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让各位出宫看望家人的时间也比别的宫里多上一些, 逢年过节的时候红包也给得不少, 所以东宫反而和历届的东宫不太一样。
历届的东宫是侍从想要出头的地方, 除了能够接近权利的中心以外,若是能够一不小心爬上太女的床头,怀上凤女以后。
那可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可是如今的东宫却变成休闲养老的极好场所, 在这里只有一个温馨的老板,休闲的工作环境和很多的休假和客观的月例。
如今的东宫又成为某种角度,其他侍从想要进来工作的地方了。
不过这些都和柳玉忱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一边认真的给明曦修剪指甲,一边笑着打趣道:
“明曦啊,如今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你说要是过个几十年以后你才醒,睁眼就看到一个满脸都是皱纹的老头子离你那么近会不会被吓一大跳?”
说到此处,柳玉忱停顿了片刻后略微有些担忧的说道:
“可是就算你不是等几十年以后苏醒, 就算…就算现在苏醒,会不会看到我这副模样嫌弃我年纪大?”
想到此处, 柳玉忱连忙去看梳妆桌上的镜子,可是才走了几步却被自己患得患失的模样给逗笑了。
他怀抱住明曦满脸思念, 带着任性的小语气说道:
“反正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夫了, 若是…若是你以后嫌弃我了,我也…赖着你!让你陪着我过一个又一个的生日。
不过你苏醒以后不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到时候你要每年都给我准备生辰礼物, 好不好?”
回应柳玉忱的是空荡荡的寝殿里传出的回音,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声音了。
柳玉忱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对此并没有多在意。
他嘴角虽然一如既往挂着温柔的浅笑,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俊美,甚至因为岁月的温柔沉淀,整个人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一分如海洋般宽广沉静。
但是这份沉静温柔的后面是泾渭分明的让人无法靠近。
就像是被朦胧的灰尘落在了镜子上面,看上去似乎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镜面上总是隔了一层东西。
都说镜子投射出来的东西是和现实相反的,就是不知道人的内心是否也是如此?
表现得越是温和有礼的人,内心就越充满了极端偏执。
就像是平静的海面上,谁也不知道内里到底暗藏了多少惊涛暗涌。
他像往常一样极为熟练的走到衣柜旁边,他习惯了每日亲手为自己的心爱之人搭配衣服配饰,再把它们亲手穿戴再心爱之人的身上。
就像是自己的痕迹覆盖到对方身上,随着对方呼吸。
这样会让他觉得,她们之间很近很近……
衣柜深处有一个雕刻古朴的盒子,那个位置似乎是一个隐蔽的位置,但是又不太隐蔽。
隐蔽之处在于它放在柜子里面的最深处,周围还拿东西挡着,若不是全部翻开柜子是看不到的。
不隐蔽的地方在于衣柜又不是什么秘密的地方,若是有心人想要拿到,还是有机会的。
那个盒子表面光华,一看就是被人长期摸过的。
若是细心看,盒子上有着细密的裂痕,看样子盒子曾经被摔得碎裂又被人细心的修复好,甚至修复的人在试图还原盒子原本的样子。
只是盒子虽然修复好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痕迹。
柳玉忱的目光在黑盒子上面停顿了一瞬,又若无其事的转移开了。
他嘴里轻轻的低喃道:“其实就算没有礼物也没关系,我们就这样日日常相伴也挺好的。”
只是这次却不同以往一样,空荡荡的大厅,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听到一声极为虚弱但又熟悉到深入灵魂般的声音:
“不好。”
柳玉忱听到这个声音以后,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木头人一般呆站在当场,他仿佛根本未察觉声音的来源,只是手里的衣服早就被抓得皱乱。
他似乎在对着空气轻声低喃又似乎化作最为虔诚的信徒,对着漫天的神灵祈愿:
“为…为什么不好?”
“……因为有一个小傻瓜一直在等着我,若是我不回去,小傻瓜一定一定会很伤心的……”
虚弱的声音,带着沙石互相摩擦的沙哑并不好听。
但是这个声音却有着致命的魔力,再次点亮了他的灵魂。
蒋明曦明明是才睁开眼睛,视线都还在模糊着,可是她就是能够轻易锁定主不远处的那个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的小兔兔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身姿和以前一样挺拔,一下子遇到不太敢面对的事情时,想要偷偷躲起来的小模样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光是看背影就觉得还是如记忆中那般可可爱爱。
只是看着对方轻微颤抖的背影,蒋明曦忍不住担忧的轻喊道:
“玉忱?”
蒋明曦的话音落下后,就看到玉忱身体一僵,然后慢慢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
那患得患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面迷失了很久的人,一下子看到了水源。
他既渴望水源能够缓解兵临绝望的渴,又害怕不过是一场浮生幻想的海市蜃楼。
蒋明曦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一痛,再次肯定的开口道:
“玉忱,我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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