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撕心裂肺,催人泪下。
她一哭,还在抽噎的虫虫也跟着嚎啕大哭,两重声音叠加,震耳欲聋。
群情沸腾。
景峰和竹青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景峰伸手揉揉眉心,他喝了不少酒,头一直昏昏沉沉的。
孩子和女人的哭叫,如同钻子钻得他脑仁疼,更无法集中精神。
“惠惠……”
他试图打断女人的哭闹,朝着女人走近两步。
女人却蹭地站起身,抱着孩子警惕后退,“你想干嘛?俺告诉你,别想着有钱就欺负我们穷人啊!”
“惠惠!”景峰向她伸手。
女人啊地一声尖叫,抱着孩子退得比兔子还快,声音尖利道:“你想干嘛?想非礼俺刘翠花?俺相好的回来,打死你个瘪三!”
“刘……刘翠花?”景峰停下脚步,头痛欲裂,伸出两只手揉太阳穴,“惠惠,你不认识我了?”
女人呸了一声,“俺叫刘翠花,什么惠不惠的,别想攀交情逃避责任啊!俺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被杨惠惠鼓动,周围人都以为景峰故意攀交情想逃脱责任,纷纷投以鄙夷的眼神。
景峰头疼得厉害,什么翠花,不是惠惠么?
可……
他望着面前满脸警惕的女人,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搞错了。
他的惠惠,温柔娇美,柔情似水,说话细声细气,行为举止透着优雅,哪里会是这般粗俗不堪?
可那张脸……明明就是惠惠。
仔细听,连口音都不太像,像是北边来的。
是啊,惠惠已经死了……
太阳穴抽疼,景峰踉跄着后退一步,用手敲了敲脑门,“别吵了。”
杨惠惠冲上去叫嚣,“别吵?打了我孩子让俺别闹?哇,好了不起啊!不闹可以,赔我就行!”
景峰被吵得耳膜疼,思绪被杨惠惠引到了孩子身上,压下去的气又蹭地上来,明明那孩子自己冒出来撞到他,怎的变成他打孩子了?
“你想如何?”他想先把事情解决了,清静下来,赶紧弄清楚目前的状况。
面前的女人伸出手,“赔钱!”
景峰抿着唇,从腰带解下锦囊递到她手里,“行了吧?”
虫虫还在哭。
景峰挥手道:“让他别哭了!”
杨惠惠瞪他一眼,“俺儿子就被你弄哭的,还凶!凶个屁啊!我呸!”
她朝景峰吐口水。
景峰望着白衣上一团唾沫,脸色铁青,大喊:“竹青!”
不知所措的竹青赶紧上前帮他擦衣服。
趁此机会,杨惠惠抬腿踹了他一脚,“敢欺负我儿子!”
踹完,杨惠惠抱起虫虫兔子一样跑进人群。
她了解景峰,男人特别爱洁净,一点儿灰尘都受不了,何况是别人的口水和脚印,肯定不会追来的。
刚跑一段距离,便听到后面传来景峰的怒吼:“站住!”
杨惠惠吓了一跳,这人转性儿了?居然顶着口水和脚印追她?
孩子被抱着跑,似乎以为娘亲和他玩,拍着手咯咯笑。
“杨惠惠,你站住!”大怒的男人追得很紧。
杨惠惠边跑边叫:“认错人啦,俺叫刘翠花!不是啥杨惠惠!”
“你站住!”
“傻子才会站住!”
“杨惠惠!”
“非礼啊!非礼啊!”
走马巷子僻静幽深,纵横交错着许多小胡同,杨惠惠靠着三个月的熟悉,东躲西藏,在胡同里穿梭,很快甩掉了男人。
“虫虫,我们和叔叔捉迷藏,现在不能出声哦。”杨惠惠示意咯咯笑的虫虫噤声,虫虫用力点头,还用小胖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滴溜溜的黑眼睛闪着光。
预防万一,杨惠惠在墙角蹲了半个时辰,才偷偷摸摸地抱着虫虫回酒坊。
留守的张妈妈见到他们娘俩儿,焦急的脸顿时浮现笑意,从酒坊冲到路上,朝杨惠惠奔来,“虫虫!”
杨惠惠将虫虫交给她,抹掉额头的汗,重重喘了口气。抱着个两岁孩子奔跑,对任何女人都是个考验。
“孩子找到了,让小阿牛他们回来吧。”杨惠惠说。
“娘亲娘亲……”虫虫在张妈妈怀里扭来扭去,张开手要杨惠惠抱。
杨惠惠今日既遭受了孩子丢失的恐惧,又遭受了遇到景峰的害怕,危机过后,登时大怒,上手逮住虫虫的小胖手,啪啪啪打了两下,“还跑不跑?还跑不跑?”
拍打的声音响亮,其实没怎么用力。孩子没感觉多痛,可听到那声音感觉自己被娘亲打了,黑葡萄眼睛顿时包起了水珠。
杨惠惠这次气狠了,一点儿也没心软,又拉着他的小胖手打了两下,“再跑被人牙子拐去做人肉包子!让你跑!”
“哇哇哇!”孩子嚎啕大哭。
张妈妈被哭得心疼,拦住杨惠惠道:“别打了别打了,孩子小不懂事,长大了不会乱跑的。”
“这么小就不省心,长大了也是个祸害!”杨惠惠气得瞪眼,却没再打孩子,毕竟是亲生的,下不了手。她瞧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孩子,骂道,“哭哭哭!跟你爹一个德行,一点儿也让人省心!”
“张妈妈,你说说,两岁的孩子,他怎么开门从内院跑出去的?神不知鬼不觉,让人一点儿也没发觉?啊,你瞧瞧,是不是很不省心?万一被人抱走了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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