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不走行不行?一个对我言听计从的夫君,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元宁笑得明媚惑人。
司徒无祈看她一眼,便把茶杯接过来。
元宁见他面上狰狞的兽形面具被往上推起,露出下巴和薄唇。
竟然是十分俊秀。
茶杯在司徒无祈修长的指尖转了个圈, 元宁看到他的唇特意寻自己之前喝过,并且留下唇印的地方,将一整杯下了足够迷他三天三夜的迷药全部灌入了口中。
元宁:“……”
她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元宁有些怀疑, 迷药是真的吗?
若是,他为什么能眼睛都不眨就放心喝下去了?
元宁起身去看空了的茶杯,司徒无祈却突然抓住她的皓腕:“你说过不走的!”
“你说过,嫁我!”
“你说……”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来,他便已经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元宁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他应该是真的迷药发作了,不是装的。
同时,不禁又觉得不可思议。
方才还动不动就要把太医院整个端掉的摄政王,居然因为她一句话,明知道有迷药也喝?
若是换成毒药呢?
真的这么听话,自己指哪儿他就打哪儿的话,那这人虽然危险,但又确实对她来说很好利用。
元宁想归想,但是发现司徒无祈虽然昏倒了,握住她的手却十分紧。
用了最大的气力都掰不开。
元宁:“喂,你到底是真的昏倒,还是假的?”
“就这么把我掳来,侯府那边一定让你又得罪了,我得去给他们一个交代啊。”
“快点放手,不然我不理你了。”
“放心吧,我不走,我还要嫁给你呢。”
元宁好一阵安抚,终于感觉到司徒无祈的手能松动来。
抽出了手,元宁刚走到屋前,孟寻就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你们王爷睡着了,把他扶到房里去吧。”
“元姑娘您……”
“我就在府里转转。”
定安王府已经四处都扎上了红色的绸子,院子里的下人不算少,但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司徒无祈的这个宅院越看越熟悉,有些布置大概是照着忠勇侯府和齐王府取的经。司徒无祈从小远离京城,回京以后大概也就去过这两座世家贵族的宅院,叫人无法用欣赏的目光来看这座新宅,又莫名有些心酸。齐王府奢华富贵,侯府又过于节俭,两者结合仿得不伦不类。
身在其中,甚至有些阴森恐怖。
大概是因为虽然到处都是红绸,但是气氛却并不热闹所致。
更是因为,元宁听到了叫‘救命’的声音,其他人却仿佛没听见。
下人们行色匆匆,这种古怪的气氛,容易叫人汗毛倒竖。
但元宁作为京城第一美人,是没有汗毛这种东西的。
她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但还是没忍住循着声音,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院落外边。
这座院落处在东南一角,门外有十几守卫,看到元宁他们就伸出刀鞘拦在她面前。
“我是你们王爷未过门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的主子,谁敢拦我?”
闻言,守卫立马又收了刀,赔礼道歉。
元宁觉得书里给摄政王身边安排的手下,设定智商都不是很高的样子,几句话就可以解决掉,她都忍不住担心以后自己住进来的安全问题。
顺着这处院落往里走,能听见叫喊和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大。
在宅院的堂屋里,元宁看到了一群人都被绑住了手脚。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细数了数,数量竟然有二十多个人。
刚才的求助声,就是他们嚎出来的。
“你是谁?”
“我是……定安王府的婢女。”元宁道。
闻言,对方诧异:“定安王府的婢女都打扮得如此俏丽?”
“看出来了吗二哥?人家现在比皇帝老儿还会享福,我就说来投靠他准没错。”
“你闭嘴!”
那个一开始质问元宁的中年男人,再次对她道:“既然是婢女,本大爷饿了,你快给我们松绑,再拿些好吃的来。”
态度十分嚣张!
自从司徒无祈回京,元宁还没见过有人能在他的地盘这么嚣张。
她冷笑道:“你们真以为定安王府是请你们来作客的吗?看来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们什么身份?我们可是你家王爷母族的人,我是他母妃的堂兄。是他请我们来参加婚礼的。”
原来,这些人是司徒无祈母亲的族人啊。
他把人留下来的方式,就只能这样吗?
不是下药,就是强绑。
不过看到这二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的样子,元宁心里稍微平衡一些了,她的待遇起码比较起来要稍微好点。
书里对于摄政王身世的描写,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还跟元宁隔了一个辈分。她本以为司徒无祈的母妃也跟大多数京城贵女一样。
但上次元宁在平州已经听过传闻,说摄政王的母妃本是商家女,后来家道中落流落风尘,跟人私奔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居然又进了宫。
婉妃在宫里得过一阵宠,家族也因她重新兴旺起来,有些亲戚入朝做了闲官,但更多的人选择继续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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