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乖巧的坐着,任由绿画一下一下梳开长长的黑发。
绿画嘴角显出一点笑意,又高兴起来。“小姐,今日给您梳朝月鬓可好?配着您那只步摇肯定好看。”
阿凝点头,面色红润,眼中含笑,瞧着心情好极了。绿画跟着也心情好,方才那点不快烟消云散。
徐倚晴在一旁将早膳放好,“国公爷出府了,世子爷也早早走了,所以奴婢将吃食端过来。”
“对了小姐,林小姐一早派人送来去火的食谱,说是您用几天看看。”
阿凝脸红,从镜子里看双瞳剪水,红唇轻咬,水嫩可爱的似瓶子中慢慢盛开的桃花。
“嗯,”阿凝回了一声,在想林舒曼到底是看没看出来。
想不出来答案,阿凝坐在桌前用膳,吃完之后带着糕点去了红琴房里。红琴身上好的差不多,不过阿凝担心,还是不用她侍候,让她多休息几日。
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人。
“小姐,”岳远山憨憨笑了笑,用剩下的左手给阿凝行礼。
“你怎么在这里?”阿凝问他。
岳远山挠头,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
原来是红琴无聊偷偷跑出去,恰好在花园里碰见岳远山。红琴面色还白着,岳远山问她去做什么,红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过了会,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想托人出去买烧鸡吃。
岳远山皱眉,安国公府对身边人一向宽厚,怎么红琴来连肉都吃不上。红琴知道他误会了,就解释说,她刚好一些,大夫不让吃油腻的东西,便是肉也做的清汤寡水。
红琴想吃油乎乎的烧鸡。
岳远山看她面色不好,索性替她跑一趟。等回来的时候见附近无人,他就亲自过来送。
阿凝笑笑,“下次不可,不让她吃是怕伤口长不好。”
岳远山点头,看来女子和男子不一样,他胳膊没了第二日就能吃肘子了。
岳远山告退,阿凝进屋里,红琴早就把烧鸡藏起来,安静的躺在床上装睡。
“行了,不过只此一次,若是再有什么想吃的就叫人去买,你需静养不可起榻。”阿凝在床边坐下。
红琴将眼睛眯成一条缝,见阿凝没有愠色才睁开眼睛,笑嘻嘻的道:“多谢大小姐。”
阿凝:“看你还有力气往外跑,想来这些糕点也不必吃了,绿画,晴儿,你们两个吃。”
“小姐,奴婢错了,再也不敢了,”红琴抽抽鼻子,闻到桌上摆放的糕点都是自己爱吃的。
阿凝弹弹她的脑门,这才笑着让绿画将东西拿过来。
红琴为了救她受这么重的伤,说不动容是假的。对于几个丫鬟,不止有主仆情谊,还有姐妹之情。陪着红琴说会话,阿凝拿着没收的烧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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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淑妃哭哭啼啼,往日里的情趣此刻变得非常让人烦躁,正德帝皱眉。
“能不能让朕安静一会?”正德帝面带烦躁。
淑妃身子一僵,收低了声音跪在地上没起来,她刚得了一个好消息,之前罗列国的公主和万朝联姻,正德帝选中的皇子便是自家儿子礼王,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就得到他昏迷不醒的噩耗。
正德帝嫌丢人,索性直接将人换成三皇子睿王。
淑妃不同意。
虽说到时候公主远嫁万朝,母族不在身边,可到底是一朝的公主,借的势力更大。所以,淑妃不能把这个香饽饽让出去。
这不,抓住机会就在正德帝面前哭诉,想让他回心转意。
正德帝被她哭的烦了,索性道:“等公主来了之后再说,她看上谁,朕就为谁指婚,如何?”
一旁的太监暗道,淑妃果然是最受宠的妃子。
淑妃擦擦泪,这个结果好过直接将人指给睿王,所以她叩头谢恩。
而宁王府里比他们更快得了消息,因为颜永安给宁王写信了,说是会亲自带着队伍送亲。
宁王笑了,笑意直达眼底。虽说罗列国只是母亲的本家,可不知为什么,总是能给他温暖的感觉。若不是因着阿凝,他可能会选择回到罗列。
想到阿凝,宁王眼里的笑意又多了几分,“钦天监今日应该就去安国公府了吧?”
小福子在一旁道:“回殿下,此时应该已经到了。”
确实到了,钦天监的人和安国公以及世子杨明泽都在厅里。
安国公看着所选择的吉日都不甚满意,大多数是下半年的日子,还有一两个是年底。
“明年的吉日有哪些?”安国公抬眸问。
久经沙场的将军,气势自然不言而喻,小官被他一眼看的哆嗦。不过他又想到了那个玉面阎王,强忍者哆嗦回话:“国公爷,宜早不宜晚,这些日子都是极佳的。且府上小姐是去当王妃,过去就是享福的,您就挑一个日子吧。”
安国公把纸张放在桌子上,浓密的眉毛动了动,“回去告诉宁王,想娶阿凝,明年再说!”
小官吓得屁滚尿流,赶忙跑了。出了安国公府就溜进宁王府,他禀告完之后,不敢抬头。
只听得上首处的男人笑了笑,然后道:“那便算算明年上半年的日子,越早越好。”
“是,殿下。”
小官走了之后,小福子边斟茶边问,“殿下,国公爷可是不愿意?圣旨已下,不愿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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