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宝最近有点无聊,徐邦彦被关进祠堂不让他去找陈幺宝,陈幺宝她娘认为她应该去考科举入朝为官,她天天鬼混,陈家后继无人了。沈清泉把徐邦彦拉出去收租看铺子,变相拯救了他。
陈幺宝把陈府逛了一圈,下雪了,后花园的梅花开了,她抽出笛子吹了一首红唇,她拿着笛子敲了敲手,转身准备离开,发现墙角拱门那儿站了一个男人。他穿着灰袍棉衣,双手罩在披风下面,他穿得不出众但是外貌出众。面若冠玉,鬓若刀裁,身材修长挺拔。一双眼睛静静注视着陈幺宝。
陈幺宝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低头别开视线准备离开。她刚跨过拱门,那个男人喊住了她,“小姐刚才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晰明亮。
陈幺宝顿住身子,回身打量了他一下,“你是何人?为何跑我陈府来偷窥本小姐?”
那个男人愣了一下,眼前少女一手拿着笛子,一手叉腰,脸颊粉红还有一点婴儿肥,他听说过她,一个任性的大小姐,不谙世事,游手好闲,不过她刚才吹笛子的模样恬静优雅,和传言一点都不符。
陈幺宝伸出笛子挑起他的下巴,“呵呵,陈家大院的墙有点低哟,随便一个男人都敢翻进来。”这里是后院,这个男人不怀好意。
她欺近他身前,伸出手摸上他的脸,“小模样,长得不错,”她掰着他下巴,“可惜是一个登徒子。”那个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大哥,你采花跑错地方了,我是辣椒不是花。”说完她快速把手按在男人胸上用力一捏,然后拿着笛子一溜烟跑了。
男人嘴巴微张,第一次被当成登徒子,还被调戏了。
过了几天,陈幺宝的母亲给她安排了一位老师教授她,不出意外,这个男人就是他的老师。
当陈幺宝看到他时,她下巴差点掉下来,“你……你怎么在这儿?”这人居然是她授课老师,陈幺宝尴尬站在那里。
小七跟着她身后,“他是你母亲的侍郎,以前就在国子监授课,他很厉害的,听说有很多情人。”小七一脸八卦。
陈幺宝不知道小七说他厉害是指哪一方面,是学识厉害呢还是他有很多情人厉害。
“什么?我娘的侍郎。”她印象中怎么没有这一位?意思就是她把她小爹调戏了,陈幺宝尴尬得脚趾头能扣出一个三室两厅。
男人叫黎温,是陈陶的侍郎。以前是楚楼的头牌,以前很受京城小姐少爷追捧,后来他归隐了。
黎温看向她,“进来吧,外面很冷。”
陈幺宝一步一步挪进门,她小心跪坐好,周围很安静,男人在煮茶,他穿着蓝湖色的长衫,陈幺宝小心开口,“爹……”
黎温手一抖,茶水洒了一些出来,“你是夫人和沈先生的掌上明珠,为何叫我爹呢?”黎温抬眸看她,把茶水倒好递给了她。
陈幺宝连忙伸手接过,不叫爹总不能叫叔吧,陈幺宝斟酌了一会儿,“小爹爹,前几日我不是故意的。”她娘要是知道她把黎温调戏了,那还不得打死她。
黎温抬头,“前几日怎么了?”他显然不想提那次见面。
陈幺宝眼睛眨了几下,道歉的话吞进肚子里,“啊,哦,没什么。”
“你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呢?”这首曲子他从来没有听过,很有韵味。
陈幺宝挠了挠脑袋,“什么曲?我都不记得了。”她确实不记得了。
黎温看了她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只笛子,他把陈幺宝那天吹的笛子重新吹了一遍,陈幺宝着实有点意外,他听了一遍就能吹出来,而且吹得很好,记忆力太好了。
他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笛声悠扬悦耳,看他吹笛子都是一种享受,一曲完毕,黎温放下手。
陈幺宝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这曲子叫红唇。想不到小爹爹记忆力这么好,听一遍就记住了。”陈幺宝从腰间抽出笛子,“原来你也会吹笛子啊,还吹得这么好。”
“叫红唇吗,很好听,是你自己谱的曲吗?”
陈幺宝直摇头,“我哪有那么厉害,我听别人吹的。我还会其他的曲子,我给你吹几首。”她献宝似的又吹了一首无羁,黎温静静听她吹笛子。
一上午,黎温都没给她授课,他坐着听陈幺宝吹曲子,每次等她吹完了,他就问曲子叫什么。
陈幺宝觉得黎温不像她老师,有点像她粉丝,每次吹完,他还贴心地给她倒茶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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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她把她爹调戏了,尴尬扣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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