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跷着腿,在电话里问关山:“你认真的吗?”
关山笑着说:“有些人是适合背水一战,但小玥儿你不适合,你那脑子要是不休息好的话,就会宕机。”
司徒玥咬着笔头,一时之间,不能确定关山是在说实话,还是又拐着弯儿来骂她。
但不得不说,关山制订的计划表确实好用,毕竟他也不是说,除了上课的时间完全不学习,而是在保障充足睡眠条件下,让司徒玥利用课间休息的时间,见缝插针地学习。
为了保障课余时间的充分利用,司徒玥甚至在自己桌上贴了一张便利贴。
谁要是没有正经事来找她,她就头也不抬,笔头一指那张便利贴,人家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本人要考大学,勿扰!!!
大家被她奋发向上的精神震撼,久而久之,也就不敢去找她闲聊了。
除了马攸。
这死胖子天生眼力为零,嘴碎得仿佛一位有着三十年资历的长舌妇,还偏偏坐司徒玥前面,有事没事就转身跟司徒玥说话。
司徒玥认为他就是自己考大学路上最大的一块绊脚石,所以有一天她突发奇想,在桌子上垒了一大摞书,就像一个坚实的堡垒,抵挡了马攸的口水攻击。
唯一不足的是,这堵书墙不仅挡住了马攸,也挡住了黑板和老师的视线,导致她一度得从旁边探出头去看黑板,时间久了会有斜视的可能。
再一个就是老师们看不见她,总怀疑她在书堆后不搞好事,老是有意无意地绕到她旁边来讲课,以她为中心,辐射出去一个直径为三个座位的半圆,半圆内的同学们时刻精神紧绷,除了专心听讲根本不敢做别的,最后高考的时候,这个圈子里的人,平均分普遍提高了三十分以上。
值得一提的还有,寒假里,程雪的母亲和广东佬终于跑了。
她和程雪父亲当初结婚的时候,只在村子里摆了几桌酒席,连结婚证也没扯,户口也一直是随在娘家的,跑起路来简直太方便。
程雪本来也要一起去,但考虑到高考资格的问题,她的学籍在湘市,如果转去广东,学校不好进不说,将来也是要回湘市高考的,当初关山参加高考的时候,也是为了学籍的事情跑了好几次北京。
所以最后程雪还是选择了留在湘市,参加高考,反正也只有一学期,三个月过后,她就能考上大学,彻底告别湘市。
她妈妈走的那一天,程雪就把自己必要的东西全部搬进了宿舍,再也没有回去过,放月假就去司徒玥或马攸家住。
但她爸爸还是找到学校里来了。
那也是司徒玥第一次见到程雪爸爸。
当时在上课,是刘德全的数学课。
程雪爸爸穿着长裤长衫,站在五班教室门口,望着程雪的方向。
光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她爸爸是个家暴妻女的烂人,他甚至长得相当秀气,可以看出程雪的五官大部分继承于他。
刘德全问他做什么。
他说他是程雪爸爸,找她有点事。
刘德全就挥了一下手,让程雪出去。
司徒玥、马攸和魏明朗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拦程雪,司徒玥拽住她的手,魏明朗按住她的肩膀,马攸转过身来看着她。
三个人脸上都挂着担忧。
程雪轻轻说了一声“没事”,就把司徒玥的手拉开,把魏明朗放在她肩头的手挥下去,起身走出教室。
她出去后,刘德全继续上课,讲了些什么司徒玥也没听,因为司徒玥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程雪和她爸爸走远了些,坐在教室里看不见他们,司徒玥急得坐不住,总想起身去看情况。
刘德全看见司徒玥开小差,放下手里的书,不讲课了,清了清嗓子,问:“课代表?干什么呢?”
司徒玥没听见。
刘德全稍微提高音量:“课代表?我刚刚讲了什么?你说一下。”
司徒玥还是没听见。
全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视线一致地看向司徒玥,而后者完全无知觉。
刘德全不信邪,再次问道:“司徒玥?你听见没有?”
吵死了!烦不烦人!
司徒玥不耐烦地摆了下手:“别吵吵!”
不像话!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刘德全气得牙痒痒,正想发火,却听见教室门外,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同时夹杂着男人粗着嗓子的怒骂,内容下流无比。
教室里的人还不明所以,司徒玥、马攸、魏明朗三个人就已经从座椅上一跃而起,抄着家伙冲出门外。
走廊里,程雪正一手捂着被打的脸,她爸爸拽着她的胳膊,想把她拖下楼去。程雪不停地挥动胳膊,想要甩开他的钳制。
她爸爸就一边拽,一边骂:“婊子养的下贱东西……”
魏明朗最先到门外,他大叫一声:“放开她!”
说话的同时,人就冲了上去。
魏明朗手里举着一把椅子,对着程雪爸爸迎头就是一掼。
程雪爸爸吓得赶紧往旁边一躲。
马攸就顺势把程雪拉到自己身边,司徒玥和魏明朗立即挡在他们前面。
两个人的武器一致对外,魏明朗手里举着椅子,司徒玥手里拿着一本卷成筒的数学“五三”,也是刚刚随手抽的。
程雪爸爸要是敢上来,她保管把他抽得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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