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盏却媚眼一扫斜她一眼,“告诉你做什么?你不是不记得吗?”
她不记得倒成了她的错,她记得却不说又是她的错……横竖都是他有理,桑宁只能把不满咽了回去。
“只是,我还发现一点问题……”桑宁略略迟疑着说,本以为前面说的才是重头戏,结果重头戏不重,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说后面的补充了,“——桑正信前生的那个妖天师,是出生在桑家的啊……”
“什么?”
华玉盏对这个消息倒是有点在意,“说清楚些,是怎么回事?”
桑宁于是把桑正信的双生姐姐的事说了,还有自己在桑正信内心里看到的被溺死的女婴——“我知道我一定曾经听说过这件事的,前生爷爷他似乎曾经告诉过我,但是我想不起来……”
“——你确定,是桑宴告诉你的?”
桑宁默默点头,华玉盏细长眉眼从她身上淡淡流转而过,落向车窗外的远处。眼底放空,没有焦点。
他在思索。如果桑宁的记忆无法依靠,那就只能依靠他的。
撇开桑宁和桑宴儿时不谈,后来变成水鬼的月见和年老的桑宴,横竖不过相处了那么个把月。(——时间观念淡薄自己也根本不记得时日。)那段时见他是在月见身边的,可惜他的记忆里也并没有找到什么。
桑宁在一旁说:“我觉得,我应该再进自己的内心看看。”
他听到这句回神,转头看向桑宁,眼神里却隐约带着点不赞同。
桑宁看到他的脸色,解释说:“虽然我想不起来,但记忆里一定是有的,只要我能进自己的内心,一定可以找到点什么。”
一旦习惯了出入内心这种事,别人的内心都是不是去转一圈了,进自己的看看有什么关系——桑宁是这样觉得的,华玉盏却依旧不怎么赞同的样子,眉头又慢慢蹙起。
华玉盏的确不怎么想让桑宁去看自己的内心。
上一次为了蛇魅不得不去也就罢了,好歹她所进的,是自己的内心。但这一次一旦进去,她看的,从实质上来说却是“月见”的内心。
桑宁看着他,轻问,“华助教……?”
许久没有这么近看他,这熟悉的媚眼如丝眉目如画,好容易又坐在他身边,却总是看他皱眉的模样。
华玉盏终于缓缓开口,“算了,桑正信前生是谁也没有关系,知不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要再费这个心思……”
“才不是啊,”桑宁急急打断他,“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做的那些坏事的证据,可是如果能证明他的真实身份,就能让妖管会知道他是个多么坏的家伙……”
她正说着却看到华玉盏目光微沉向她靠过来——这样近的距离有一瞬间还以为要被亲了,心脏都停顿了两拍,然而他却只是低下头靠在她肩上,额头抵着肩膀,就这么沉默不语的靠着,让桑宁一下子无措起来。
——她想做的事他不是不明白。
他只是不喜欢这样。好像她越自立,就离他越来越远,他不习惯。
“华,华助教……”
听到她紧张的呼吸和乱了拍子的心跳,华玉盏才反而觉得踏实。他不要桑宁多聪明多能干,他只要她忘记自己把她丢给曲小路这段事实回到以前的状态——
他像是保证着,轻声说:“我不会再把你丢开了。”
然而这句话,却让桑宁想起了自己“八抬大轿也不回来”的豪言壮语。
她才一动像是想要稍稍往后退,华玉盏就察觉到她这一点肢体语言所流露出来的意味,顿时阴沉着脸抬起头来,修长的手指顺势搭上桑宁的脖子,凉凉的触感不禁让桑宁打了个哆嗦,看到华玉盏一脸阴沉的居高临下命令道:“——从今天开始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人也不许见,把你脑子里那些念头统统丢一边儿去!听-到-了-吗?”
——这是什么?瞬间化身暴君的节奏!?
开什么玩笑,在恶势力面前她从不低头!!(真的??←←)
“我,我才,不要,听……”
可是,那居高临下的脸——好阴沉!
脖子上冰凉摩挲的手指——鸭梨好大!!
这时车窗突然被敲响,拯救桑宁于水火——一转头就看到华玉龙那张和蔼可亲的娃娃脸,正弯着腰冲着车窗里招手打招呼。
桑宁赶忙打开车窗,华玉龙冲桑宁笑一下就夸张地对华玉盏说:“哎哎,这是在人家家门外干嘛呢,要情杀也找个隐蔽的地方嘛。就这么在大门口下手,让我这个善良守法的房主情何以堪啊?”
被他一搅华玉盏也只是悻悻放开了桑宁,从另一边下了车。
桑宁也忙下车来打招呼,“华先生……”
“哎哎小桑宁回来啦,快进屋吧,你回来了就好,两个老爷们在家里天天大眼瞪小眼可无聊了……”
华玉龙招呼着桑宁就往屋里走,一见了华玉龙的脸桑宁也轻松不少,在他的热情面前更不知该怎么开口拒绝,就这么跟他并肩边走边聊,“好几天没见了,华先生都还好吧?今天没在忙?小黑它还在吗?”
“都好,小黑可是好得不得了,都快成了周围野猫的头儿了,天天玩在外面,好几只母猫追着跑呢。”
桑宁眉开眼笑的听着小黑这几天的光辉事迹,华玉龙聊着,偶尔回头冲华玉盏一笑——看毛看毛~~羡慕吗?嫉妒吗?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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