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在大四下学期,在一家国企做文职,朝九晚五,还算轻松。林越泽则去了一所研究所。具体研究什么的,枝子也不太清楚,只是经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不净的,试剂的味道。
他们仍住在一起。林越泽如果想,无须明示,只消一点撩拨的小动作,枝子就会配合他,做场爱。反之亦然。他们在这件事上,已经培养足够的默契。
有空的时候,枝子会学烹饪,做各类菜系给林越泽吃。
林越泽从小到大都被夸聪明,学什么都上手快,唯独下厨,他一窍不通。他兴头上来,做过一顿,韭菜炒蛋,粉蒸肉,剁椒鱼头,枝子就再也不让他进厨房。
她说他就是捧饭碗等吃的命。
他腆着脸说,你做饭给我吃,所以我们俩天生一对。
更多时候,枝子只是做两个简单的炒菜,一个汤菜。林越泽也很满足,说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初入社会,枝子有许多不习惯的方面。
最明显的一点,是和同事打交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很友好。
譬如,有一个同事,很喜欢凑到枝子面前,问她这,问她那,然后用夸张的语气,表示感叹。枝子听来总觉得阴阳怪气。
事实上,她直觉没错。林越泽来接她,该同事看见了,第二天和枝子说:“哇哦,你男朋友好帅的,你咋钓到他的哦?”
枝子深吸一口气,以微笑回应。敷衍意味很足。
没多久,部门传遍了,枝子有个很帅、很有钱的男朋友,是她追的。
她们纷纷感叹,没想到啊,她这么有魄力。
枝子气不打一处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她想不通,这种事也好造谣?
但是又不好大张旗鼓地解释。枝子只好憋着。
晚上洗完澡,她爬上床,窝进林越泽怀里,跟他吐槽,他说:“很帅我承认,后面两点怎么得出的?”
他们出行都坐公交地铁,况且,枝子用的也并非都是名牌。算来,不过是某些人臆想的罢了。
枝子点头附和:“就是,明明是你追我。”
林越泽摇了下食指,“No,我们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什么榫头配什么榫卯。”
不可避免的,最后一句,枝子想歪了。她拍了他一把,“不正经。”
林越泽笑起来,让枝子想起,他高中时,在球场上的肆狂得意,还有,在床上,听她连连讨饶,他也这么笑。像狼在欣赏到手的猎物,寻觅着哪一处好下口。
她只觉不妙,却无处可逃。
在彻底贯穿她前,他在她耳边,念了句诗。是聂鲁达的。他知道她这阵子喜欢读他的诗,有种故意讨她欢心的意味在。
我不枯等爱情,而是埋伏,伺机扑向玫瑰。
“你就去告诉她们,是你有不为人知的的魅力,吸引我追求你。再来一百次,也是这样。”
语言的蛊惑力,从来不在于如何矫饰,哪怕再简单,也会直击人心。
枝子在那一刻,拥紧了他。
身体的刺激达到一定程度,迫得她眼角滑下泪来。它属于欢愉,也属于爱情。
第二天是周末,前一晚累狠了,枝子睡到很晚。
天已经大亮。
被窝太暖和,枝子舍不得离开。可遗憾的是,林越泽这个“人形抱枕”不在。她强撑着起床,伸了个懒腰。
“唔。”
讨厌鬼,他又在她胸口留下了牙印。
今天太阳很好。春日的太阳暖而不刺眼,像烘得温热的轻纱。
枝子一时兴起,从衣柜取了件林越泽的衬衫——这还是他面试时,枝子送他的。她兼职赚得不多,这件衣服却舍得花血本。布料柔软,很合林越泽的身材。穿在她身上,宽松得很,长度将将遮住臀部。
她像采食花露的小仙子,赤着脚丫子,轻盈盈地走出房间。
四处寻着林越泽,他却不在。
她折回房间,找手机,却不知在昨天的激烈中,丢到了哪儿。
跪在地上,往床和床头柜底下看,屁股自然是撅起来的。猝不及防,被人捏了把。
“干吗?!”她扭过头,嗔道。
“找什么?”
“我手机呢?”
林越泽回忆了番,拉开抽屉。枝子无语,想起来了,是他丢进去的,她担心忘了怎么办,他说不会的。果然被她忘了。
“给你买了早餐,过来吃。”他往外走,行至一半,回头说:“你这样穿很alluring。下次注意点,不要在饿肚子之前穿,不然进食的人……”
不言而喻。
枝子如他所想,脸红了。
他打包了一份海鲜烩饭,以及一碗番茄蛋汤。正应那句“饿咽糟糠甜似蜜,饱饫烹宰也无香”,枝子吃了个底儿朝天。
她不经意地问:“你上午出去了?”
“嗯。”
“怎么不陪我多睡会儿?”
“有点事。”
枝子打了个嗝,就忘了该问他什么。
下午,枝子捧一本书,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为了她坐得舒服,林越泽还加了坐垫。
太阳照得浑身暖融融的,枝子看着看着,就撑着下巴,打起瞌睡来。
这种睡姿并不舒服,枝子睡得浅,所以,脚步声靠近时,她便被惊醒了。但她没睁开眼。
下午总是容易倦乏,尤其是晒着太阳,骨头里的懒虫不断作祟,侵蚀着她的精气神。因此,枝子意识醒了,身体仍陷在困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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