怎么说,就怎么是。
“你也别因为这件事儿受什么太大的情绪影响,往往你越是这样精神不振,对方越容易抓到你的致命弱点,知道吗?”
姜珂点了头。
正是因为她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便心理有阴暗面,她也不会暴\露给外人看。
无论何时,她都要是高贵冷傲的模样,只有用粉饰的外表冰封自己的内心,才不会让外人看到她的脆弱和要害!
“还有,你打算进政府里工作的事情也别催爸,他自己现在都一脑袋包,烦的不行,所以你最近安分些,别再捅娄子!”
“爸怎么了?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吗?”
姜珂记得自己母亲那会儿也和自己说了,说自己父亲在政府的工作不好做。
“没怎么,就是碰到点事儿,已经处理完了,不过遭遇滑铁卢,形象大打折扣,明年四月份的竞选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所以特殊时期,咱们都别给爸再添堵。”
姜珂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情势,这次事情似乎对自己父亲很不利。
“我知道了!”
……
姜珂在家偃旗息鼓了几天,这期间,她除了和陆靳城有电话短信往来之外,与其他人断了一切联系。
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间,姜珂自己都安静了下来。
周四下午,正在阳台榻榻米上边看书边晒太阳的姜珂,接到了自己哥哥打来的电话。
姜律打电话给姜珂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就是告诉她,他本来要去唐家处理唐菀瑜被伤一事儿,毕竟唐家今非昔比,当年不接受自己的钱,现在唐家破产,一笔不菲的钱,对他们来说,足够过几年安生的日子。
可不曾想,在自己之前,陆靳城已经去过唐家。
留了一笔钱给唐家不说,还许诺唐家说政府要是有什么项目,可以给他们家去开发。
这话俨然是在告诉唐家,不用担心资金问题,有政府做担保,公司完全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这还不算,陆靳城竟然还找了本市的权威专家给唐菀瑜做复健。
摘除子宫不能怀孕的事情弥补不了,但其他方面,努努力,或许还能增加几分恢复的可能。
要知道,唐家没倒台之前,一直在坚持给唐菀瑜做复健,不过是后来没有足够的金钱支撑她继续复健,才耽搁了下来。
可以说,陆靳城把方方面面都顾虑周全,特别是他登门一事儿,很有诚意。
听完这些话,姜珂惊讶了一下。
陆靳城竟然帮自己做了这么多!
“……他真的这么做了?还亲自登门?”
“是。”
姜律回答的中肯。
说来,陆靳城会做这么多,姜律也没有想到。
第一次,他竟然觉得陆靳城在而立之年就坐上了别人一辈子也坐不上的位置,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样的男人,确实有魄力。
处事儿手腕,别说是自己,就包括萧莫宇,也望尘莫及!
姜珂心底划过暖流,无言感动在胸口积聚。
陆靳城对她的好,让她自行惭愧……
对比而言,自己为他做的事情,真的好少、好少!
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再如何爱他,才能比肩他给予自己的呵护!
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对自己哥哥说。
“晚上我要去找他,爸和妈那边,你帮我掩饰一下!”
姜律“……”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姜珂发了短信给陆靳城,告诉他说,她晚上要过去湘汀苑等他,不管多晚都等他。
陆靳城是在开完会才给姜珂回的短信,问她怎么想过来找自己了。
姜珂说没有为什么,郑重其事敲了三个字过去——
想你了!
姜文骥和苏怡都不在家,姜珂拾掇好自己,出门。
和之前一样,她先到药店买了计生用品,然后过去湘汀苑那边。
不过这一次,她看到药店不远处有无人售货成\人用\品店,她贝齿摩挲了几下唇瓣,一咬牙,鬼使神差走了过去。
第一次买这种成\人用品,姜珂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害羞的。
生怕这个时候有谁进来买东西会让自己处境窘迫,她投币,赶紧买了一款黑色忄青\趣内\衣,然后动作麻利的出来。
把买好的东西全部都塞進包里,她打车过去湘汀苑。
姜珂到湘汀苑那边才下午四点。
本来有打算自己下厨做几个菜,不过想到自己连一杯蜂蜜水都勾兑不好,索性,她还是放弃了烧菜的念头。
把家里简单收拾一遍,她回房间里,试了自己买回来的忄青\趣内\衣。
她知道这种东西可以调节闺房乐趣,可是当她把零零散散,和布片一样的蕾\丝\内\衣穿上身上,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轻薄透明不说,在重点部位,竟然还开了口,有说不出的诱\惑!
姜珂赧然的把东西穿上,待照镜子一看,从耳朵到脖子,都红了起来。
实在是太羞人了,比没穿还让人觉得可耻!
用手抱脸,她为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感到头疼。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今天怎么就脑抽的买了这种东西!
想也不想,她脱下来扔到一旁,准备当垃圾处理。
只是,她出卧室之前,还是下意识瞅了一眼扔在垃圾桶旁边的忄青趣内\衣。
有几秒的迟疑,最后,她还是走过去,俯身,把扔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
今天市局那边抓了两个抢\劫运钞车的抢匪,陆靳城和两个副\局在审讯室外看了快两个小时的视频录像,等到他再过来湘汀苑,已经晚上八点钟了。
知道姜珂还没有吃东西,他特意从酒店打包了几样菜回来。
陆靳城进屋时,一眼就注意到今天的姜珂与众不同。
虽然洗了澡,头发也吹干了,和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刑侦出身,他还是闻到很淡,但味道很魅惑的香水味。
再有就是姜珂今天的衣着,总让他觉得哪里不对!
把手里的打包盒递给姜珂,他问。
“喷香水了?”
“……”
姜珂没有料到陆靳城嗅觉这么灵敏,耳朵有些发烫,下意识为自己辩解。
“我朋友从国外回来,给我带了一款香水,我今天试喷了一下。”
她自己嗅了嗅袖口,“味道很浓吗?”
“还好!”
……
姜珂确实有些饿了,又看到陆靳城点了一些辣,更是胃口大开。
陆靳城没有吃多少,多数情况下都是看着姜珂在吃东西,偶尔才动筷,夹一些菜。
姜珂随意和陆靳城聊着,问他这几天在政府里的工作怎么样。
陆靳城说还好,主要是市局那边,最近有些忙。
吃完饭,陆靳城要去洗澡,回头看了眼姜珂,问“今晚还走吗?”
姜珂摇头,“不走了,我都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
后面的话,她说的羞涩,因为局促,两个小手从伸手死死抠住桌沿。
陆靳城笑了笑,“我先去洗澡。”
……
姜珂坐在客厅,听着卫浴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莫名心猿意马。
伸手攥着睡袍的一角,她一再捏紧放开,放开又捏紧。
成年男女独处一室,还是在分开几天不见的情况下,虽然谈不上,却也情难自禁。
知道自己等下要面对的是什么,甚至她一早过来之前,就已经料到这场不可避免的肉搏大戏。
只是,不同于往日情\爱的是,她睡袍里,穿的是让男人发疯,也足够让自己羞耻的睡衣。
局促又忐忑,她无法料想到陆靳城知道自己穿了这样的睡衣,会怎么想自己!
她并不是真的想放浪,只是想在你来我往的事情上,多一些趣味性。
可是,她真的好担心陆靳城会当她是一个喂不饱的小、荡、妇!
正踟躇,陆靳城突然喊她,让她去房间里,帮他拿一下浴袍!
姜珂对卫浴间那里说好,然后趿拉着拖鞋,回到卧室。
找到浴袍,姜珂过去卫浴间门口。
她屈指敲了敲移门。
“浴袍我给你拿来了。”
“没锁门,自己进来。”
姜珂尴尬了一下,但想想,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可羞的!
伸手拉开移门,很快,里面缭绕的雾气缠住了自己的视线。
灯光在层层水雾里散发清浅的光,姜珂本能性往深处看了看。
隐约能看到人体轮廓,她伸手把浴袍递上去。
“给你浴袍。”
陆靳城伸手接了过去。
不过同时,也攥住了姜珂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拉到了浴室里。
姜珂一个避而不及,吓得不轻。
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按在了瓷砖壁上。
与陆靳城离得近,这下,她才看清楚男人匿在水雾里刚毅冷惑的脸廓。
男人脸上挂着水珠,黑发湿漉漉的,全身\精赤,这样的陆靳城,像是一尊杰出的艺术品,惑人心扉。
姜珂仰头看他。
“你吓死我了?干嘛把我拉进来啊?”
湿气让睡袍有些潮,贴着肌肤,很不舒服。
姜珂伸手去推陆靳城,陆靳城却在这时,低首,吻了下去。
当红唇被含住,姜珂身体僵硬了一下。
下一秒,两个原本推搡男人胸膛的手,绕到了男人的颈上。
痴缠的吻,不断落下,从鬓发到嘴唇,脖颈……
陆靳城的手游走在姜珂的背上,往怀里揽,大有一副把她糅進身体里的架势。
姜珂回应的很主动,待有所喘息,她贴着他的薄唇,撒娇般问道。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说这话时,她后面带了一个娇懒的尾音,像挠人心弦的猫爪子,让人头脑眩乎……
陆靳城吻着姜珂的发和耳部的敏\感地带,略带一些薄茧的手,已经在摩挲她女乔\嫩的肌肤。
吻着她的肌肤,他痴喃道“你说呢?”
说完,他已经探到了坟起,指尖带着跳动的音符。
“真是恨不得把你拆穿入腹。”
姜珂在这时,抱住陆靳城的脖颈,跳到了他的身上。
“我今天给你吃了我的机会!”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翌日,细碎的晨光,透过窗纱洒进室内。
陆靳城醒来时,姜珂还在酣畅大睡。
不同于男人体力的充沛,姜珂浑身酸软的不行,特别是那种让她发疯的感觉,逼的她身体都不断抖动。
当然,最让陆靳城没有想到的是,姜珂在睡袍里,竟然穿了能逼疯他的睡裙。
他昨晚俨然如一只怒红了眼的兽,任凭姜珂虚软的不住说“我不行了”,他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反而,动作愈发狂野,每一下都恨不得把自己情根深种,永远合二为一。
伸手替姜珂拉了拉滑下肩头的被子,他起身,进了卫浴间。
……
等姜珂再醒来时,陆靳城已经买好了早点,这会儿正在看早间新闻。
面对陆靳城,姜珂有些羞。
她昨晚真的被他折腾的身子要散架了。
虽然她知道那些助兴的东西会让男人疯狂,但没有想到,陆靳城俨然成了一头困兽,凶猛的不行。
撕碎了那几块可怜的布料不说,还掐着自己的肌肤,不断质问自己爽不爽。
她觉得他昨晚真是疯了,让她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软软的如一滩水,随便他搓瘪揉圆。
捡起地板上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穿的睡裙扔到垃圾桶里,姜珂洗漱了一番后,出卧室。
电视机里正放着晨报,一身烟灰色衬衫和西裤的男人坐在沙发里,长腿支在茶几上,手里拿着遥控器把玩。
熹微的光芒,从窗子里投射进客厅,在陆靳城周身形成了光圈,隐约可以看到尘埃在空气里跳动。
听到声音,陆靳城抬头去看,视线里,是姜珂手摸着后颈的羞赧模样。
嘴角勾出一抹笑,他问她“睡好了?”
姜珂点头,脸上有些热。
“那吃饭吧!”
说着,陆靳城站起身,往餐桌那里走。
姜珂视线定格在男人颀长挺括的背影上。
望着他衬衫西裤,一丝不苟的俊朗模样,很难把昨晚在自己裑上恣意放纵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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