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冷笑:“你们家之前也有一位挺向往的,所以才会听了王家人的话带兵进来,说是招抚,其实就是围剿。眼前这场面,你们家人也有责任。”
萧瑮苦笑:“真是对不住。”
“这话不该你说,我想应该是你家先祖在地下已经求得了原谅,你和宁哥儿才能成吧,毕竟她也是山庄的人,你就不用太挂心了。”
以宁听到天歌这么说,打趣道:“看来你们俩还是能融洽的嘛。”
三人一同上到高处,即便是断垣残壁,也能瞧出当年盛世情形,以宁问天歌:“如今山庄的事情都是你在做?”
天歌道:“还有师兄呢,我一个人哪儿忙得过来。”
以宁又问:“你们放什么债,收什么账?”
天歌笑着摸了摸耳朵:“什么都干啊,治病救人,传授武功,杀人越货,劫镖护镖,等等吧。咱们给人干点活儿,也不收钱,只换人心,人脉和消息,挺划算的,没亏过本儿。”
以宁叹息:“唉,我都不知道。”
“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样,该咋样还是咋样。”
以宁问:“你一直知道这里吗?我看你一点都不惊讶。”
“知道,就是没来过,太惨了,不忍心看。”
“大师父他们呢,祖师父他们呢,会回来看看吗?”
天歌想了想:“好像都没回来看过,这一页儿,该彻底翻过去,要是我们经历了这件事情,也不会想着再回来看看的,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嘛,反正仇也算报了,跟朝廷对着干也落不下什么好,换个法子,继续活着呗。”
以宁仰头看着远处的山峦:“去南山是因为南山和这里像吗?”
“是吧,有点像,离得也远,环境也合适,就在那儿住下了。都过去的事情,咱们也别管那么多了,再拜一拜就赶紧出去吧,你还得好好休息。”
以宁点头跪下,萧瑮也跟着,三拜之后,以宁对萧瑮说:“你再多拜两下吧。”
萧瑮直点头:“应该的。”说完又认真磕了三个头。
一行人回到平城小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雪海和青烟做好了饭等着他们,都是又累又饿的,大家吃了饭就歇下。
第二天,吴山回京上禀了周王平城遇袭,并且已经剿灭王氏余党的事情,以宁见萧瑮没有回京的意思,问道:“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去金固吗?”
萧瑮道:“不去金固了,去永安。”
以宁不解:“不去金固了?”
“不去了,去永安安排点事情,之后我们回京,我花点时间把有些事情了结,我就学岳父大人,辞官回老家去,什么家事国事,百姓苍生,我全都不想管了,咱们家去,就守着现在的产业,多少快活日子不能过,不跟着那些人搅和了。”
以宁直愣愣地看着他,萧瑮捧着她的脸说:“这回不许拦着我了,我不单单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大哥的仇眼看就报了,父皇的天下算是有交代,母亲应该是会留在临渊阁的,有太后陪着也放心,要么呢,像肃王叔那样当个清闲王爷,要么呢,干脆什么都不管了,自己逍遥去,我觉得肃王叔只是悟到不能身处漩涡的中心,面上退出来,背地里还有掌控,我呢,是大彻大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我就是个普通书生,到你家做上门女婿去,好不好?”
以宁轻声问:“昨儿的事情,又刺激到你了?”
“有一点吧,不过我也不是突然这么想的,有段日子了,你不是跟我说过,新皇再如何重用我,也不会像父皇一样信任我嘛,五哥在朝中肯定强势,我若是在,军中也一定有我的地位,那时候皇上成什么了?他再有气量,能忍受到何时呢?五哥要是真聪明,也该开始敛敛锋芒。这些其实也都不算什么,我最怕……”
以宁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猜了个大概:“怕他对我贼心不死,拴住你在身边,却把眼睛放在我身上?”
萧瑮笑笑不说话,以宁坐到床边叠衣服,低头嘀咕:“你的确是该担心担心,再叫我过这种朝不保夕,提心吊胆的日子,我也不必继续跟你过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萧瑮在她旁边坐下,也学她的样子叠起衣服来,口中道:“你这话就是答应了?不再劝为夫那些国不国,家不家,责任天下的话了?”
“你不是说要花些时间了断嘛,那些事情你肯定会安排妥当的,是不是?”
以宁提到这个,萧瑮倒想和她好好聊聊:“金固交给宋三,中央军有上将军在,我不在了他自然知道应该效忠谁,边防部署不从我这儿过,直接交到皇上面前也是可以的,从前就不是我一个人决断,明里有各关的主帅,朝中大臣和父皇,暗里也有肖将军,徐将军他们,以后这些都是皇上自己要面对的事情了,地方军嘛,向来各自为政,也互相牵制,还是靠人心统筹,能不能拿得住各地方的主帅,要看他自己的本事。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得给皇上找个我放心他用着可心的太尉,你说是不是?”
以宁本来只是静静听着,结果是个问句,有些无措道:“你问我啊?我知道什么,是也不是,你自己有数就行。”
萧瑮搂住她:“就给我分析分析呗,我听听,这会儿也没别人跟我说说呀。”
以宁想了想:“嗯…上将军很可靠,而且从来都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做事,你一走,皇上首先第一个肯定找他,所以金固的事情你大可直接交到上将军手上,一定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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