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女孩儿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伸手揉了揉鼻子,在原地跺了跺脚,再次看向门内。
“去了墨尔本啊?”女人扫了一眼白猫去的方向,将手中的香烟送到嘴边,轻吸一口,将烟雾吐出。
“嗯!每天足不出户。”是苗雨晴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懒懒的,不怎么精神。
“那就想办法让她出来啊!”女人对苗雨晴的声音很是不满,所以皱起了眉头。
“想什么办法?”苗雨晴的声音还是懒懒的,让人心头很是不爽。
“苗雨晴!”女人突然大喊一声,接着,轻笑道“想办法,还用我教吗?”
“你喊什么?!”苗雨晴不悦的白了白眼睛,再次开口道“我这不是笨吗?得需要您老指点一下!就像当初指点怎么忽悠武家老太太一样!”
女人朝着电话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怎么?不想玩了?”
“嗯!”苗雨晴倒是回答的干脆,其实说白了,她早就不想和温喜玩儿了,温喜这人太狠,她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被温喜害死。
“不想玩儿可以,回来吧!回来后我就把你海外的账户注销,我们从此分道扬镳,不再做姐妹!”女人说完,将手中的香烟狠狠掐灭。
“温姐!”前一秒还决心要与温喜分开的苗雨晴,在听到说注销海外账户时,立马柔声唤道“温姐,你看你,我这是不想看你越走越远嘛,你说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又不缺钱,干嘛非得和姓徐的这么死杠,再者说了,那个付宁对你多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知足……”
“雨晴!”没等苗雨晴说完,温喜就开口了,“你知道的,徐冲是我这辈子唯一付出过真心的男人,我不能就这么放手,我……”
“既然你还想着他,还想跟他在一起,干嘛还要去伤害他,伤害他的家人?”苗雨晴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细想一下,有谁能做到受伤后不伤心不绝望呢?
“我……”
“爱一个人没有错,但是你的方式错了,你该放下,好好的跟徐冲谈一谈,这样或许你们还有机会!”苗雨晴还在苦苦劝说,然而对面的温喜却听不下去了。
“雨晴!”温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努力的撑了撑,继续往下说“我们没机会了,没机会了!真的,雨晴,我现在什么都不奢望了,我就想和他有个了断,我就想跟他决裂,我就想我这辈子再也爱不起来,这样我……我才会痛快!”
“可是,你没有有想过付宁……”
“付宁是个好人,我知道,可是我心里装不下他,我……真的装不下!所以,雨晴,不要再劝我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你好好的生活,好好珍惜阿杰!”温喜平日里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而今天却动容了,因为那是她的致命伤,对,是致命伤。
“我知道了,温姐!”
温喜会心的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电话挂断,她轻吐一口气,转头朝门外望去,门外的路面已经白了,路边停着的车好像也……
那是谁?!
温喜不经意一瞥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儿,那女孩儿站在玻璃门外,冷冷地望向她,她心下一惊,立马放下手机往门口走去。
门外女孩眼见女人推门出来,赶紧朝台阶下跑去,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那男人朝她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后,将她拖到一辆黑色suv的后面,接着,转头看向她,过了一会儿,轻声问道“你认识她吗?”
女孩侧过脸,朝门口处那个四处张望的女人瞧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她,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
“我……”
“好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等她走了以后,我们再细谈。”
“嗯!”女孩应了一声,将脖子缩了回来,然后,再次看向严浩辰,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此时有了几分羞涩,严浩辰读懂了那份羞涩,赶紧将钳着的大手松开。
在门口张望半天也没看到人影的温喜,皱着眉头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回到繁花酒吧的吧台内,此时正是晚上9时,繁花酒吧里的驻唱歌手阿凡已经坐在了高脚椅上,他抬头朝吧台方向望了一眼,伸出右手轻点面前的屏幕,接着轻闭双眼唱道
拥抱着你的离去
数着一行行的泪滴
枕着梦这回忆不忍睡
寂寞夜只剩我的狼狈
谎言天花乱坠目睹你和他的暧昧
我的心在慢慢枯萎
悄悄地碎
如果亲爱的心痛不爱的保重难爱的却成空
让我再一次感受你的温柔
如果他更适合你依偎
悲伤该如何全身而退
爱情已经已无所谓
……
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温喜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这歌词里描写的感受与她的很相似,当年的她不就是这样吗?被徐冲骗的团团转,最后狼狈的离去,离去的她一直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受尽世人的辱骂,他们骂她不知廉耻,不懂进退。
呵,不知廉耻!
不懂进退!
是啊,她爱徐冲爱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哪还懂得廉耻二字,哪还知道进退?!
徐冲啊徐冲,我温喜为了你,耗尽了青春,耗尽了热情,可你居然一点而都不感动,不感动也就算了,你还糟践我,辱骂我,这让我怎么能受得了。
可是……可是就算受不了,我还是受着,我还是一天天的受着,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活在愤怒、屈辱和悲痛的感觉,你知道吗?
徐冲,你记着,我们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一场恶战,在这恶战之中,我会拼尽全力让你输,让你败,我会将所遭受的一切全部还给你,不!是加倍,加倍还给你!
我要让你痛苦至死!
温喜咬了咬牙,伸手将一旁的白猫抓起,轻放到面前的吧台上,然后,一边在它身上轻抚一边媚笑。
大片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下,有的落到女孩的发间,有的落到女孩的手臂上,而她丝毫不介意,任由它们待在身上,她抿着嘴均匀地呼吸着,她面前的雪花随着呼出的热气变成水滴,滴落下来,最后,不见了。
严浩辰无奈的吐了口气,再次开口,“好,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了,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犹豫了一下,张开嘴朝严浩辰说道“尤雨!”
“什么?”严浩辰只听清一个“雨”字,另一个字没有听清,所以开口问了一句。
“尤雨,尤其的尤,下雨的雨!”说完,女孩腼腆的咬了咬下唇。
“哦,尤雨,那你住哪儿啊?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女孩儿一听严浩辰说要送她,立马开口拒绝,这一点,严浩辰倒也料想到了,只是还是不甘心。
“要不然,你告诉我家人电话,我让他们过来接你!”
“不用!”女孩儿又说了一句“不用”,然后,站起身打算离开,可是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她看了一眼严浩辰,小声的说道“谢谢你!”
话一说完,抬腿就离开了,严浩辰望着雪夜里的身影,心底泛起阵阵疑惑,这女孩儿虽然跟徐乐年纪相仿,但是眉眼之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这种神秘感迫使他去猜测,猜测女孩的身世背景和监视酒吧女老板的目的。
猜着猜着就又皱起了眉头,刚刚他问了半天,那女孩就是不肯说,不仅如此,她还故意跟他撒谎,说她是临江人,其实,严浩辰已经从她的口音中听出来了,这个女孩儿不是临江人,她是横江人,地地道道的横江人。
横江?
对,徐乐不就是在横江出的事吗?!
一想到这里,严浩辰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接着,内心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眼前这个女孩儿跟徐乐有关系,而且有很大的关系。
这一想法冒出,严浩辰就笑了起来,呵,他太敏感了!
严浩辰一边笑一边驱车赶往严家,回到严家时正是十点钟,他抬眼望了望衣帽间内的木色衣柜,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然后,将行李箱打开,开始往里面塞夏季的衣物,塞着塞着突然停了下来。
徐乐带的是夏季衣服吗?
不是,不是的!
她带的是冬季的衣服,她以为是去美国,所以一定是带的冬季衣服。
严浩辰吐了口气,心中惆怅起来,乐乐,你到底在哪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为什么?
惆怅过后,严浩辰继续收拾行李,待行李差不多收拾妥当后,爬上床,胡乱睡了起来,睡梦中,一个穿着黑白拼接羽绒服的女孩儿出现了。
她像徐乐,但不是,她手中拿着徐乐背包上的兔子挂饰。
那是乐乐的!
是乐乐的!
快拿过来,快拿过来!
严浩辰在梦中大喊着,可是那女孩儿怎么都不肯回头,他急坏了,快速跑上去,将女孩儿手中的挂饰夺了过来,可是刚一夺到手中,闹铃便响了。
第二百零七章 不想和温喜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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