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水云着急地跺了跺脚,道:“那你……你就没有其他要和我说的吗?”
容非逸愣了愣,不自觉朝闻人渊投去求救般的眼神。
闻人渊则回他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和颜烟站在那儿像是等着看戏。
容非逸成天带着笑,看上去比闻人渊更好亲近,但在处理感情关系这事上,两人的水平半斤八两,都是第一次,谁也帮不上谁。
容非逸顶着他们两人的目光,挠了挠头,将苍水云带到一旁,叮嘱道:“长公主殿下切不可再任性妄为了。”
苍水云被他勾起这几日的回忆,打了个寒颤,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但愿如此。”容非逸看她做出发誓的手势,露出无奈的笑容,想了想,趁闻人渊与颜烟两人开始自顾自地交谈起来时,凑近她身旁低声道,“等你平安回到宣安以后,我便去向官家提亲,你可应允?”
听他此言,苍水云不由得仰面瞪向他,看得愣怔了。
“你放心,我必然不会让你放弃自由。”容非逸见她没做出表示,急急地加上一句,又将自己的那柄短刀塞在她手中,“别再弄丢了。”
苍水云忙不迭地点头。
尽管她是那种直来直去的性子,往常确实更主动积极些,但并非不会害羞,这嫁娶之事总不能还让她自己去找苍年佑提吧?
容非逸见她点头,心中雀跃不已,但实在是要急着动身,再也延误不得,抬眸朝闻人渊喊道:“清源,你们可要多加保重。”
他这话里自然包括了苍水云。
“你也是。”闻人渊与他告别。
苍水云得了他的亲口允诺,心情大好,笑意盈盈地目送他离去,和外出去忙正事的闻人渊与颜烟两人又道了声别,听话地回屋睡下了。
经此一劫,她安分不少,将城防图尽数测绘完成后,便每日看书作画,或是和颜烟一起去医馆药铺帮忙,就算是寻常逛街买些物事,身旁也带上了侍从,绝口不提那凑热闹之事。
当时颜烟也差点被她连累,随后容非逸亲身偷营涉险,这都是因那天她说想要看热闹而起。
更何况在听闻人渊说起苍年佑得知她被掳竟想要率兵亲征这事以后,苍水云便暗下决心,不想再让别人为她操心担忧了。
颜烟只觉她原本的心性未变,还是那般明朗爽快,但又像是成熟不少,亦是刮目相看,感慨不已。
而姚安澜这边,那晚召了倡女入营寻欢作乐,又怕被姚晏知晓后怪罪,第二天清早就将那些倡女尽数赶出兵营,也不知那些女子暗地里皆在嘲讽讥骂他们敢做不敢当。
待到日上三竿,原本在这会儿才能吃到简陋饭食的苍水云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负责看守的兵卒还是有几分忌惮她这长公主的身份,不敢擅自闯入营帐,又怕是出了什么岔子,便将这情况告知给姚安澜。
姚安澜匆忙赶去,在帐外等了一阵,迟迟无人应声,便带人闯了进去。
等待他的就只有那张冷了多时的床榻,薄被被掀开在一旁。
营帐中的家具陈设很是简陋,入内便能一览无余,藏不了人。
“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消失,难道竟能飞天遁地不成?”姚安澜一眼望去便慌了神,“给我搜!”
“将军,长公主殿下好像真的会……”他身旁的亲兵已经帐中查看完毕,抬着头,磕磕绊绊地说道,“飞天……”
“胡扯,她不会武,怎么可能会飞——”姚安澜反驳一句,跟着抬头看去,当场噤声。
午间阳光正盛,从那被划开的帐顶破洞照在他身上,带来几分春日暖意。
但他的心却一片冰冷,叫骂道:“一群蠢货!有人来劫营都不知!”
这破洞明显是被人从外头割开的,定是有人趁昨夜他们在营中饮酒吃肉放松警惕时,将苍水云给救走了。
这些士卒昨晚有不少喝醉了酒,又有美人在侧作陪,哪里还能注意到苍水云是何时被人救走的,此时恐怕早已到了易城。
幸而对方只是来救人,若是趁机袭营,他只怕是会在睡梦中被人砍掉头颅。
“此事不能告诉父亲。”若姚晏得知此事,他少不得又得挨一顿痛斥,恐怕还会失了父亲信任,眼下能瞒多久便是多久,“今日之事,你们谁都不准往外说。”
他本就为了邀功,到行赏时才好飞黄腾达,万不能因这事被剥夺领兵之权。
闻人渊不过是苍年佑的母族亲戚,这才封了个比他高的官职,处处压他一头。
他身怀武功是不假,但这是其初次带兵,饶是他看的兵书再多,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今日被偷营之事,算是他麻痹大意了。
前面数场交战时,姚安澜未与闻人渊直接对上,却是能看出他对兵法的实际运用仍有些生疏,否则就不会被自己两次逃出包围。
论到行兵打仗,姚安澜有那么些自负。
他十六岁随父亲入营,二十五岁时率军亲历当年两国战事,不信自己带了这十多年的兵,还能输给这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闻人渊。
待他在疆场上将闻人渊斩于马下,出了这口恶气,再按计划率军奔袭都城宣安,这长公主之流又算得上什么?往后整个宁延都是他们姚家的囊中之物。
第129章 引蛇出洞
永光十七年,三月三日,上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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