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这次是轻轻拍着他的脸，他不乐意让她看他哭，将头扭一边，又被她轻轻推回来，用手扶着，
    “说说，今儿这是怎么了？”
    “你和他笑，你和他们都笑，就不跟我笑，我……”眼看着他哭成个泪人，嘴唇又红又湿，头发乱七八糟的，原本整齐帅气的衣服，现在也揉搓的不像样子，他的下体还在自己体内，
    估计自己现在情形也好不太到那里去，
    他现在梨花带雨，一脸委屈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强奸他。她，马骏，跟教室半裸，强奸自己年轻的班主任。
    他都软了，她想起来，早已没半点心情，却被他紧紧抱着，哪儿也去不了。
    “我冷。”是了，临近十月，光膀子，跟教室坐着。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边哼哧，边给她披上。
    “你说我听听，你今儿就因为我跟人笑，所以跟我犯浑？当那么多人面儿，栽我面让我下不来台，然后尾随我吓唬我，还倒打一耙？”她抬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她。
    他不要抬头，他觉得自己现在丑爆了。
    “除了这个，还有呢？”  她今天很有耐心，她就想知道他今天跟吃错药了一样，各种拧巴是为什么？
    “我说了，你就不要我了。”他哭到结巴。
    “我为什么不要你？”
    “我跟你犯浑……”得，自己还知道自己犯浑。
    “那你为什么和我犯浑？”她就跟教育孩子一样，悉心开导。
    “你总是对我冷冰冰的，爱答不理，连看我都不爱看我。见我就躲着我。”说到这里又哭了。
    可把他委屈坏了。
    “嘿，先别哭，听话嘿，抬头，睁开眼，看我，你有女朋友，你知道吧？”
    “她就跟这学校教书，你不知道啊？”
    “咱们俩现在在哪儿啊？这他妈是学校，你以为在我家呢。”
    “我见天的跟你腻歪，上赶着去找你去，围着你转，对你左看右笑，人怎么说我啊，人又怎么想你啊？”
    “嘿，哥们，我今天就是想听个歌儿，高三那班弄个破喇叭跟那儿嚎，我什么也听不见，我耳机戴上就一摆设，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我还不能跟人言语啊？”
    “人和我说，放音响，一块听，我不笑，我该怎么地，我该跟人哭吗我？”
    “我戴帽子怎么着你了？那么多戴帽子的你不说，你说我？当那么多人面儿，前三排都听见了吧，不是我夸张吧。”
    “我挨你说，你还想让我怎么地，是是是，叶老师，我错了，您说得对，是这样吗？”
    “主任和我说话，校长和我说话，我不搭理人家，拉个长脸，人让我传话，我不传话，人让我当裁判我甩脸子不去，叶老师，您教教我，换您您怎么说？啊？”
    “所以今天就一耳机，一帽子，您跟我这儿演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是这意思吗您？”
    “你把碟片给人家了。”
    她白眼翻不回来了，简直要气到背过气儿去。
    “他们打算今天循环周杰伦一天，再加明儿一天，我就不能听听别的曲儿啊，这是跟这儿放外语呢？洗脑模式？”
    “叶老师，您和我说说，我今儿怎么你了，我冤不冤？”
    他从未听她说过这么多的话，唯一的感想是，不要招惹会写字儿的人，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
    他不哭了，大眼睛长睫毛一包眼泪，鼻子都红了，帅的人真是哭到五观扭曲，都是好看的。
    “收拾收拾，走吧？”她叹口气，预备穿衣服。
    他抱住了她，头埋她怀里，“你先招惹的我，  你不能不要我。”
    “你女朋友怎么办啊，你不要人家了啊，人那么漂亮，你那么穷，还乐意跟你同居。”
    “你怎么这样说我，呜呜。”操，又哭了，她很恼火，很烦，就跟哄女人一样，他妈的还哄不好，烦到爆炸。
    “别嚎了，我当不了小三，你也别甩人家，听见没有，咱们俩在一块呢，就是图一乐，一开始谁不也都没当真呢嘛，这不早晚有一天要分开啊，我毕了业，那你还能跟到我大学去啊。”
    她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简直烦到姥姥家了，就不该一时兴起突发奇想的逗他玩儿，不经逗这还。
    “马骏，你王八蛋，你吃了吐。”他跟这儿梨花带雨的，合着她成了提裤子不认账，睡完翻脸的的渣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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