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安笙愣。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
“裴翰清,你怎么知道他是侍郎?肯定是认识的。”薄锦夜盯着她看。
安笙“……”
你闹了半天脾气,就因为这个?
心眼未免也太小了吧这位皇上。
“因为云朵知道,说给臣妾听臣妾才知道的,皇上不要介怀了吧?臣妾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安笙无奈地哄。
薄锦夜察觉到了安笙的无奈,又不敢撒娇痴缠了,挨到安笙身边坐着,把人抱住蹭了蹭,“好嘛。”
“我不吃醋就是。”
“笙笙好霸道,连醋都不让我吃。”
安笙扬起脸,让男人蹭在她的颈间轻吻,带着热度的唇瓣辗转印下。
“这是臣妾霸道吗?明明是皇上无理取闹。”安笙抬臂搂住薄锦夜,轻轻喘息。
薄锦夜亲上来,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低声喃喃,“是吗。”
“我太无理取闹了吗。”
安笙被人搂进怀中,压在榻上纠缠,“皇上恐怕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薄锦夜低笑了笑,温柔地吻下去,“有一件事,我倒是有自知之明。”
安笙身上滚起热度,耳边是男人缱绻的低音。
“我爱笙笙,这件事,我很清楚。”
薄锦夜静静看着她,“希望笙笙也能很清楚这件事。”
“明日,我就会遣散后宫,给予她们补偿,笙笙也不必再自称臣妾。”
“你不是臣,也不是妾,是我的发妻,是我的明珠,我的一切。”
男人拥着安笙坐起来,捧住她的脸抵住她的额,似乎在虔诚起誓,“直到永远。”
爱情其实是个很奇怪的词。
薄锦夜扪心自问,重生初始的时候,他绝对不是这样热烈地爱着安笙。
那是一种复杂至极的情绪,悔恨,弥补,愧疚,忠诚……
当他和安笙相处之后,已经不是能用简单的字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世界上可能再无人能像他和安笙一样复杂。
所以什么也不能对他们之间下定义。
爱情,太轻浮,亲情,太郑重,伴侣,不足够。
他们,只能是他们。
“皇上说的,我可都记住了。”安笙轻声开口,偏头,吻了吻薄锦夜的掌心。
那里,纹路纵横,诉说着人的一生。
薄锦夜笑起来,马上把人扑倒,“笙笙记住了,我们洞房吧!”
安笙挑眉,“原来皇上的目的是这个。”
“笙笙不想和我有肌肤之亲吗?”薄锦夜委委屈屈。
“我怎么觉得皇上倒像是很熟练似的?”安笙轻笑问。
薄锦夜忙摇头,“不不不,我不熟练的。”
“我不知道怎么做,完全不会!”
安笙勾起男人下巴,“真不会?”
薄锦夜真诚地看着她,“不会。”
“那我教皇上。”安笙忽地翻身坐起,压在男人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薄锦夜着迷地看着她,“笙笙想教我什么。”
“我一定会是个聪明弟子的。”
安笙刚要说话,外边内侍来报,“启禀皇上,歧星大人求见。”
“让他滚。”
外边,歧星听着殿内的声音,偏头问内侍,“哪位娘娘在里边?”
完全没有降火嘛。
第150章 我跟皇后争宠
内侍低咳一声,“是皇后娘娘在里面呢。”
然后又隐晦地提醒,“您来的不是时候。”
歧星哦了声,又毫不自觉地高声开口,“皇上,臣歧星有军奏要禀告。”
声音很大,确保里边的薄锦夜和安笙能听见。
过了一会儿,里边响起薄锦夜微恼的声音,“滚进来!”
歧星笑笑,内侍赶紧推开门,“您请。”
殿内,薄锦夜面色沉沉地看着歧星,“什么事。”
“西南边防来的,您看看。”歧星把奏报递过去。
然后瞄了眼低头喝茶的安笙,眼神打量着薄锦夜。
啧,都说女色误人,皇上脸上的口脂印子,还没擦干净呢。
就等着灭国了。
薄锦夜打开奏报,看到一个名字,忽地坐直了身体,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下去。
歧星好奇,“怎么了?”
那奏折他看了,就是说西南邻国搞了点小动作,这几年不一直这样,要打不打的。
杀伤力不大,但就是比较烦人。
薄西元啪地合上奏报,“去御书房。”
歧星也跟着严肃起来,“是。”
看来是真的有其他事了。
安笙适时开口,“皇上去忙,臣妾……我,我正好去御花园逛逛,进宫以后还没去过呢。”
安笙的话刷新了歧星心里对她受宠程度的看法。
这都可以不用自称臣妾,直接跟皇上你你我我了。
他什么时候也能被宠成这样,怎么说他也是很受宠的臣子吧。
薄锦夜匆匆去了御书房,从抽屉里拿出那天那个道士给他的,记录了前世他和安笙故事的册子。
奏报上,西南邻国的那个皇帝,姓木,叫欧文。
这个名字薄锦夜怎么都不会忘。
他们穿越,就是在审问欧文之后,难道穿越回来,也和欧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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