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子一听这话,便知道她是当真没见过:“贺家的令牌本来就是一块白玉雕琢而成,我曾经给将军治伤的时候见到过,那上头刻着极为古老的西域花纹,正中心是一抹极纯正的红色,这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块一模一样的白玉来。”
有什么东西在谢如琢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蓦然想起了后来回小屋村的时候,找到的那块玉佩。
她曾在很多个失眠的夜里拿出来细细观赏过,也曾同黄奇子一样,惊叹过它下正当中的那一抹红色,还有那如两条藤蔓一样互相缠绕的花纹。
那块玉佩的长相与黄奇子口中的贺家令牌好像出奇的一致。
谢如琢想了又想,试探着问了一句:“黄老,那玉佩最下头,是不是还有个‘贺’字?”
黄奇子精神一振,准确的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情绪:“你怎么知道?”
谢如琢犹如在梦中,说话的声音也轻的跟听不见似的:“因为贺清思当年离开小屋村的时候,把这块玉佩留给我了。”
黄奇子愣了愣,见谢家丫头脸上的神情也是迷不隆冬的,再一想两人之前在小屋村相处的时候,三公子那即便是一再隐忍也无法掩饰有惦念,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他抚掌一笑:“好啊好啊,谢家丫头,原来三公子从那时起,便已对你情根深种了,否则也不会将他全部的依仗尽数赠于你。如此看来,三公子同他父亲比起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得知真相的谢如琢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庆幸自己没拿去典当了换钱,喃喃道:“原先我只当他终于醒了些良心,还知道走之前留一块玉来抵他欠我的债......”
她一度以为同贺清思之间两不相欠了,却不知,她以为的两不相欠,恰恰只是两人的开始。
黄奇子一想,越发觉得妙了:“打从你把三公子救起来的那天起,你们两人之间的缘分便已经开始了,三公子失去了至亲,老天爷却给他身边派来了一个谢丫头,这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啊。”
谢如琢此时如坐针毡,早知道这块玉佩如此贵重,她定然不会随意的将它放在卧房的梳妆台上,以致于她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了。
院子里的楚其将屋内的对话听了满耳,却难得没有去找谢如琢的碴,他静静躺在院子里,想到那年跟随黄老去雾城接应贺三,第一眼看到他的样子。
时隔一年未见,已长高了许多的他,经过了贺家的灭门惨案,却并未如他担心的那样一蹶不振,满身的冷漠肃杀,却也奇异的生机勃勃,就跟他第一眼见到屋内那个女人的感觉一样。
只那一眼,他便知道,望月输了。
想到望月,楚其的心犹如在酸水里泡过一般胀得生疼,望月啊望月,你什么时候也能回头看看。
第91章 感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
两日后, 贺清思视察边防回来了。
谢如琢听到听到马蹄声阵阵响起,迫不及待的从城门口飞奔出去,她这一辈子从未跑得这般快过, 也从未这么迫切的想要见到一个人。
贺清思身后的人马都极其自觉的先行一步入城,经过谢如琢身边的时候, 都向她投来善意的目光。
谢如琢此时眼中只有御马而来的贺清思, 看不到任何人, 那抹窈窕的身影越跑越快,将将到身边的人,贺清思一伏身将人抱上了马。
月白色的襦裙飘散在空中, 裙摆飞起,从上往下看去,像极了一朵漂亮的白山茶。
谢如琢一抱上他便不肯撒手,也不管此时明里暗时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贺清思挺享受她这种主动,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牵着缰绳,晃晃悠悠的慢慢往城门口走。
脸上的笑容如同天上的太阳那般晃眼,方才解决完一队打探军情的奸细都没有让他这么春风得意。
“阿琢,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那你先惊着吧, 我再抱一会儿。”
贺清思沉沉的笑了起来,竟真的应了声好。
两人共乘一骑进了城门, 十分招摇,军营里的人也十分有眼色, 若非当下有十分紧急的军情, 否则断然不会去打扰那一对神仙眷侣。
“贺清思,你当时离开雾城的时候,为什么要把你们贺家的令牌给我, 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把它给砸了,或是给卖了吗?”
贺清思闻言,有些意外:“你都知道了?”随后笑道:“你若想砸想卖只管去做便是,给了你便都是你的,只要你开心。”
谢如琢不满的横的他一眼:“我正经的在问你呢。”天晓得在她知道那块令牌的意义后,有多紧张。
贺清思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若是我说,那是我的聘礼,阿琢你可愿意嫁我?”
眼下两人已经下了马,身在西南最紧固的边城军营里,四周皆是贺家军的将士,个个神色肃穆、手握刀枪,守卫着他们脚底下这片土地。
再没有比这更庄严神圣的地方了。
贺清思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那双桃花眼微微含笑,像是有魔力一般定定的望着她,又重复了一遍:“现下所有人都已知晓你是我贺清思未过门的娘子,是贺家未来的主母,所以,阿琢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
谢如琢呆了。
楚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抱臂斜靠在墙柱上,对贺清思道:“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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