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给我几个亲亲好了,求我这一步暂时取消。”而安整个人都趴在隋聿身上,尾音拖得很长。
在这个方面隋聿总是很大方,他先是亲而安的手心,然后是手腕和肩头。转了一圈也没亲到嘴巴,而安就差噘着嘴送上去了,但隋聿好像突然学坏了。他一边往上凑,隋聿一边笑着往后躲,最后甚至用手撑着他的脸。
姨娘和大老爷的故事已经结束,现在是嫖客和美人的剧情。
可惜最后嫖客还是没能得逞,前来主持公道的不是佩刀捕快,而是一通响个不停的电话。隋聿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没有备注,但号码看起来有点熟悉。他站起来打算接电话,还没来得及往阳台走,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而安突然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凑到他耳边说:“我也要去阳台。”
隋聿一只手要拿电话,所以最后是他一只手拖着而安的腿,而安的另一条腿就那么在地上拖着。这个状况应该很好笑,而安从他接通电话的第一秒就开始笑个不停,身体一颤一颤的,很软的手指来回蹭他的肩膀。
“你别再傻笑了。”隋聿作出毫无威慑力的警告,然后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音乐声震的隋聿皱了眉,他把手机拿开了一点,又瞥了一眼屏幕上面的号码。正在犹豫要不要挂断的时候,听筒里传来清晰的女声:“过来把你姐拉走。”
隋聿还没反应过来,一直傻笑的而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乖巧地靠着他的脑袋,听见电话里的声音,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耳朵,说:“是徐放姐。”
在姐弟俩的成长过程中,隋轻轻明显更加疯狂,十八岁生日当晚,她跑到小胡同里的一家纹身店,挑了一个光头络腮胡的大叔给她在后背上纹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大叔在她背上画线,害怕顾客疼,便提前帮她放松,挑了个话题说:“现在咱们国家基督教徒很少了吧?”
隋轻轻撩开垂在脸侧的黑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啥是基督教徒。”
纹身比想象中还要疼,十字架纹了一半隋轻轻就打退堂鼓,一边打一边穿衣服骂脏话,带着后背上的第一象限离开胡同。十八岁到二十岁的阶段,隋轻轻的叛逆期开始进入末期,她爱上了酒精,每天偷拿老爹的酒揣进书包,下了课就抱着五粮液小酌一口。
后来她失恋,一脚踏进夜晚灯牌最不亮的那间酒吧,认识了不知道芳龄几何的徐放。那个时候徐放还不是光头,一头利落的齐肩黑发,深红色眼线飞到太阳穴。隋轻轻晃着五粮液空瓶子,跟徐放换了一杯今夜不回家。
之后的故事隋聿不清楚,这是他第一次踏进Lucid,店里人不多,有几个看起来年纪不轻的男人正在吧台看球赛。隋聿还没给隋轻轻打电话,站在旁边的而安就拽着他的袖子,一路带着他七拐八拐地走进后面的包厢区域。
“你很熟啊。”隋聿垂着眼皮,瞥了而安一眼。
而安也仰头看他,嘴角抿着:“这是你抛弃我的那天我来的地方,我当然很熟。”
……
隋聿无话可说,停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什么时候抛弃你了。”
不愧是神,而安把那天的时间地点人物经过都描述的极其精准,隋聿连反驳的话口都找不到。而安很善解人意,他看着隋聿,很轻地叹了口气之后说:“我早就原谅你了,你也不要太内疚,以后别再犯这种错误就可以。”
毛玻璃门在这个时候从里面拉开,一个带着白色毛线帽的女人站在门口,她先看着而安点点头,然后又看隋聿。
“你姐吹她弟弟帅吹了这么久,算是没白吹。”徐放身体往后侧了侧,给他们腾出位置,“进来吧。”
包厢里不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满地酒瓶和果皮,鞋踩在地板上就很难再离开了。隋轻轻在这里面也并不难找,隋聿看着正前方,坐在地上双手抱着高脚凳的女人,平复了几秒之后,开口问她:“隋轻轻,你又在干嘛。”
“我在干嘛,打醉拳你看不出来?”隋轻轻说话的时候还顺便举起攥成拳头的右手,手背上贴着半截假睫毛,“看不起中国传统文化是不是?找了个西方的神当男朋友就忘记我们祖国的伟大光辉了是吧!”
隋聿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徐放,徐放很体贴地冲他笑笑,然后转身往外走。没走出去两步,她又折回来,对上隋聿有些疑惑的视线,徐放指了指旁边傻站着的而安:“我带出去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而安的表情愣愣的,隋聿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你问他。”
徐放拍拍而安的肩:“走,出来我给你调杯美人娇。”
而安很快跟着人走了,隋聿太阳穴跳了两下,但他没来得及嘱咐而安别喝大,因为这边还有个酒鬼,正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要给他表演倒立。
美人娇的颜色很好看,上半截是浅橙色,下半截是深粉。徐放人很好,给他多放了好多果汁,还在酒杯沿上给他插了半个绿色的小柠檬。徐放把鸡尾酒推给他,又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坐在旁边。
“你介意我抽根烟吗?”徐放问他。
而安摇摇头,顿了顿又开口问她:“有吸管吗。”
徐放开始笑,她手里夹着烟从柜子里给他找了黄色的扭扭吸管放进杯子里,她看着而安低头小口小口的用吸管喝鸡尾酒,想了想又把手里的烟在烟灰缸碾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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