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取出几根银针扎在膝盖的周围,指尖捏着银针轻轻的转动着,“接下来的每天我都要为你施针,刚开始几次施针你可能感觉不到,可之后你会慢慢感觉到酥麻,酸痛。”
“只要会感觉到就好。”
只是洛屿没想到等真正感受到后,那种感觉宛如割肉断骨一般的疼。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洛屿他们也快到苍山底下了,而京城的消息他们依旧没有收到过,只能依靠着从京城出来的商人聊的话中依稀听到一些。
平王反了,京城以西南陷入了战火当中,当地的百姓纷纷逃往别的地方,而京城也被安王一手掌控了,还有就是皇上快不行了。
至于秦王,那些商人们也是纷纷摇头,并不知她到底去了哪儿。
若不是顾锦棠偶尔有来信,只怕洛屿根本不可能和毒医他们抵达苍山。
*
徳县内。
顾锦棠看着赵曼拿过来的那一封封命令徳县驻军前往西南平乱的折子,冷笑了一声,“她已经坐不住了。”
赵曼说道,“王爷,最近不少生人在府邸外面转悠,臣怀疑那是安王的人,要不要臣直接将她们抓起来?”
“不用,等平王再逼她一段时间,至于那些人你可以不用去管。”
相比于赵曼的紧张,顾锦棠的心情却算得上是轻松,她看着窗外,“今天倒是难得的好天气,算算日子,今天应该是大朝会吧。”
“是的。”
“那就祝愿我们的安王也有一个好心情吧。”
赵曼“……”
这话听了安王得打人!
算算日子,秦王来徳县后也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内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坐在书房,一道道命令下去,先是让青州县的那位白将军暗中离开了青州县,带着人去了阜新县外,将阜新县的封家一举一动都监视在眼中。
随后还大摇大摆的去了一趟京城,然后文老还有那位传言是秦王的同胞妹妹被带来了徳县,问题是别说废太女了,就连安王和封家都愣是没有发现。
还有就是平王的突然造反。
若说和眼前这位没有半点关系,反正她赵曼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试问,谁家造反只是带着大军大摇大摆的在外面晃悠一下,还有组织有纪律的疏散百姓送去别的城镇。
不过,打也不是没打过,安王派去的人被打得节节败退。
可……
赵曼很想大声说一句,她以前所知的造反那是大军路过,民不聊生,哪有这样的!
别说民不聊生的,只怕那些百姓们还都是乐呵呵的。
赵曼不由得看向另一边,悠悠闲闲喝着茶的文老和苦兮兮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文家小姐,最后她也只能摇了摇头。
说真的,她是半点没有感受到夺嫡的紧张和刺激,甚至还想出去晒晒太阳下下棋的。
顾锦棠也不管赵曼的心思有多么的活跃,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向文修敏,“如今你可知如何为帝了么?”
文修敏放下手中的笔,看向顾锦棠,默默的点了点头,“长姐告诉过我,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君主要仁慈,不能荒/淫,但也要有自己的血性,还有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顾锦棠点了点头,“等平王到了京城之外,我们就进京吧。”
*
转眼步入了春天。
洛屿坐在轮椅上看着院子外面的树林,他已经在这儿住了快两个月了,从化雪到现在树木长出新叶。
他和妻主整整三个月没有见面了,除了两人来往的信能让他知道妻主还很平安以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就在上一封信,妻主告诉他,他要断骨重生的时候妻主会回来陪着他,只是离师父说的日子还有不过短短五天了,妻主会来么?
“阿屿哥哥!”
白年年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服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跑进来,跟在他身后的侍人背上背着箭筒,左手拿着弓,右手提着一只兔子,他乐呵呵的跑过来说道“阿屿哥哥,你看我今天打到了一只兔子!”
白年年是个性子欢脱,坐不住的人,知道洛屿会武功,若不是他现在身子不便只怕都要缠着他让他教他习武了,不过在听卫元提过一嘴说洛屿射箭几乎是百步穿杨,就缠着洛屿让他教自己射箭。
最近天气转暖,白年年每日都会兴冲冲的拿着弓跑出去打猎,经过这么久的努力,今日这兔子还是打到的第一只猎物。
洛屿也被他的欢喜影响到了,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年年真棒,不如等一下让后厨做麻辣兔子如何?”
“好!”
白年年冲着侍人挥了挥手“快快拿去后厨,等一下晚膳的时候就吃阿屿哥哥说的!”
“诺”
侍人提着兔子走了后,白年年就走到洛屿跟前蹲下身来,他双手扒在扶手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洛屿,“阿屿哥哥,还有五天了,你会不会怕?”
“怕什么?”洛屿歪着头看着白年年。
“痛啊!”白年年最怕疼了,想到这段时间毒医师父给洛屿施针时候,洛屿疼得脸色苍白的样子,心有余悸的伸手在他的膝盖上轻轻的碰了碰,“虽然说痛过就会好,阿屿哥哥能走路了,可是还是好痛的。”
“不怕。”洛屿摇了摇头,伸手也在自己的膝盖上碰了碰,“只要能站起来,我就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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