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女人，还成了荣誉吗？”
    闷哼着，傅凌寒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屑，“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招数。”一边说着，他看向线人，“把他绑起来，就跪在门外。”
    所谓的游街示众，大概也不过如此。
    他话音落下，线人已经动手。
    “别喊了，省着力气。”听着男人聒噪的嘶吼声，傅凌寒显得有些不悦，随后挑衅一般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听好了，即便是买来的女人，也不容许你践踏。”
    今天，他就要教会这个道理。
    线人不断的从中翻译着，男人始终在挣扎。
    路边，已经有人围观靠近。
    “别慌，让他们搬把椅子慢慢看。”靠在木质的门边，傅凌寒脸上满是玩味，“他以前是怎么殴打女人的，今天……全部都还回来。”
    一边说着，他已经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皮鞭。
    周围，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一皮鞭下去，男人裤腿已经破碎。
    面容也由原本的愤怒变成了求饶，只是被捆绑着，他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瞧着他这幅模样，玛丽只感觉格外解气，甚至……她都想亲自动手。
    又是连续的几皮鞭，男人的喉咙已经开始沙哑。
    直到男人身上已经皮开肉绽，傅凌寒才作罢。
    “给他些教训，也足够了。”
    快走两步站定在他身边，叶芷然蹙着眉，她深知……若是继续闹下去的话，对谁都不好，况且附近围上来的人越发多了不少。
    不能再继续出风头引战了。
    一边说着，她从随身的口袋中掏出一叠美金。
    “这些，够换米了吗？”
    在得到傅凌寒目光中的肯定后，她把钱丢在了男人的脚边，“莉娜，算是我向你买回来了。”他不过就是想要钱，那么……满足他就是。
    见钱眼看，男人睁大眼睛连连点头。
    这一刻，他忘却了身体上的疼痛。
    “告诉他，不许再妄图纠缠莉娜。”深吸了口气，傅凌寒眯起眼睛，目光阴晴不定，而线人则是把他的话一字不落的翻译回去。
    “傅总，他说不敢……也不会纠缠了。”几秒钟后，男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莉娜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喜的模样，“我……我自由了，是吗？”说话的同时，她紧紧的抓住了玛丽的胳膊，“姐，我自由了？”
    自从被换来的那一天开始，她就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现在……
    “是，你自由了，我们要过新的生活了。”回握住她的手，玛丽连声应着，随后投给叶芷然一个感激的目光，“走，我们走。”
    在男人的连声保证下，几人放心离开。
    酒店里。
    “今天时间太仓促了。”
    把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服递到莉娜手中，看着她进了换衣间，叶芷然与玛丽对视一眼，“我们怕是来不及赶回国内，所以只能在菲律宾停留一天。”
    这与她们原本的计划，有些冲突。
    “没关系……我不在乎多一天。”
    摇了摇头，玛丽的目光中满是惊喜，“只要能跟莉娜一起，我生活在哪里都可以。”显而易见，她余下后半生的重心，也是莉娜。
    点了点头，叶芷然抿着唇。
    “芷然，谢谢你。”拉住她的手，玛丽目光闪烁，“真的谢谢你。”
    内心的感谢已经不是她能用言语表达的了，对于叶芷然……她早就已经感动的无话可说，只是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才能报答。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拍了拍她的肩膀， 叶芷然眨了眨眼睛。
    “对了……我很好奇。”看着玛丽重重的点着头，她转移了这种容易催人泪下的话题，“莉娜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菲律宾，她是怎么能说的一口中文？”
    其实，在莉娜开口的那一刻，这个疑问就一直环绕着她。
    “是因为，爸爸喜欢中国。”
    像是在回忆什么，玛丽颔首，“所以，我们姐妹两人从小就被培养学中文。”说到这儿，她一脸得意，“莉娜从小就比我聪明，学的快。”
    这个妹妹，俨然一直都是她的骄傲。
    “怪不得……”缓缓的点着头，叶芷然明白。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莉娜的身影走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看着莉娜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叶芷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妹相聚了。”
    一边说着，她顿了顿，“一会儿，会有人送吃的来。”
    随后，在玛丽感激的目光中，她转身离开。
    是夜，月明星稀。
    玛丽房间的灯始终亮着。
    坐在酒店顶楼的露天阳台，叶芷然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这样静谧的夜晚，也能让她积累了好一阵疲惫的心，彻底放松下来。
    伸了个懒腰，她闭上眼睛笑了。
    “这么轻松……”
    就在她托腮的时候，傅凌寒的声音传入耳中，还不等她转过身，一双大手已经环住了她的腰，“找了你好长时间，居然自己躲起来了。”
    他低声呢喃着，惹得叶芷然一阵害羞。
    “偷懒罢了。”抓住他的手，叶芷然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边，“其他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知道傅凌寒一下午不在，必定是去处理莉娜的问题了。
    “嗯，护照已经加急办下来了。”
    端起叶芷然喝过的茶杯，傅凌寒抿了一口。
    “国内那边，回去办理转国籍。”之前……在乔治的操作下，玛丽已经加入了中国国籍，而现在的莉娜，自然是要一直跟在玛丽身边的。
    换了国籍，也省事儿了。
    “那就好，我们……”
    “嘘，别说话。”打断了她，傅凌寒低声道，“我们，什么时候能举办一场婚礼？”这样的念头，已经在他心里盘旋了无数次。
    愣了愣神，叶芷然垂下头，“回国就可以。”
    她的回答，让傅凌寒一惊。
    “真的？”迅速站起身抱住了她，傅凌寒不敢相信，“我们可以举办婚礼了……”始终重复着这句话，他抱起叶芷然不断的转圈，笑声环绕在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