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宸从袖中抽出了一张黑金色的符纸,那张符纸只悬浮在半空中便能感受到暴虐的躁动,当羽宸将它甩出去之后,魔化的灵树全身被黑色的灵气所包裹,无处可逃。
那棵树终于说出了一句话:“你……怎么会站在……”
只是话未说完,灵气迸裂,魔化的灵树化为了灰烬,树木消失去的黑洞像是张嘴的凶兽,将所有的光吞了进去,整个秘境天旋地转,上下颠倒,红色的天空掉落到深渊之中,周遭唯剩一片漆黑。
魔气依旧弥散在空气里,所幸没有之前那般燥热了,白楚莲以剑柄为杖,在地面敲击着,小心翼翼地叫道:“羽师姐,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羽宸声音微哑,听着不似之前清亮,咋一听倒有些像男子的声音。
白楚莲向她伸出了手,当握住她的手时才发现她有些许颤抖,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白楚莲没有道破,只对羽宸说道:“这里太黑,羽师姐牵着我的手,千万别放开。胡师兄?胡师兄在吗?”
“他并不在此,应该是被移到了别处。”羽宸开口说道,她在黑暗里依旧能看清一切,只是她厌恶这样魔气四瘴的黑暗,让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深渊里。
她垂眸便能看到,在黑暗里并不能视的姑娘牵着自己,努力往前走的模样,魔气弱化了她身上的印刻,融在骨血里的香味飘溢在空中,潜伏在黑色里的魔物们正在蠢蠢欲动。
终于一只魔物冲了出来,它张开血盆大口,扑面而来的腥臭味让羽宸和白楚莲都皱起了眉头,羽宸还没出手,便见柔软的姑娘在刹那抽出了利剑,仅凭着肉身对上魔物,长剑在她的手上凝练出锐利的剑意,一下子刺穿了魔物的心脏。
只是魔气于她一个人修来说,终究是负担过重,白楚莲气喘吁吁地收回长剑,击杀魔物之后,她的脸色也一下子苍白了起来,拼命吸了几口气稳住呼吸,她又在黑暗中迅速牵住羽宸明显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手,坚定地说道:“羽师姐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明明是柔软至极的姑娘,却对她说会保护她,又傻又可爱,这样的黑暗中有了姑娘的陪伴似乎也没那么叫人心生厌恶了——羽宸只觉得心跳加了几分,眼珠瞬间变成了金色的竖眸,在黑暗中绽放出妖冶的光芒。
黑暗中的姑娘身上的香味很甜,像极了她爱吃的冰糖葫芦,她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白楚莲娇嫩的脸庞,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咬痕,姑娘被她吓了一大跳,猛地松开了她,然而姑娘似乎觉得不妥,以更快的速度拉住了她的手,“羽师姐?”
白楚莲试探性地叫着,听着仿佛懵懂的幼兽在呦呦撒娇,羽宸在黑暗中的眼眸又转向了暗沉,只感受到胸膛里的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些,一种全然陌生的情愫在她的经脉里游走,叫她生出了几多茫然,直到黑暗里聚集过来的魔物越来越多。
她以萧飒的威压震退那些不知好歹的魔物,又更靠近了姑娘一步,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将自己的血涂在姑娘的眉间,煞气冲突的兽血终究是遮住了那诱人的香味。
“走。”羽宸反过来牵住白楚莲的手,带着白楚莲朝着魔气最浓郁的地方走去。
黑漆漆一片中终于有了火光,却是胡不喜和几个法修依靠着本命法器中仅存的那一点灵力所发散出来的,他们凝聚最后的力量对黑暗中的一个女子发出一击。
却听到那女子呵呵一声笑,轻轻一挥手,所有的修士便都半死不活地晕倒在地上,她长长地叹息着:“人啊,总是想要逆天而行。”
陡然一张符纸在黑暗中向她飞来,她惊地一闪,却依旧被燃烧的符纸烧掉了一个衣角,那女子皱起了眉头,望向符纸飞来的方向,当她看到白楚莲与羽宸时微微愣了一下。
她问白楚莲:“乔砚山终于舍得将你放过来了,只是你的额间抹了什么兽血?太臭了,这还叫我怎么附体?这么冲的味道倒有些像龙血,不……也不全是龙……杂种吗?”
女子陷入了思考,羽宸没等女子再说话,便又祭出了一张符纸,那符纸的威力丝毫不受魔气的影响,在女子伸手去接时便爆了开来,将女子的手炸成了一团黑雾,也在黑暗中彻底照亮了女子的脸——
那是一张白楚莲极为熟悉的脸,那浑身魔气的女子竟与她长得有七分相似,或者可以说有九分相似,只是因为那女子举止妖娆、唇色发黑,故而看着与白楚莲有几分不像。
白楚莲惊地瞪大了眼睛,许是她眼中的惊讶过于明显,那女子又“咯咯”地笑开来,不过她还未再次开口说话就又羽宸的符纸所打断。
羽宸看她顶着与白楚莲一模一样的脸,犹如见到苍蝇一般恶心,袖中一张又一张的顶级爆裂符像是不值钱的东西一般往外扔,追着那女子如同放鞭炮一样地炸着,虽然她沐浴在魔气里可以恢复,但终究是被炸得越来越虚弱。
女子恼怒地吼道:“你这畜生哪来这么多的符!”
就算是顶级的符修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多符,还不受魔气影响!
羽宸紧抿着唇,怒意在她的眼中更盛,“你为何会长成这样?”
“呵呵,这就要去问问乔砚山了……”女子冷冷一笑,被羽宸炸得生出了极大的愤慨,她狼狈地从魔气中重新凝聚身体,却把目光投到了白楚莲身上,她的双手变幻成一双弯刀,冲着羽宸砍过去,在羽宸一个闪避之间却陡然转了方向扑向白楚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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