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光芒闪现,见到她的欢喜之情十分真切,阮烟见到他, 也有点高兴的。
这柯少爷着实是个不错的人,不然她那天就不会想着请那金媒婆牵红线了……虽说那日是很仓促,但绝不是急病乱投医。
情况再如何紧急,她也不是会拿婚姻大事搏出路的人。
可惜那蛇精病皇帝出来搅事, 于是这桩姻缘便不成了。
阮烟向来心大一些, 许多事情并不是非要得到或达成不可, 只暗道上天也不帮她, 可见与那柯少爷有缘无分,倒也释然了。
眼下遇到他,便如见了朋友, 尤其这朋友还特别懂她,本身又是个经商的好手,两人一聊起来,意见上出奇的默契一致,属于一拍即合的那种。
是以两人坐在那聊起商机,一聊就是半晌。到底是个大佬,说出口的经验和意见都十分宝贵,阮烟非常用心地听着,时不时抛出疑问,趁此难得的机会,求他解答。末了,又怕自己忘性大,记不住,转头就要叫店里的丫头取来纸笔。
这一转头可不得了,瞅见皇帝与他的侍从就站在边上,一张俊脸板着,冷酷冻人。
虽说现下因为这大猪蹄子对自己有了情,两人的拉锯战当中,她勉强占了上风,可是要说这底气,她却是没有的,完全不能跟他比。
因而不敢过分捉弄他,激怒他,是以她看似在“刁难”他,实则每一个步骤都是经过计算的。
伴随君侧近三年,他什么脾性,她还会不了解吗。是以她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在皇帝可接受的范围内,这也算是很好的把握好那个分寸。
当下不敢留着柯三,忙送别了他。
偏偏柯三不走,说难得碰到人生知己,只觉相见恨晚,能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还邀请她中午到天香楼吃个饭,他做东请客。
阮烟一边巴望着立在一角虎视眈眈的某人,一边为柯三的不上道暗急。
大抵是磨磨唧唧拖延得久了,那边等得不耐烦,直接跨步过来了,阮烟见状,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直接遁了。
她捂着眼,简直没眼看。周明恪是个心眼儿比针孔还小的,一开始她就知道那家伙很有当醋坛子的潜质。现下被逮着了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还是曾想过要嫁的,皇帝的醋意不爆发才怪。
“阮兄弟,你怎么了?”柯三一脸关切,不明所以,对接近的危险浑然无所知。
阮烟已经放弃劝说他离开了,眼下只能强颜欢笑,带着他先去给皇帝见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相信以柯三的聪明才智,应能及时化解这场“灾难”。
周明恪一进来,门店里面的客人为他气质所慑,竟三三两两地退避开来。
阮烟那开口介绍的言辞一时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倒是柯少主动提及,转过身来不着痕迹暗暗打量了这年轻高大的青年人,观之容貌惊艳出众,是罕见的俊美?i丽,然眉眼间的神色,有如冰雪般的冷冽,薄唇轻抿如同利刃,十分地不友善,尤其眼风扫过来时,那种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柯三心底暗惊,面上越是不显露,挂着和善的笑,与他交谈,“在下姓柯,在中排行第三,人称我柯三,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他当然知道来者不善,所以不能发展到摊牌,撕开脸面的时候。
只希望用自己的一番真诚求结识的态度,能化解对方对自己的敌意。
这一套开场白,使得柯三行走江湖时,从来无往不利,然而今次他遇见的不是一般人,自然失了效用。
再说周明恪,原来是打算让常侍卫出手把此人丢甩出去的,并不想亲自动手。
然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阮烟方才欲将这姓柯的送出去,周明恪看得分明,这小女子倒是很会为这野男人着想,为了避免牵连,不得不把他送出去。
这激起皇帝的妒意。她竟对一个认识不到多久的男人这般维护,而他,她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几时见她这样费心思维护过自己??
思及此,周明恪不能冷静,大步跨进店门来,决定亲自下场干掉情敌。
忍无可忍,这野男人好大的胆子,敢在他面前公然报出姓名,莫不是耀武扬威,挑衅来着?
常侍卫亦觉得此人胆大可恨,呵斥一声,“放肆!何方刁民,竟敢对皇……公子无礼!”
阮烟当真怕无辜的柯三平白收到牵连,赶紧撺掇他给皇帝低头赔罪。“柯三少爷,你快给黄公子说声对不住,赔个不是吧!”
围观在门口处的人们一脸懵,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刚进来的这位年轻贵公子,长得俊似神仙,叫人心生好感,但也不得这样无礼的呀,明明是强闯进门在先,恐吓他人在先,怎的反而要人家柯三少爷叫人赔礼道歉呢?
还有那个看起来瘦弱的店老板,也忒没骨气了些,屈于淫威之下,也撺掇柯三与她一并屈从。
路人甲乙丙丁表示看不过眼。
阮烟心头苦笑,谁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明明就不明真相好嘛。他们遇上的可不是常人,是以柯三若肯低头道歉,则是小事化了。就怕不能善罢甘休。
柯三擅察言观色,当即明白此人定是那权势滔天的大贵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否则怎看这人虽是轻车简从,但那通身的派头,明显非普通的富贵,叫人半句话也不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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